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一字一句同样像是烫在人心上,更有类似才跑完八百米,狠狠的抽气声:“越弥,我很不开心。”
“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
“我讨厌你对别人笑唯独对我冷脸,我讨厌你和别人去没有和我去过的地方,我讨厌你给别人递水,你可以不给我,可以不看我,但是你也不可以看任何人。我讨厌你不打一声招呼就单方面绝交,你凭什么一个人界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宋蔚然一口咬在越弥肩头,越弥却没有感受到疼,只是轻微有一点痒。
“我也不想患得患失,不想每次都说一些会让你莫名生气的话。”
“可是……我更讨厌我自己。”
越弥心狠狠颤了一下。
“我明明意识到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越弥抬手,揉了揉宋蔚然的头发。
他好像终于从只会闹小脾气的男孩长成了男人。
这是好事吗。
“以后会好的。”她只是说。
直至越弥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变沉,摸索着想要打开一旁的小夜灯。
越弥单手拽着宋蔚然手,同时另一只手急切想要捞件衣服过来遮住自己身体,警告他:
“不要开灯,很丑。”
是真的丑,大片大片的红色小疙瘩和风团,次次洗澡时,越弥只觉得丑到恨不得砸镜子。
突如其来的强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屈辱占了上风,越弥甚至想直接把宋蔚然从身上推开。
他已经吻在越弥胸口位置的大片红斑。
“不会。”
“还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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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蔚然醒来时越弥还在睡,且因为担心自己睡着,会不经意间把皮肤抓破留疤,越弥双手都是用皮带捆在床头。
宋蔚然穿好衣服起来,先是到阳台抽了支烟。
大半年过去,他依旧没有多大长进,一口烟吸进去吐出来,反应过来时手上烟灰已经积了老长一截。
宋蔚然进去时,正好和下班开门回来廖酌对上目光。
经过在越弥家混吃混喝这么些天,如若不是看见宋蔚然,廖酌已经把高跟一甩,外套一脱在沙发上躺尸,而不是现在——廖酌直招手和宋蔚然打招呼:“宋总你来了,不过弥弥好像不在家哦,你要不下次……”
“她睡了。”宋蔚然打断。
廖酌无声捂住嘴巴,指了指房门。
宋蔚然点头。
不仅把越弥荨麻疹发作的事情说了,清楚她忙起来三餐都是混乱的,更别说吃药。
宋蔚然直接把药袋子摸出来,一样一样和廖酌说了用量和服药时间,以及忌吃生冷的食物,咖啡巧克力也不能吃。
廖酌是听得瞠目结舌。
如果说今天之前,廖酌和他接触下来的印象都是:弥弥口中那位烦死人,凑合过还能咋地的老公,看起来很闲的富二代,今天显然刷新了认知。
“我以前和弥弥住的时候,其实碰见过一两次这种事情……我真的完全不知道里面居然有这么多讲究。”
宋蔚然说累了,抿了口水,也说不出是水凉还是别的:“那真是……”
“你心大,她命大。”
廖酌:“……”
廖酌低头翻看着说明书,也是突然和宋蔚然提起:“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是我小姨回国了。”
宋蔚然不太关心把药盒塞了回去。
廖酌哎一声:“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也知道我小姨啊,我小姨叫阮挽茹。”
宋蔚然听见这个名字,是猛抬头,盯着廖酌眼睛,又很快恢复如常。
“原来……”
廖酌正想说那真是太巧了。
“你就是那个她担心修不够学分毕业,还担心毕业就失业的侄女?”
廖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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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期间是口渴起来喝水,客厅没人,越弥直接咕嘟咕嘟喝下一整杯,又在廖酌监督下吃了药,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去上班。
在这段时间,越弥不方便在公司现身,同样没拖下进度,足够第三天到公司时端一杯花茶无缝衔接上开会内容。主策也依旧在正式宣发前都对角色服饰有特别的小巧思,越弥只是平静听他说完一整套说辞,又和他强调了一遍流程问题:“我记得这个项目第一天开始我就说过这个问题。”
“只要是有关于项目事情,不管大事小事,我不接受口头约定,有任何事情,都麻烦先给我发一份邮件存底。”
这些天,不管是部里其他人,甚至是部长,都有点习惯看越弥端一杯咖啡应付各种刁钻问题。底下人发消息的,窃窃私语的:
“越弥真的太刚了,好帅。说起来我不信你们没发现,和你们打赌,肯定是哪里过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说话这么有气势,我感觉我闻见的香水味都有金钱的味道。真的忍不住心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