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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水到渠成

致远的校运会还是上了个不大不小的热搜,主要是程雁那一声加油太大声了,直播间里好事的网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顶了上去,虽然只在末尾吧,可还是让校长乐得合不拢嘴。

全国不知道多少重名的学校咬着手绢羡慕地看着这个“致远”登上热搜。

不过有时候知名度太高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好比节目开录后,学校附近迅速聚集起了诸多私生,试图闯进学校一睹偶像真容。不过学校的保安可是退伍军人,来一个拦一个,来两个拦一双。最近他们在学校周边巡逻的次数增加了许多,看到有翻墙的二话不说就进行拦截。

就是“误伤”了许多想要翻墙出去的学生。

校长因此还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大大表扬了这些保安,顺便严厉批评那些想要翻墙出去的学生。

这件事被直播镜头忠实地记录下来,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是后来那些粉丝就收敛了不少,他们“乖乖”在学校附近蹲点。致远高中虽然要住宿,但是中午和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可以让学生出去放放风和去外边感受一下小摊食物。而这个时候,就成了那些粉丝蹲点的时机。

有的时候宁寒秋也会被误伤。

宁寒秋偶尔会想打打牙祭,或者是吃吃路边摊找找高中的记忆。这次他和乔寒枝就打算去吃他们高中一直吃的凉皮凉面,刚一出校门就被外面蹲着的粉丝架着的长枪短炮吓了一跳。

“这也太明显了吧?”宁寒秋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不能接受。

乔寒枝之前新品发布会的时候经常面对大大小小的镜头,所以倒没有不适应,只是说私人时间还是会有点膈应,虽然知道不是来拍自己的。

“他们又没有蹲在大马路上,离学校也有点距离,只是肉眼看还有点明显,学校管不到的。”乔寒枝无奈摊手,非常顺畅地无视了那些摄像头,精准无误地在校外一排的摊子上找到了那一家凉面。

那个凉面摊子的老板显然和两个人很熟,一边做一边还在搭话,宁寒秋一般只笑笑,乔寒枝倒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恨不得聊个三天三夜。

“你们学校最近拍那个综艺搞得我们赚得钱多了不少欸。”老板笑着把东西递给乔寒枝,“那些来拍的粉丝有的时候也会来我们这边吃东西,都说好吃。”乔寒枝笑嘻嘻道:“那要不好吃,能在致远外面摆这么多年?这在外面高低也是个老字号了。”

“哎哟哟,你从高中起就喜欢奉承我,还不就是为了少那么一两块钱?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还想要抹零?”老板故作夸张地叫起来,看向一边含笑不语的宁寒秋:“小宁你说是不是?”“当然是,不然别人会说你做事不够大气,什么都要斤斤计较。”宁寒秋顺着老板的话揶揄了一句,乔寒枝不满道:“寒小秋你是哪一边的?我这不是精打细算吗?”

“是是是,你精打细算,那刘姐,我们走了。”宁寒秋和老板告别,拉着乔寒枝往停车场走。

“唉,高中那么一点生活费,不精打细算哪能过得下去?这不是养成习惯了吗?”乔寒枝非常不满宁寒秋的敷衍,“你要是不买谷买圆盘说不定就不用总找我借钱了。”宁寒秋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乔寒枝高中“生活困顿”的原因。

“那怎么行?没有那些我的生活不就是一片黑暗了吗?”乔寒枝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随即好哥们似的揽住宁寒秋的肩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咱俩这关系,分什么你我啊。”宁寒秋嘴角抽了抽,颇为无语:“我可不敢要你的东西,我怕被骂拜金。”

乔寒枝顿时不干了:“我的钱关他们屁事!”

