当下和老三进去不久之后,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扭着腰肢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说了一会儿话,便将三人引到了二楼上的一间雅阁,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红衣长衫的女子盈盈走了出来,见到众人先是福了一礼,然后甜甜道,“奴家兰春,见过两位公子!”
王空脸上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兰春姑娘竟和上午见的过蓝颜儿有几分相似,他微一沉吟,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定是李河阳觊觎蓝颜儿不得,便找了一个和她相似的人来代替她,从这点上讲,那李河阳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情痴,不过他这次来不是来同情他,而是来恶心他的,当下点点头,便让兰春坐到他和杜鹏之间,还没开始喝酒便装作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她上下全身乱看,那杜鹏更夸张,看了一会儿便直接动起手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兰春虽对这位两位公子的举动充满了厌恶,但是妈妈说过这次来的客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要好好服侍,当下也只好强颜欢笑,一杯一杯地劝两人喝酒,暗忖先把两人灌醉再找其他姑娘来顶替!
王空何等聪明之人,哪还看不出她的这点小心思,不过要让他“欺凌”这些青楼女子,他还是有些有些不忍心,便对杜鹏使了个眼色!
杜鹏会意,他可是花丛中的老手了,喝了几杯就装作喝醉了发起疯来,一下子抱住兰春,整个充满酒气的油嘴就往她脸上乱亲,同时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公子不行啊,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兰春脸上一红,秀目里射出一丝害怕的神色,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哪知这个动作不但没能让杜鹏住手,反而更让他有些情乱,他吞了一把口水,故意放声大笑道,“兰春姑娘放心,这位耶律公子是我朋友,都是自己的人,不用害怕的!”说着又上前逼近了几步!
兰春这时才真正感受到了害怕,自从她和李河阳好上了以后,自己在绮春阁的地位简直是一路飙升,平时最多陪客人喝喝酒就行了,哪遇到过这种不明事理的客人,当下便大怒道,“快住手,我是李河阳李公子的人,你敢羞辱我,李公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什么李公子,老子来这里就是找乐子的,你敢骂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杜鹏也被激怒了,正想劈头给她一记耳光,忽听“吱呀”一声,老鸨推开门惊慌道,“公子息怒,这兰春姑娘早已许配了人家的,是不卖身的,公子稍等片刻,我马上再叫几位姑娘来陪两位公子!”
“哼,既然许配了人家,为什么没有人给她赎身?这分明是在骗老子,你快滚开,老子今晚就要定这兰春姑娘了!”杜鹏冷笑一声,也不去管那老鸨,右手猛地一用力,兰春便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老鸨这下也有些心慌了,看来这个少年公子铁了心要要兰春了,不过她刚才一见事情不妙就去通知李河阳了,现在只需要拖延时间就行了,当下又大喊道,“公子,这兰春姑娘是李河阳公子看上的人,如果你惹怒了李公子,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公子快快住手!”
杜鹏一听这话,心中大喜,便停止了手上的举动,脸上装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冷哼道,“李公子?什么李公子?老子可不认识他,你们快去把他叫来,老子倒要看他长什么样子,哼,他要是不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老鸨见他不再动手,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幸好不到一炷香功夫后,便听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狂躁的暴喝声,“妈的,是谁敢跟老子抢女人,快点出来受死!”
“耶律公子,看来这位李公子到了,那我们就出去会会他吧?”杜鹏一听这个声音,便知道是李河阳这个正主到了,向王空使个眼色,便向门外走去。
王空大喜,立即吩咐隔壁的成雄在绮春阁周围设伏,防止李河阳事败逃窜,然后便也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一楼大堂正中站着一个满脸怒火的少年公子,而在他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家丁,不过其中一个特别显眼,脑袋上几乎没有头发,只有头顶上留着一撮毛,王空先前听幸丛筠讲过这种发型,知道这是契丹人的装束,便低低向杜鹏问道,“杜公子,你看这契丹人可是三天前在南山书院后门威胁你的那个人?”
杜鹏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不错,就是此人,不过此人武功奇高,等会儿要抓他恐怕要费些力气,王公子得有所准备!”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对此人还是有所余悸。
王空想起今日书院里的那位无名尸体上的伤口,也不禁有点担心,忙又吩咐成捕头悄悄回衙门多调些人手来,最好也带些强弩弓箭来,接着等他走远之后才向那楼下少年冷冷道,“你就是老鸨嘴中所说的那个李河阳李公子吗?”
“不错,正是老子,你他妈的两个兔崽子敢给老子抢女人,真是不想活了,现在趁着老子还没发威,若是赶紧跪下来赔罪叫两声爷爷,说不定老子一开心便饶了你们,你们看怎么样?”李河阳瞅了两人一眼,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便嚣张地大笑起来,他的那些家丁自是附和,仿佛是看到两人被打后的惨状,一个个笑的不可一世,只有那个契丹护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好像要看穿他们的心里。
王空被那个契丹人看的有些发毛,冷吸了一口气才强装镇定冷笑道,“李公子,你说的叫爷爷这个主意倒不错,不过不是我们叫,恐怕是阁下要叫了!”话音一落,便大吼一声,“衙门办案,闲杂人等回避,抓李河阳!”说完一挥手,两人带来的随从和捕快便跳下楼对李河阳等人形成了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