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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或许还有另外一种打开方式

众所周知乔寒枝高中的时候有个疯狂的追求者,在被她搞得心烦意乱还被宁寒秋嘲讽了一番后,乔寒枝生气了,不管不顾地骂了一句脏话,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更生气了。

作业也不想做,干脆背上书包,光明正大翘了晚自习,翻墙出去。

宁寒秋有点头疼,略感抱歉:好像真的惹毛了。

一直到放学乔寒枝都没出现,宁寒秋背着书包一个人回家,忽然手臂被人扯了一下,一擡头就是满脸都写着“我很生气”的乔寒枝:“还不回去?”宁寒秋露出一个笑:“反正我爸妈去隔壁市交流学习去了,我什么时候回去又没关系。”

“那你就一个人走回去吧!”乔寒枝跨上自行车,一溜烟骑走了。

宁寒秋:……

可还没过一分钟,没影的乔寒枝又骑了回来,臭着脸停下:“快回去,我不想到时候我睡了还要听见你洗澡的声音,吵死了。”宁寒秋似笑非笑,很想嘲讽一句,终究还是因为交通工具在乔寒枝屁股底下没有说出口。

他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句不发,宁寒秋被风吹得有些麻木,两眼发直,终于忍不住说了第一句话:“你翻墙去了哪里?”乔寒枝下意识回道:“你管我?”宁寒秋“哦”了一声,乖乖闭嘴,选择不打扰。

到了家楼下,乔寒枝很想把车一甩就走人,但是附近还有别人的车,他只好给车上锁,一起身就看见宁寒秋站在楼道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看出了点期期艾艾的感觉。

乔寒枝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家里没有大人,两个小孩赌气也不说话,但是他俩睡在一间房,又不得不面对同处一室的尴尬。

乔寒枝这个小话痨憋了一路早就受不了了,但是宁寒秋就在路上说了那么一句话后就真的一个字都不说,连个眼神都没有,乔寒枝无端地觉得有些委屈。

什么嘛,明明是你先嘲讽我的。

宁寒秋一回家就把书包放下准备继续晚自习没写完的题目,没空管生闷气的乔寒枝,但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写题一边忍不住偷偷瞄着乔寒枝,却恰好被乔寒枝抓个正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宁寒秋的耳朵迅速变红,赶紧低头看试卷。

乔寒枝抄着手站在门口,冷笑一声:“想看大大方方看啊,我又不是不给你看,怎么?心虚了?”宁寒秋心静不下来,干脆放下笔,一手撑在书桌上,托着下巴:“今天晚自习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呗?”乔寒枝扬起头,恨不得拿鼻孔看人:“我是那么容易哄的吗?你不拿点好处来我怎么相信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想道歉?”

宁寒秋觉得好笑,但是好处嘛……

得到了很多种可能性的宁寒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要什么?”乔寒枝眼珠转了转:“这样吧,你写封情书赞扬我,但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你写的,最好是把我夸得天上天下绝无仅有。”“你……的点是落在情书还是在拍马屁?”宁寒秋一瞬觉得很无语,这家夥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乔寒枝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宁寒秋,无端地让宁寒秋有种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扒光了既视感,羞耻感涌上大脑,下意识站起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乔寒枝笑了笑,倚在门框上,“你想落在哪里就可以是哪里,不过我是不会对情书有回应的哦。”宁寒秋咬着下唇,上前两步,把乔寒枝拉进来并顺手把门关上。

“干嘛?干嘛?”被宁寒秋抵在门板上的乔寒枝有点慌,下意识双手护胸,惊慌失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宁寒秋。

宁寒秋迎着乔寒枝惊恐的眼神笑了笑,松开手:“乔寒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知……知道什么?”乔寒枝现在已经完全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在宁寒秋的眼神下瑟瑟发抖,抖得和鹌鹑似的,“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算了,对不起,我洗澡去了。”宁寒秋有点失望地摆了摆手,转身打算去拿衣服,却被乔寒枝握住了手腕。

乔寒枝眨巴眨巴眼:“宁寒秋,是我想的那样?你不是高考前断情绝爱的吗?”

刹那间,宁寒秋的心来了一次蹦极,忽上忽下地让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给了乔寒枝一记眼刀:“是啊,我倒是想断情绝爱,但是某人想要我的情书不是吗?”乔寒枝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鼻尖,送上一个讨好的笑:“那不是……好玩儿吗……你太认真了。”

“我就是这么认真。”宁寒秋说得斩钉截铁,倒让乔寒枝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那我也是认真的,我想要情书。”乔寒枝把“情书”两个字说得格外缠绵悱恻,“别的情书我不会有回应,你写的我一定看。”宁寒秋回头,轻声道:“你松手。”乔寒枝乖乖松手,宁寒秋马上把乔寒枝按在门板上,在乔寒枝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道:“手写太累了,可以不写吗?”

乔寒枝笑了:“那你打算换什么形式?”