之后,宁寒秋听了一路乔寒枝的碎碎念,一会儿说自己应该当个画师,一会儿说这破总裁爱当谁当,过了一阵又突然醒悟自己的职责,打算物色新的接班人。

“你才二十七,没有必要那么早物色吧?”宁寒秋听着乔寒枝宛如要退休一样的发言,觉得迷惑。“到时候你退休了我还没有,你不得天天在家打游戏?”“怎么能叫天天打游戏呢,还是会接稿画画的,不会让你觉得我只是个吃干饭的。”乔寒枝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好,恨不得明天就找到接班人然后培训一年撒手走人。

“等等等等,这种不都是世袭制吗?怎么我听你这意思是你想随便找一个人?你问过伯父和你爷爷了吗?”宁寒秋赶紧止住这个危险的想法,忧心忡忡地看着乔寒枝,“虽然我个人是不反对任人唯贤,但是这种事情,考虑一下比较好吧?”

乔寒枝也思考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自己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可是真聊到继承人这个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有点棘手。

毕竟他和宁寒秋不会有下一代,爷爷这边的亲戚几乎死绝了,只有外公外婆那一边的,那在古代算外戚,而且对于小辈他也不是很熟。可就算熟,也不知道自己家里人介不介意。要是去收养一个的话……乔寒枝光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的“光荣事迹”就头大,还有各种各样精细的养法。乔寒枝并不歧视也没有刻板印象,他平等地觉得男孩女孩都一样麻烦,该熊的都熊。

“看来退休这件事还得再议,我美好的中年退休梦,破灭了。”乔寒枝哀声叹气,“今年过年还得好好聊聊这件事,总不能让乔氏三世而亡,我才不要当秦子婴。”

宁寒秋想了想:“可以等我们过够二人世界后,领养一个小朋友回来。”

“过够?当然过不够,我才不想让一个陌生人插进来。有没有小朋友呢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单纯不想分享。”乔寒枝像个霸道的小孩,不肯把自己的糖果分享出去,哪怕他知道自己其实不会有任何损失。

在他心里,不是什么都能分享的。

“宁寒秋,你整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这边我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我们俩分开只有一个原因,你不要我了。”乔寒枝忽然恶狠狠地对宁寒秋说,但是话到最后又不自觉带上了点可怜意味,“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爱想东想西呢?”

宁寒秋怔楞了一瞬,他没有在想什么,他只是认真地给乔寒枝提建议。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这是自己的“报应”来了,谁叫他有前车之鉴呢?

“我没有,我现在无比自信。”宁寒秋反驳,“是你爱想东想西的,别污蔑我。”

乔寒枝抓了抓头发,颇为郁闷:“好吧,是我有点心慌,毕竟继承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好说。”顿了顿,乔寒枝又扬起一个笑:“不过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懒得管那么多,死了之后把我的骨灰用来涂墙都行。”

“把我涂里面吧,我怕晒也怕冷。”宁寒秋默默跟了一句。

回到家里,毛线小跑着扑到宁寒秋的怀里,亲亲热热地拿毛脑袋去蹭宁寒秋的脸,看得乔寒枝一阵发酸:“这家夥,养得和狗似的,别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宁寒秋挠了挠毛线的下巴,俨然一副溺爱孩子的老父亲口吻:“你别瞎说,我们毛线哪里像狗了。”

乔寒枝:是我像狗得了吧?

“家里的猫粮快没了,今天晚上得上网看看,最近应该没时间去宠物店。”宁寒秋把毛线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撒欢。乔寒枝更酸了:“这人呐,有的时候还不如猫呢。”“毛线不是你带我去接回来的?”宁寒秋笑骂了一句,戳了戳乔寒枝的肩膀,“人呐,有的时候也要注意下有没有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

乔寒枝一把抓住宁寒秋的手,凑过去,也学着毛线在宁寒秋的肩头蹭了蹭:“那我哪知道一回来就扑你身上?回回都这样,毛线是看不到你旁边还有个人吗?”宁寒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乔寒枝的背:“原来你是想让毛线成为一个端水大师,我错怪你了。”

“我也好喜欢猫猫啊……”乔寒枝哭丧着脸,但猫猫不亲近他啊,只会在宁寒秋去忙的时候给乔寒枝摸一下,仿佛他是什么替身。

没想到别的总裁都是找代餐,他是被当作代餐。

宁寒秋忽然附在乔寒枝耳边说了些什么,乔寒枝马上弹起来,痛心疾首地看着宁寒秋,仿佛他做了什么罄竹难书的事情:“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从来不说这种的东西的。”宁寒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自顾自演戏的乔寒枝:“刻板印象不可取,以前不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还有,我确实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又不傻对吧?”

