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盛大。
本以为只是朋友之间聚一聚,结果来了不少商界大鳄和权贵人物,还拖家带口。
当天,林静娴包下了整个五星级饭店,上下十几层自由走动。
白天宴请宾客,晚上才是朋友聚会。
成人当天,陈斯年换上了身西装高定礼服,浑身流光绀色,设计有其独特之处,有质感而不沉闷。
他需要挨个桌敬酒。
许卓一个人在别墅里等。
陈斯年回来后,白皙的脖颈耳根已然红透。
他整个人重重地倚在沙发上,见许卓过来,嗓音低哑地说道:“白天那些都是我爸妈的朋友,他们看似是来给我过生日,其实都是人情世故。”
“那也很不错了。”许卓生出一个大拇指,“够气派,够有面儿。”
陈斯年带着醉意笑了笑,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许卓一愣,整个人僵住。
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就看到陈斯年在深呼吸之间睡着了……
晚上才是他们朋友几个人相聚的时间。
别墅的房间里宽敞,布置精美绝伦,灯光昏暗,蛋糕足足有四五层,许卓一进门就看到了。
她暗自惊叹。
哪怕早就做好了陈斯年家里很有钱的准备,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给冲击到。
原来在江区,陈斯年每一年生日都是这样过的。
想想以前,他和她的生日根本不会这么隆重,顶多就是一起吃顿好的,偶尔下馆子,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许卓忍不住难过,难怪陈斯年过了三年才突然想念采苓县。
而且今天来赴宴的人,居然比陈斯年在采苓县生活了十多年交到的朋友还多,个个都是俊男美女,打扮得光鲜亮丽,从头发丝到妆容美甲都是堪称精致的地步。
许卓也换上了身裙子,跟他们站一起,瞬间像个土包子,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来,各位,听我说两句!”靳方瑜摘掉了墨镜,举起一杯冒着泡的啤酒,“今天,是我最好的兄弟——陈斯年的十八岁生日,在聚会开始之前,大家一起喝一杯,聊表心意,我先干!”
话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靳方瑜起了个头,男生挨个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说敬酒词。
氛围十分活跃,音乐也到达了高潮部分,一圈敬酒结束,许多人开始起哄吹瓶干杯,只有许卓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时,陈斯年不知从哪拿出一瓶插好了吸管的ad钙,放到许卓面前的桌子上。
“你喝这个。”
“?”
陈斯年酝酿道:“你不说点儿什么表示表示?”
许卓不懂酒桌文化,说起一些肉麻的话来有点儿腼腆,小声凑到他耳边道:“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谢谢你啊,”陈斯年看上去很高兴,手指敲着桌面,“十七岁的小妹妹。”
“……”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吹完蜡烛,许卓好奇陈斯年许了什么愿望。
陈斯年:“跟放进树洞的一样。”
许卓疑惑不解,替他感到可惜:“那你岂不是浪费了一次许愿的机会!”
陈斯年摇摇头,“没办法,我太想实现这个愿望了,希望老天能感受到我的真诚。”
这时,有人招呼陈斯年。
“寿星!来拆礼物吧!”
“来来来,先拆我的!”
陈斯年视线看去站起身来,许卓跟上他一起围观。
他收到了很多礼物,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其中许卓的孤零零放在一旁。
是她自己故意放到一旁的,她怕里面的东西被压坏。
第一个礼物盒打开,里面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许卓怔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觉得奇怪,大家脸上乐呵呵的,只有她自己觉得,这个礼物送得有些许贵重。
手机似乎对大家并没有什么吸引力,立刻有下一个人说道,“看我的看我的!”
拆开后,是双白色的球鞋。
这也不足以让大家惊艳。
很快就有人道:“这次轮到我了吧!”许卓随着声音看去,是靳方瑜。
他送的,是块名牌手表。
看到这里,许卓有些窒息。
这手表她不认识牌子,但精致程度和设计来看,绝对价格不菲,陈斯年当场就戴上了。
这表终于迎来了场上人的些许欢呼。
许卓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己的简陋的礼物盒,有点儿心慌。
因为她的礼物跟这些人的比起来属实是小巫见大巫。
她在内心不断祈祷,她的礼物盒千万不要被人看到,不要被当众拆开。
幸好,最后大家直接忽略了那个没有合群放在一起的礼物盒,打算一起去唱ktv。
许卓浅浅松了口气。
忽然,一个穿着露脐吊带上衣的女生指着她的礼物盒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拆开看看吧。”
许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包装盒是手工制作的,没那么容易撕开,不像那些特意定制的礼品装,简易便捷。
陈斯年只看了一眼,就低头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