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了,连忙还给她。
为什么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们才认识多久,一定是跟陈斯年有关,不管怎么样,反正电视剧里的渣男都这么演。
夏雨骤被她吓到的表情逗笑,逐渐加深了笑意,把她的手推开,“我不认识你,但是见过陈斯年的画。那三年的时间里,他只画一个短发的女孩。我以为,他喜欢女生留短发……”
说着,她顿了顿,却欲言又止,没能把下半句说出来——没想到,是他喜欢的女生留着短发。
许卓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陈斯年会画画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对短发竟然这么执着。
半天憋出来一句:“改天我替你教训他。”
“谢谢你啊。”
夏雨骤的眼睛湿润明亮,就像雨夜朦胧的街灯,微弱却足以照亮独行人。
“我真的,真的不喜欢陈斯年。”
许卓点点头。
其实她能感觉到。
不过,听到夏雨骤亲口承认,还是在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真的没有感情,只是两个可怜的被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听夏雨骤的话里意思,其实是她自愿剪头发的,不是被陈斯年逼迫。
这是不是也能侧面说明陈斯年不是个渣男?
许卓正思索着,听到赵京丘招呼大家再次集合,她却突然有话要问夏雨骤,“那你喜欢蒋潮鸣吗?”
她眼睛亮亮的,实在有点儿好奇。
夏雨骤面颊泛粉,却眼神一冷摇了摇头,“我的喜欢微不足道。”
许卓跟她一起排好队,再次陷入沉思。
她感觉,夏雨骤身上缺少一种东西。像是阳光,最好能够到她内心深处那片潮湿的领域,能让涝地长出新芽。
她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
除了陈斯年本人,无论是谁来问许卓喜不喜欢陈斯年,她一定会说,我喜欢。
下午的比赛,许卓只有两人三足,集体拿了个第二名之后,每个人都非常兴奋,给其他同学加油打劲儿都更猛烈了。
经过上午的事,许卓吸取了教训,考虑到某位腿脚不太方便的男同学,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到处乱窜的心,乖乖待在他身边,他去哪,许卓就跟在哪儿。
因为陈斯年是学生会主席,偶尔台上广播忙,他也会上去念两句。
许卓就老实巴交地坐在一边儿,偷偷把视线转移到操场上看他们比赛。
来回那么几次,体育部的部长就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从哪招来的小跟班?”
“她?”陈斯年大拇指倒向许卓,眉头一挑,打趣道,“别不敬,这是我老大。”
“哦唷,”体育部长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对许卓作揖道,“原来是我们学生会老大的老大啊,失敬失敬——”
“哪有我这么可怜的老大?”许卓连连摆手,拍了拍陈斯年的肩,“我们帮派是轮班制的,以前是我,现在轮到他了。”
体育部长呲着一口白牙,俯身跟陈斯年说了什么,陈斯年笑着摇摇头。
待陈斯年离开后,许卓跟上去,追问道:“刚刚他跟你说了什么?”
陈斯年没说话。
许卓见他偏偏不说,燃烧起了八卦之心,加速跑到他跟前拦住,装模作样生气道:“陈斯年,我以为我们之间永远没有秘密。”
陈斯年微眯起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先凑上前,小声地如实交代道:
“他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许卓的脸唰地红了。
她心跳加速,话都有点儿说不利索,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悔,好奇心害死猫啊!
过了一会儿,她怏怏地反问:“关系好就一定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陈斯年垂着眼睫。
“不一定吧。”
许卓顺着点头,“对,不一定。”
陈斯年顿了顿,轻声道:“但是,如果真的喜欢,肯定会想做男女朋友。”
许卓脸颊烧的一塌糊涂,对陈斯年提出的观念表示质疑:“有这个说法吗?”
陈斯年视线飘忽,“嗯,而且一旦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就可以随时随在一起。”
许卓尚未认可这句话是否有公信力,但却从话中听出了些其他意思。
只有男女朋友才可以随时随地在一起。
那他们呢?
循着陈斯年话里的意思,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就不能随时随地在一起。
许卓不敢确定,低着头看向脚尖,反复地回味思索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心头越来越酸,逐渐模糊了视线。
她喉咙酸涩间挤出一句话:
“我是不是耽误你找女朋友了?”
陈斯年怔了怔,片刻没动静,明显注意到许卓的情绪不对,就在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扶住她的脸颊时,她转身离开了。
柔顺的发尾扫过他的手指间,留下一股清香。
“许卓?”
陈斯年在背后叫她,堪堪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上去,像是想起什么,脚步有些不稳。
最后终于伸手攥紧许卓的衣袖。
“我说的哪句话让你这么想?”
陈斯年从背后绕到前面,许卓转身依旧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