宁寒秋摊手,满脸无辜:“我对这些不太懂,你说吧。”乔寒枝暗骂了一声,面上还得压着自己的火气:“那你亲我一下。”

这进展其实挺快的,宁寒秋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他把人撩到一个地步后就想跑,但是乔寒枝却不依,一把扣住了宁寒秋的肩膀,一副“山不就我我就山”的架势,撅起嘴就要亲下去。

宁寒秋急急忙忙想躲,但是退无可退,手又被乔寒枝抓着动不了,只好紧张地看着乔寒枝的脸越来越近。

在距离只有那么一指宽的时候,乔寒枝忽然停下来,他看着满脸紧张的宁寒秋笑出了声:“我要真亲下去了你会怎么办?”宁寒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怎么办,亲一下而已,我又不会掉一块肉。”“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乔寒枝的唇便落了下来。

两唇相触的时候,宁寒秋整个人绷得笔直,像块钢板,大脑里原先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白,他既不会动也不会呼吸了。

不过讲真的,乔寒枝看了那么些不太健全的影片,接吻的技巧还停留在唇贴唇,回过神来的宁寒秋顿时送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心理建设一瞬间做好,甚至直达目的地,反客为主地搂住乔寒枝的脖子,试探性地咬了一下乔寒枝的下唇。

刚被一个鄙夷的眼神打击到的乔寒枝刹那间支棱起来了,不再隐藏自己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宁寒秋抓紧了乔寒枝胸前的校服,没好气地锤了一下,这才换来了一点呼吸的空间。

拿起书桌上的抽纸,两人各抽了一张擦了擦嘴,却又不敢对视了。宁寒秋背对着乔寒枝,小声道:“这件事……算过去了吧……”乔寒枝忙不叠点点头:“过去了过去了。”顿了顿,乔寒枝悄悄地一点一点把目光挪到宁寒秋身上,迟疑道:“那我们……算不算……”“高考之前,断情绝爱!”宁寒秋慌忙打断了乔寒枝的话,顺手抄起了桌上的语文书拍在乔寒枝脸上。

乔寒枝无辜受了一拍,从语文书后挪出来:“渣男啊你。”

“我……没,没有……”宁寒秋不知道该说什么,讪讪地收回书,低着头看着书桌上散乱的试卷和习题册,有他的也有乔寒枝的。乔寒枝叹了口气,拍了拍宁寒秋的肩膀:“好吧,我懂了,高考之前,断情绝爱,你别后悔啊。”

宁寒秋呐呐道:“我没那个意思……我也不是怕早恋影响成绩,但是你真的要和我谈恋爱?”“这有什么问题吗?亲也亲了,某种意义上咱俩也睡了,各种意义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乔寒枝抱着手臂,不是很理解宁寒秋的想法,“你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有些事情不是现在我们该想的,你就别去想嘛,整天想那么多小心老得快。”

“你说得太不正经了。”宁寒秋擡起头,终于肯直视乔寒枝,眉毛一挑又是乔寒枝熟悉的模样,“那行吧,男朋友,我要洗澡去了。哦对了,容我提醒你,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明天要交,我可没带回来。”“你好狠的心!”乔寒枝面容扭曲,一个大跨步越过宁寒秋,坐在书桌前,着急忙慌地翻着自己的书包找作业,“我以为你会带回来的!”

“我知道你要抄,所以我没带。”宁寒秋说得理直气壮,听得乔寒枝一阵窒息:“听听,这是人话吗?”

“放心吧,不难,计算量也不多,以你的速度,十二点之前绝对能做完。”宁寒秋笑得幸灾乐祸。

这个情侣关系算是这么定下来了,但是乔寒枝时时觉得自己真的在谈吗?没有吧?自己的同桌低头是习题擡头是黑板,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男朋友,日常讨论得最多的都是题目,偶尔他想说些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会被宁寒秋带进题海里,不由自主地就跟着算了下去,然后忍不住和宁寒秋吵起来。

不过说是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但是偶尔上课偷摸拉个小手,回家路上偷摸亲一下,睡前也会亲一下,宁寒秋对于这些也没有什么异议。

他们就在家长和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玩起了“地下恋”,偏偏平常他们两个人也是这么相处的,看似关系一塌糊涂实际好到如胶似漆,上一秒可能还吵着吵着会掀桌子,下一秒两人就勾肩搭背地去食堂吃饭,众人都习惯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高考之后,乔寒枝原本是想做些不太健全的事情,毕竟少年火气旺盛,有些冲动是正常的,更何况到高考后他们俩以及谈了将近一年,目前的进展还在亲个嘴。但是宁寒秋就差把“遵纪守法”刻在脑门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两个人还没满十八岁,对乔寒枝就和防狼一样。

乔寒枝虽然说当时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十八岁生日那天,下午宁寒秋一下课就被乔寒枝拉走,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在室友们暧昧的视线下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人先回乔寒枝在这边的房子把书包放下,又出门吃了顿好的,宁寒秋陪着乔寒枝去游戏厅玩了两个小时,起码有三百大洋折在了娃娃机上。乔寒枝这人,又菜又爱玩,每次碰到娃娃机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游戏币都是在这里败光的。

