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许卓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下来，继续说道：“清者自清，任何人都不可以逼我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那些道听途说不足以构成万分之一的我，流言蜚语只会让我更加坚定。”
班主任忍不住吼道：
“许卓！”
他渺小的声音很快就被音响的震动给掩盖，说了什么没人听见。
主席台上，许卓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
“我们生来赤裸，肮脏的是恶人思想。”
“如果生命是幅空白的纸，那么画卷理应自己描绘。同样，如果人生是剧本，每场故事的结局都该由自己书写。”
“命运时刻掌握在自己手中，别让你的高中生活烂尾。”
两秒后，台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响起轰天炸裂的掌声。
说到这里，许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人群。
没成想，就在成队的几千名学生身后，正对着主席台中央的位置，一个少年熟悉的身影悄然闯入她的视线。
陈斯年只是双手插兜站在那儿，就足以吸引她看去。
许卓见到他，只觉喉咙里酸塞，鼻尖泛红，却更加铆足了劲儿，放松地说下去：“青春没有终点，我们永远热烈。趁微风不燥，骄阳正好，从现在开始，做最好的自己。”
“朋友，等风来，不如追风去，让我们携手共赴一场夏日盛宴。”
“届时金榜题名，你将永远怀念今朝，再难忘，风吹不尽的那年——”
话罢，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只有陈斯年在向她挥手。
许卓鞠躬。
“谢谢，谢谢大家。”
第23章 叫声哥来听
国旗下的致辞结束, 许卓放下话筒，毫不犹豫地选择冲下台去找陈斯年。
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脚下不是很稳, 但内心仍然坚定着, 目光如炬看着陈斯年，第一句话便是：“看吧，我是不会背着你早恋的。”
陈斯年意味深长地回笑。
许卓一转头。
没想到，也见到了王稷。
他样貌端正, 四十几岁的男人，身穿修裁得当的警服，承载着肩上的徽章, 让人移不开眼。
王稷工作很忙, 不是特别重要事，很难见到他。
因此, 许卓很快意识到，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 连忙关切地问：“王叔, 工作上的事忙完了吗？”
“忙完了, ”王稷回头看了眼站成一排的少年，“这不是又来活了？”
许卓不好意思地笑笑。
升旗仪式结束后, 许卓没有直接去上课, 而是跟着王稷他们一起去了警局,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做了笔录。
做完差不多接近了中午放学的时间, 于是许卓便跟着陈斯年一起回家去了。
那天中午从警局回家的路上。
他们坐着公交, 谁也没说话, 骄阳高挂，车窗外打在他们脸上的斑驳树影过了一遭又一遭。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看了眼对方。
许卓满脸认真地检查陈斯年那张帅惨了的脸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陈斯年看着她, 却笑了出来。
“还笑。”
许卓转过头去。
陈斯年笑得很开心，“你是不以为我打架了？”
“不是，”许卓实话实说，“我以为你单方面挨打。”
陈斯年：“……”
听完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那种人？”
许卓摇了摇头，再次诚实道：“我以为你提前布好了局，引他们过去，然后……单方面挨打，要不然性质就变成互殴了。”
陈斯年唇角边的梨涡加深，“那倒也没必要这么惨。”
不过许卓确实没想到，陈斯年居然没有打架，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本以为他是个幼稚鬼，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背地里，早就已经悄悄长大了。
许卓实在是好奇，问道：“既然没打架，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斯年不以为意道：“跟他们讲道理。”
“……”
又来。
原本这种话，许卓绝不会信。
但现在，她竟然有点儿犹豫了。
是陈斯年能做出来的事。
跟狗和那些不讲道理的人都讲道理，很思想端正，很一视同仁。
“我今天听到你的演讲了，你说的很棒，”陈斯年笑意匪浅，抬手用力揉乱她的头发，压低了音量道，“长大了，许卓。”
许卓白皙的皮肤迅速蒙上层殷红，眼疾手快地躲开他，“咱俩现在都读高一，还好意思把自己当哥哥。”
“那怎么？”陈斯年勾起唇角，眯起弯弯的桃花眼，故意放慢了语速，“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许卓朝他吐了下舌头。
陈斯年扬眉，“唷，刚刚在台上不还谢谢我呢？这会儿全忘了？”
许卓愣住。
这也能听出来？！
致辞结尾处，她确实在两个感谢中间，故意停顿了一下。
本以为所有人都会觉得，那只是她语气激动时不小心的磕巴，结果，居然被陈斯年给听出来了！
她转过头，怔怔地看向身侧的陈斯年。
陈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