宁寒秋说完就去厨房准备晚上的菜,虽然纯吃凉面也不是不可以,但乔寒枝是个胃口大的,两份都不一定够吃更何况才一份。

乔寒枝撇了撇嘴,跟着宁寒秋去了厨房,放下凉面后自觉地挽起袖子,俨然一副准备好干活的模样。

“对了,下个星期我得出差,三天左右吧,你不要太想我哦。”乔寒枝一说到出差就是哀声叹气,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但是嘴上没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事情,比没挑明关系之前说得还多,无外乎就是让宁寒秋在各个方面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太溺爱毛线了之类的云云。

前面的宁寒秋还时不时点个头,一说到毛线他就不赞同地看着乔寒枝:“它还是个小猫咪它懂什么?”

乔寒枝剩下的话蓦地卡在喉咙里,幽怨地看着宁寒秋。

慈母多败儿啊!女儿也是儿!

宁寒秋只当作看不见,埋头吃菜。

乔寒枝更加难过了。

有一瞬间他开始埋怨老天为什么不让他投胎到毛线身上。

不过等到了晚上,他又觉得还是做人好。

毕竟猫只能被抱着,他作为人可以把宁寒秋抱着。

宁寒秋莫名其妙被箍得死死的,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乔寒枝,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拍了拍乔寒枝的胳膊:“你想勒死我?”乔寒枝抱得更紧了,只是把姿势从锁喉换成了搂腰,这下宁寒秋觉得自己的腰快物理层面的断了。

“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吧?”宁寒秋无奈道。

乔寒枝把头抵在宁寒秋的后肩,闷闷道:“没有,只是很想做只猫。”宁寒秋更加莫名其妙了:“你不是只是想让毛线端水吗?”“我也想让你端水啊。”乔寒枝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无端地让宁寒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是被恶心的。

“我要真端水的话,你现在可就得去客房睡了。”宁寒秋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乔寒枝的脑回路,虽然该正常的时候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时候几乎没人跟得上,宁寒秋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用,仍然会对着乔寒枝放飞的脑回路望尘莫及。

乔寒枝擡头:“我就知道你是偏心我的。”

这货绝对脑子坏了,宁寒秋扒拉着腰间的手,面无表情地想到。

忽然,乔寒枝低声道:“宁寒秋,你想好了吗?”“想好什么?我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做选择的事情。”宁寒秋扒拉了半天,纹丝不动,他自己还累个够呛,干脆地选择了放弃。“这么算起来,你这一辈子都被我绑定了啊。”

灵光一闪,宁寒秋明白了乔寒枝的意思。

恰好这时,他扒拉半天没有松开的手放开了,宁寒秋趁机翻了个身,和乔寒枝面对面。

见乔寒枝带着笑意一点都没有委屈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但他并没有生气,略略一挑眉:“有意思吗?”乔寒枝忽然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拿了什么东西:“很有意思,毕竟你不是很容易就被骗的人。”

“我应该夸你一句演技好。”宁寒秋靠着床头也坐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模糊的房间陈设,忽然就添上一点不可言说的色彩。

乔寒枝笑了笑,凑过去道:“现在是你和我都想清楚了对吧?”宁寒秋擡眸,唇紧紧抿着,并不说话。

沈默,同时表明了他的态度。

其实没什么好反驳的,宁寒秋想着,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还是在成年之后,都会时不时造访他的梦境。如今梦成真了,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在理智消散前的那一秒,宁寒秋想到:幸好,明天不用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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