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球,不熟悉。”
“那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他赢?”
“这有什么好比的?当然是你。”越弥是直接把课本啪一声合上,眼睛里难得有笑意:“谢谢你的邀请,我会去看的。”
贺凛南直到上场前,仍在苦口婆心劝宋蔚然把球赛推掉,换人上场。宋蔚然是肉眼可见的状态差,脸色泛红,额头碰着有点烫。
“不就是一次球赛,又不是少了你就地球就不会转,看开点吧。你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杜阿姨又得把你关在家里十天八天。”
宋蔚然冷冷瞥他:“上回被关是因为谁?要不是你上篮的时候非要耍那个帅,我能摔断腿吗。”
贺凛南打哈哈:“往事不要重提。”
宋蔚然不想理他,已经在戴护腕,活动筋骨。少年人身姿和白杨树一样挺拔,又蕴满蓬勃的生命力,稍有不慎,就能从头顶延伸出枝丫。
高中校园必不可少老三样:竞赛,补课,运动会。
学业枯燥无味,对比背诵公式,在物理和化学实验室记录实验数据,做永远都做不完的卷子。大多数人都会赶趟凑这个热闹,甚至去晚了,连一个好位置都占不到。
贺凛南不上场,但他没这个烦恼。作为海城一中远近闻名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贺凛南在同学间素来有行走的散财童子美名。可以举例说明:只要有他在的局,谁都没有他掏钱速度来得快,排场又大,面子里子都到位。
而一般这种班级比赛,水和队服都是从班费里扣,贺凛南大手一挥出了赞助,硬是从口袋里掏钱把这笔经费解决。
作为功臣,贺凛南理应坐在视野最好,最居中的位置。
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场边,越弥居然来了看比赛的人。
就是贺凛南示意宋蔚然往那看一眼,宋蔚然只是哦一声,弯腰系鞋带。可在五分钟后,贺凛南都快把这事忘了,正和体委闲聊,看见宋蔚然绕了小半圈球场热身,话题又扯回来:“那人谁啊。”
他指的是越弥递一瓶水过去的那个男生。
贺凛南惊讶:“你不认识?”
宋蔚然话很拽:“他是上了新闻联播还是今日说法?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
贺凛南虽觉得无语,但还是乖乖把已知信息奉上:“伍嘉朗,以武术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进这里。人没什么特别的,性格和人缘都很好,和越弥缘分也很深啊,小学到现在都在一个班。”
“不过你居然会不记得……我看越弥在学校里,就数和他走得最近。”
-
越弥看着伍嘉朗兴奋模样,心底到底是生出了一点愧疚。尤其是伍嘉朗像个机器人不断重复一个动作:把一瓶水递给越弥:
“你多喝水。”跟一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
越弥水推回去:“都是为了班级,你待会要加油。”
伍嘉朗只觉得气血上头,有气往脑袋上冲:“我会的。”
实际上,越弥一来是来看看热闹,二来目的比较隐蔽,是打算替好友考察情况。
伍嘉朗在正式上场前,仍立在越弥身侧,笑得羞涩又美好:“越弥,待会可不可以给我送水?”
越弥略想了一下:“当然可以。”
身处嘈杂环境,身侧都是费力喊加油动静。越弥下意识想逃离,又因为球场上伍嘉朗频频侧目走不开。以至于越弥根本没注意到口袋里藏着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在一串未接来电后,手机屏幕显示汪星瑶的未读消息:“弥弥。”
“怎么办啊,我被拉黑了。”
第17章 我们和好吧
越弥属实不是热衷于这种运动的性格。
不能理解, 难以理解,无法共情每个在球场上蹦蹦跳跳,为了抢一只篮球弄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曾在初中时候, 汪星瑶兴奋拉她去操场看校队训练,坐了不到五分钟,越弥觉得很无聊, 从汪星瑶怀里拿回自己的包:
“你继续看吧,我要回去了。”
汪星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独占了小风扇,惹她生气,忙把东西奉上:
“是这里太热了吗,我把小风扇给你。”
越弥扁嘴:“不是。”
“那怎么了。”
“好没意思。”越弥简直匪夷所思莫名其妙:“学校又不是没有经费, 明明去年和前年都在修教学楼,寒假还翻新了塑胶跑道。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抢一个球,就不能多买一个,每个人发一个, 自己玩自己的吗。”
汪星瑶先是消化这番话, 跟着大笑。还不是那种轻笑,笑得直拍大腿气震河山, 左右前后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越弥觉得好丢脸,汪星瑶却是笑完,捏了捏越弥的脸:
“弥弥, 你怎么这么可爱。”
就像现在,耳边都被同班同学的大叫声挤满, 女生声音又尖又利,越弥是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充当裁判的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