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究竟是在得意炫耀自己手里还有,还是对许卓的举动褒扬赞赏。
他说道:“前段时间在采苓一起吃烧烤的时候,某些人还知道谦让,现在都学会明抢了?”
“我是近朱者赤。”许卓弯弯眼睛。
陈斯年:“算你懂事。”
他大度,把剩下的都给她。
“不够再点。”
“不用!”许卓大快朵颐,“饱了,真饱了。”
陈斯年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
谁让她说近朱者赤的,要是说近墨者黑,他绝对不给她剩一点儿!
说到做到。
晚上,许卓还是睡在了病房里。
也不是因为她想留在这儿,只是陈斯年说林静娴回去了,他晚上一个人没人照顾,怪可怜的。
许卓一口答应,毕竟平日里陈斯年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再说了,患难见真情,照顾一晚上而已,她完全没问题!
许卓顺利找到了两床新被子,一个自己盖,一个卷起来放到了她和陈斯年中间。
一夜过去,病房内平静如水。
许卓更是一觉睡到了八九点,惊慌失措地起身,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床的那头,陈斯年还在睡着。
下周一举行运动会。
看来他这个样子是没办法跑三千米了,也没办法跑百米接力,只能临时找人替代,或者弃跑。
这两项一个考验耐力,一个考验爆发力,能同时具备两种天赋的选手着实不多。
可惜了,三班就此损失一员猛将。
陈斯年当天就出院了。
出院前,许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下床,知道实情的林静娴有点儿看不下去。
“小许,你松开,让他自己走。”
“不行啊,阿姨,”许卓盯着陈斯年肿的高高的脚,“崴脚起码要休息一个多星期才能正常下地走路。”
林静娴抿了抿唇,瞥到了陈斯年警告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医生给小年配了双拄拐,你别累着自己。”
许卓回头看了眼放在门口的拄拐,立刻两眼放光,松开陈斯年去拿,“你快试试。”
陈斯年有些强颜欢笑,接了过来。
周末这两天,许卓都是回跟陈斯年的出租屋,中途有一些朋友得知他住院都及时来看望。
让许卓想不到的是,这两天里林静娴也在,她住下了。
许卓倒是不反感,也没理由反感,就是觉得可惜,因为在她印象里,林静娴跟他们家拿栋大别墅的气质更吻合,住在这里,就有点儿委屈她。
许卓悄悄问陈斯年,她为什么会在。
陈斯年脸色不是很好,只是道:“我妈说,想来照顾我们。”
“陪读?”
陈斯年笑了声。
“算是吧。”
“阿姨太有心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负重望!”许卓不忘带上陈斯年,“你也是。”
陈斯年:“可以。”
运动会需要举牌,许卓被评选了出来。
当时票数几乎都在她和夏雨骤之间,最后因为许卓票数占了大半而被选中。
举牌的人是谁许卓倒无所谓,看上去夏雨骤也挺无所谓的。毕竟是班级荣誉,选到自己也是一种责任,绝对不能给三班丢人!
就是举牌需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她有点儿担心不知道穿什么。
幸好,有林静娴在。
她穿衣打扮方面审美好,许卓可以趁机让她帮忙参谋。
只给冷酷儿子当过妈的林静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给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搭配衣服。
看着那些衣服,林静娴也不藏着掖着,恨不得倾囊相授,把自己这几十年来总结出的搭配方式全都告诉她。
毫不辜负第一次见面,许卓就喊了声“妈”,对这件事那是相当负责。
在两个人的商议讨论下,最终选出了身许卓喜欢,而且气质相称的黄蓝搭配礼裙。
许卓把裙子拿到手后,不禁感慨。
怎么这么高级!
这么漂亮!
她完全折服于林静娴的审美。
也由此联想起幼儿园的那场元旦晚会穿的那条公主裙,王稷一个看似精致实则糙的不行的人,居然也曾给许卓挑出了那样一件精美华丽的小裙子。
许卓内心充满美好的阳光。
已经迫不及待参加运动会了。
这两天忙碌,因此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周一开学的日子。
许卓起了个大早,只为画一个美美的妆,林静娴陪她早起,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没办法,不然她这个手残党,折腾到最后也只能涂个口红。
出发上学之前,许卓感慨:
“多亏有阿姨在。”
林静娴笑了笑。
陈斯年在不远处却冷哼了声,似是在嘲笑她的态度转变。
即便如此,林静娴心里的温暖仍然没有散去。
在她的世界里,家庭和事业大部分时间都是冰冷的,只有方才专注的那个片刻,她内心萌发着持续的温暖。
从前,陈斯年说,许卓人见人爱。
她从根本上是不相信的。
见面之后虽然有些动摇,但也没那么确定。
自从上次跟姐妹畅谈,面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