最后还是让宁寒秋出手,抓了三个长相有点不符合当时主流审美的娃娃,一股脑地塞给乔寒枝。

之后这些娃娃都被甩在了地上。

尽管宁寒秋早有这种预感,但真正被按在了床上任人为所欲为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不过乔寒枝显然更紧张,却装着影视剧里经典坏人的样子:“嘿嘿嘿,好一个肤白貌美的小郎君,今儿落在爷的手里,保证让小郎君舒舒服服。”宁寒秋配合演戏,随便挣扎了两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今儿你就从了爷吧!”乔寒枝狞笑着扑了上去。

宁寒秋瞪着天花板,脑子不太清醒:乔寒枝的演技有点烂……幸好不去混娱乐圈。

不得不说乔寒枝的体力是真的好,宁寒秋都快睡了这人还没消停。

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宁寒秋抓着乔寒枝的胳膊,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下次和乔寒枝一起去健身房吧……

大一下学期宁寒秋也从学校里搬了出来,虽然对于他来说住哪里都无所谓,但是架不住有人央着他搬出来,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宁寒秋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心理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一开学就打了申请搬出寝室。

虽然这样更方便某人干坏事。

在对于宁寒秋出国留学这件事情上,两个人有了点分歧,但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无论使什么手段,两个人的态度都很坚决。

宁寒秋气急,一句“分手”差点脱口而出,及时住口后独自生着闷气。

乔寒枝那段时间一边忙毕业一边忙公司,两头忙得不可开交,每天脑子都是炸的,一听宁寒秋要出国说什么也不干。他知道自己挺自私的,但他真的不想和宁寒秋分开,反正他知道吵归吵,分手这件事情谁都不会提,干脆破罐子破摔,时不时闹一闹,然后被骂一顿。但结果事与愿违,宁寒秋不仅要出国,还提前了自己出国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乔寒枝的天都快塌了,哭唧唧地拽着宁寒秋。

宁寒秋十分冷酷地拒绝了乔寒枝,拉着行李出国。

没有人先提出和好,但是当邮件重新充当起两人之间的桥梁时,一切寒冰迅速瓦解。

在宁寒秋出国的这两年,乔寒枝去了英国一次,两个人坐在伦敦街角的咖啡店相顾无言。还是宁寒秋笑着把自己的围巾分了一半出去,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虽然还是无言,但是这是他们特有的一种默契,没有话说却也不会尴尬,乔寒枝不动声色搂住宁寒秋的肩。

冬日的伦敦实在是不算什么旅游消遣的好去处,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地区的它注定冬季多雨,阴雨绵绵实在是不是很招人喜爱,但胜在冬天不算寒冷,不像在国内要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两人在街上走了没一会儿就下雨了,乔寒枝想去一边的便利店买把雨伞,却被宁寒秋阻止了:“没事,等会儿就停了。”乔寒枝微微侧头,忽然笑了:“没停也不要紧,去那里也行。”宁寒秋顺着乔寒枝的手指方向看去,看清了是什么后没好气道:“你落地伦敦应该还不超过两个小时。”

“我对你的思念可是一日如三秋,两个小时怎么了?”乔寒枝贴着宁寒秋的耳边道。

宁寒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大不了我请个假。”

结果乔寒枝宝贵的伦敦之行大半时间都在情侣酒店度过,宁寒秋只觉得能答应下来的自己也是脑子有病,身体都要散架了。

“你什么时候的机票?”宁寒秋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乔寒枝滑着手机处理公事:“明天上午,直飞帝都,正好出差。”“大忙人还能挤出一天的时间来看我,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一下?”宁寒秋把头靠在乔寒枝的膝盖上,擡起右手看着中指上乔寒枝强行套上的指环,只是个素圈,宁寒秋却翻来覆去看了一百遍都舍不得。

“回国给你换一个套在无名指上的。”乔寒枝看着宁寒秋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宁寒秋微微仰起头:“乔总,这算不算你在引诱我早点回国?”“是啊,怕你在国外读着读着还想读下去,我咋办啊。”乔寒枝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所以这不得给你点甜头吊着你?”

宁寒秋翻了个身,趴在乔寒枝的膝头,抓起乔寒枝的左手:“为了这点甜头我也得读完这两年就回去,本来我也没打算一直读下去。”乔寒枝的手指插进宁寒秋的指缝间,道:“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第二天宁寒秋把乔寒枝送去机场就回学校上课了。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宁寒秋落地江市那天父母又去了隔壁市交流学习,是乔寒枝过来接的他。

一上车,一个小盒子就被摆在了面前,乔寒枝笑着眨了眨眼睛:“兑现了,我可是个有诚信的商人。”

宁寒秋收下了盒子,却并不打开:“这种东西还是要你亲自给我戴上吧?”

“行啊,回去就给你戴上。”乔寒枝表示没问题。

“乔寒枝。”宁寒秋忽然正儿八经叫了一声乔寒枝的大名,看着这人不知所措的眼神,蓦地笑了,“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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