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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请求

不过楚良这人虽然八卦了一点,嘴巴还是挺严实的,宁寒秋至少不担心这人会不会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地传到他们班级群去。

若真是流传出去了……宁寒秋想他大概就可以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十分钟后秦雯松和五班的课代表把英语作业抱过来,宁寒秋拿出自己的作业情况登记本,虽然他都是让学生自己在课堂上跟着他讲作业判错对,现在也就是看学生写没写,不过这个习惯从他教高中就开始有了,改是不可能改的。

一边翻着报纸的宁寒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暗了暗,自我肯定一般地在心里点了点头。

改是不可能改的,他才不做先说出口的那个。

楚良上完课回来就看见宁寒秋一脸苦大仇深地改着作业,听到他坐下来的动静后擡起头,一秒切换成严肃脸。宁寒秋向楚良点点头,随即拿起三班的那一沓报纸站起来,准备去上课。

“老宁啊,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和老乔吵架了?”楚良本着关心同事的想法,绝对没有自己也想听八卦的意思,迟疑地问了出口,宁寒秋奇怪地瞥了一眼楚良:“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他吵过架了?”“高中的时候你们不是吵得可凶吗?我瞎了?”楚良指着自己,茫然地看着宁寒秋。

宁寒秋嗤笑一声:“吵得凶还每次让我坐他自行车后座?得了吧,吵不起来的,想通了一些事,没什么大事情。”说着,宁寒秋扬了扬手里的报纸,“去上课了。”

直到宁寒秋的背影消失在大办公室门口,楚良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高中她们嗑的相爱相杀原来是真的?”

上课前,宁寒秋让秦雯松把报纸发了下去,他自己在黑板上写了选择题的答案。

已经熟知套路的同学马上在拿到手报纸后马上开始对答案,宁寒秋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水低着的脑袋,忍不住轻笑了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宁寒秋才道:“选择题有没有全对的同学?”

教室里稀稀拉拉举起几只手,宁寒秋倒也没觉得刚刚开学能有多少人把一张报纸做全对,哪怕这群孩子家境优渥提早接触英语,那也会有人粗心一点,有人没有学进去,都不稀奇。

恰好此时上课铃响,宁寒秋却没有急着讲题,反倒是就这一个假期群里交的口语作业讲了起来。

他把大多数孩子在说口语上的问题整合起来,带着他们读正确的发音,教他们发音规则。至于有些极个别只有一点点不足的孩子,他其实也没有想过这些极个别同学会听,毕竟他讲的都是些基础的发音规则。

讲完口语,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宁寒秋翻了一下报纸,想了想:“你们觉得哪道题需要讲,说得多的我就讲一讲,如果那道题只有你一个人提出来的话就自己好好想想,要么去问同学,要么下课之后去办公室问我。”

下课的时候,宁寒秋忽然笑了:“对了,离期中考试也就一个月左右了。别的老师我管不着,但是到时候我的英语会根据成绩来划分英语小组,包括平常的背诵以及口语练习都要在小组长手里完成,小组长和课代表在我这里完成。”顿了顿,宁寒秋挑了挑眉:“哦,你们也别想着‘贿赂’小组长,我上课要抽查,要是没有背出来,小组长也是会受罚的。”

“多的我也不说了,大家也收一收假期玩野的心,先好好应对这个期中考试吧。”

无形之中给学生们释放了一波压力,宁寒秋心情大好,之后去五班也是这么说的,看着学生们垮下来的脸,应该吃饭也吃不太香,宁寒秋就觉得果然快乐是不会消失的。

快乐只会转移。

虽然不道德,但只要他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他。

春风拂面的宁寒秋站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的“专车”,不时有三班和五班的学生经过他身边和他打招呼,胆子大的还会问他在等谁,宁寒秋笑着回了一句“朋友”。

朋友这俩字指不定什么时候前面就加上一个“男”字。

宁寒秋刷着手机,嘴角默默上扬。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宁寒秋吓得手一抖,擡起头没好气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乔寒枝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被松松地挽到了手肘,领带也松松垮垮的,衬衣最上面的风纪扣被解开,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闲适,看着他笑眯眯的:“那不是你太入迷了吗?也给我看看呗?”

“走开。”宁寒秋把手机收了回去。

开玩笑,他能让乔寒枝看见自己刚才正在看tag里一个超有名气的太太开的玛莎拉蒂吗?

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乔寒枝也不在意:“走吧,去吃饭。”“去哪里?不回家吗?”宁寒秋跟着乔寒枝上了车,“毛线还要吃饭。”

“放心吧,我出门前给它装了泡软的猫粮,毛线都五六个月了,应该能自己吃……吧……”乔寒枝越说越没自信,毕竟养猫对于他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然上网查了很多,也问了宠物店的店员,但是也都是纸上谈兵。

宁寒秋眉毛跳了跳:“你带我去买小猫,应该不仅仅只让我一个人养吧?”“那必然不是,我会肩负起毛线监护人之一的责任的!”乔寒枝说得大义凛然,好像下一秒他就能为毛线去开家长会一样,惹得宁寒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监护人之一?”

“怎么我不配吗?”乔寒枝瞬间挺起胸膛,满脸都写着“快夸我”。

宁寒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下乔寒枝,满脸遗憾地摇摇头:“你觉得呢?”乔寒枝自然听出了宁寒秋的言外之意,不过他惯是个不要脸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儿,故意歪曲宁寒秋的意思:“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那我必然是最配的啊。”

“你的自信还真是无人能敌。”宁寒秋扶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必然有自信,毕竟有资本嘛。”乔寒枝臭屁道,一脸嘚瑟样让宁寒秋恨不得揍他一拳。

他第10086次在心里拷问自己:眼睛是怎么瞎的?现在去看眼科还来得及吗?

不过他的这番心理活动乔寒枝自然是不知道的,臭不要脸的乔总带着宁寒秋去了一家他们常去吃的餐厅,是一家环境比较安静的江市本地菜的餐厅,就在致远不远的地方,开车大概十分钟就能到。

这家餐厅他们从小吃到大,小时候跟着父母来,后来高中有时候会两个人来吃。通常是致远放月假的时候,两家人可放心让他们一起回去,也不派人来接什么的。他就坐在乔寒枝的自行车后座,前面背着书包,两个人一边讨论月考的题目一边夹杂着今晚吃点什么的话题,聊着聊着又恨不得给对方一拳。

高考之后两人都还没成年,乔寒枝也不是现在的霸道总裁,都还没拿到暑假工的钱,两个穷光蛋出来吃饭最常来的也是这里,趁着这家餐厅做活动打特价的时候,也常常去路边吃大排档。

这家名为“江市味道”的餐厅据说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不同于一般的家常菜馆,这家走的是中高档路线,但也有一些菜的价格很亲民,通常是在这家餐厅做活动的时候,五折满减什么的简直不要钱。这家餐厅里的包间也不像别的餐馆只有大圆桌,这里有一家三口或四口的中等包间,也有两人的小包间,很好地保护了客人的私密性。

当然,作为一家餐厅,最主要的还是味道,正宗的江市味道是它留住客人的关键。

“今天怎么想起带我来这里了?”宁寒秋坐在包间里,一手撑着下巴,探究的目光落在正在点菜的乔寒枝的身上。“你这话说的,这不是体谅你做饭比较累嘛,带你出来搓一顿,还不用你花钱,这不好吗?”乔寒枝把点好的菜单还给一边的服务员,习惯性地将宁寒秋那边的碗筷拿过来清洗。

宁寒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你有什么事?”

“我在你心里形象有这么差?”乔寒枝不敢置信,自信心几乎一点不剩。宁寒秋换了只手:“倒也不是,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没爱了没爱了,这饭啊,是吃不下去了。”乔寒枝故作伤心,把洗好的碗筷推过去,又给宁寒秋斟满了茶,才假惺惺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你先喝点东西吧,口不渴吗?”

“行了行了,到底什么事?”宁寒秋哭笑不得,“这茶你是想烫死我?”

乔寒枝立马又支棱起来,麻利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罐红色印着某大眼仔的牛奶推过去,“给,刚买的,还冰着呢。”宁寒秋一时失语,头疼得紧。

他今年27,不是7岁。

“晚上……陪我去见个人呗……”乔寒枝不敢大声说话,连正眼看着宁寒秋都不敢,一句话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宁寒秋皱了皱眉,咬着插在牛奶里的吸管,含糊不清道:“见谁啊?”“我那个大姨,非要把她老公的弟弟的老婆的妹妹的朋友的女儿介绍给我,据说是副市长的女儿吧。我妈本来一听就要给我推了,但是我大姨说来都来了,见一面也行。”乔寒枝说着说着也是颇为无语,这是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他妈怎么不再强硬一点呢?

乔母:有的时候,没有进展的感情需要外力的推动。儿啊,妈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啊!

乔母早就在他大姨说完之后就找人调查了一下那个姑娘,虽然很不道德,不过若是这姑娘要是对乔寒枝有点子想法,她都不会答应。

“我妈也是今天才说,明明这事儿前几天大姨就和她说了,她也是心挺大。”乔寒枝头疼,一想想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都什么事儿啊!

宁寒秋也挺无语的:“前几天咱们还在旅游呢,不过你大姨怎么突然要给你做媒了?”“鬼知道!”乔寒枝夸张地叫出了声,“谁知道她搭错了哪根筋?我结不结婚的,和谁结婚有什么好处也不是落在她家里啊?”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所以啊,我都这么惨了,你真的不陪我去吗?”乔寒枝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宁寒秋,若是有尾巴,宁寒秋相信乔寒枝身后的尾巴摇得比谁都欢。宁寒秋叹了口气:“你相亲,带我去算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万一那姑娘认为我是个gay被吓跑了呢?”乔寒枝自认为计划无双,宁寒秋再一次认为乔寒枝应该去看看脑子。

“你不怕第二天就传出你是个gay的谣言?”宁寒秋试图点醒乔寒枝。

奈何乔寒枝心性坚定:“不怕啊,必要时候必要手段嘛。”反正不久之后也会被这么认为的,不如早一点。

“那行吧,你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也就不劝你了。晚上几点?”宁寒秋表示无奈,虽然他之前被乔寒枝拉去过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个商业宴会,但是这样一对一的相亲,他还真没去过。

乔寒枝眼睛一下亮起来:“七点,我晚上来接你。”

这一顿饭吃得宁寒秋可谓是食不知味,在抽离了当局人的身份后,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乔寒枝的一些举动,真的越看越不对劲,难怪楚良对于他们俩还不在一起这一件事感到万分惊讶。

偏偏这个旁观者又不能只是个旁观者,宁寒秋心情覆杂得很,既有双向奔赴的开心,也有一点对于未来的茫然,尤其在听到乔寒枝今天晚上要去相亲。虽然乔寒枝表现得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宁寒秋知道,只要乔寒枝的法定伴侣没有落实,依然会有人前仆后继,只为一个“乔家少奶奶”的位置。

不是他要把人都想得这么趋利,但大部分人类的确如此。

吃完饭,乔寒枝把宁寒秋送回家,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会来接人,千万别到时候因为做试卷上头而不去了。宁寒秋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喋喋不休的人给塞进车里,面对着摇下的车窗后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一丝一毫的心理波动都没有:“该回去上班了,乔总。”

乔寒枝哭唧唧地开车回公司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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