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旁人也不知道。”
“而且反常的是,当晚他与其他人宴会的后半程特意遣了房中侍奉的人,极为神秘,最后也没有留宿北曲。”
皇帝沉吟道:“难不成他们林家又要搞什么歪东西?”
周以桉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臣弟觉得提防着总是好的。”
皇帝点点头:“你说得有理,而且经你提醒,朕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
“前朝不知怎么起了一阵风,说朕膝下无嗣,后宫空虚,有人提议朕趁朕生辰之际,开办选秀之事。”
周以桉眸色深邃:“看来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中宫的位置上了。”
皇帝轻笑,意味深远地望向身侧之人:“那可不能让他如愿了。”
——
东乔为裴清安排了临江别院中的一间厢房,她将他带入房间后简单介绍了几句便让他早些歇下,自己则先告退了。
裴清也极为有礼地向她拱手谢过。
东乔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林舒窈那儿,把已经将裴清安顿好的事告诉了她。
林舒窈已经睡下,她隔着纱帐问道:“你没说是我让你叫他回来的吧?”
东乔微扬下巴,肯定非常:“娘子放心吧,我只说了这是您一早的安排,刚才没叫住他是因为奴婢疏忽了。”
林舒窈松口气:“那便好。”
东乔又不解道:“既是娘子担心裴郎君在外受寒,为何不愿直接向他说明这是您的意思呢?”
林舒窈声音拔高了些,当即否认:“我担心他做什么?不过就是怕他冻死在外面耽误我的事。”
她再次嘱咐:“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诉他,明白吗?”
东乔低头偷偷笑了笑,只道自家娘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便即为配合的:“是,东乔记下了。”
林舒窈满意地“嗯”一声后便说自己也倦了,让东乔也下去歇着了。
——
如今虽有了避风的地方,但裴清却是迟迟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静不下心。
窗外风雪声音簌簌,裴清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裴清有些奇怪地起身,只拿过衣架上的外衣披在了肩上,便准备去开门。
然他开门之后却是一愕:“林娘子?!”
林舒窈站在门外披着狐氅,里面衣服亦是穿的单薄。
林舒窈抬眼看他:“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太妥当。
可是如今外面下着雪,这里又本是林舒窈院子,裴清没有理由拒绝。
他侧身请她进来。
却见她轻松跨过门槛,往里打量一圈,坐到了屋中的座榻上。
裴清点亮灯后再回到林舒窈的身旁,他想起刚才林舒窈的步态轻盈,有些奇怪地问:“娘子深夜来是有什么急事么?你脚上还有伤,其实不适宜走动。”
林舒窈目光向下,轻轻转动脚踝,她似乎也有些奇怪的:“没事,伤似乎好了,也不觉得痛了。”
这么快?裴清暗忖,他印象中扭伤不至于恢复得这么快。
而不待他多想林舒窈便问他:“裴清,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裴清抬眼,再度与林舒窈的目光对上,他满是不解:“林娘子何故有此问?”
林舒窈撇开目光,懒懒道:“没什么,想问一问罢了。”
裴清觉得这也没什么,便答:“我对未来没有什么太远的憧憬过,只想做好当下的事。”
林舒窈不信:“你身为士子缘何对未来完全没有憧憬过?你不想高中,不想做官么?”
裴清微笑道:“作为士子,我的确会有此想法,但那也只是之后的结果,结果如何我当下并不知晓,所以我也不会过多去在意,只想现在做好努力就好了。”
林舒窈轻笑一声:“你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金钱,权势,美色,就从来没有畅想过?”
裴清摇摇头,依旧带着笑:“平常已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便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林舒窈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裴清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笑着问:“怎么了?是我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林舒窈移开视线:“个人想法而已哪有什么对错。”
裴清觉得林舒窈这话说得有理,只是她又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如此想法是因为你经历得太少了。”
裴清:“什么意思?”
林舒窈忽地回头,眸光狡黠,多了几分调皮色。
二人是在房中的木椅上并排坐着的,中间只隔了张小方桌。
林舒窈看向裴清后,勾唇一笑,手撑在桌上借力起身,然后直接一转,面向裴清坐到了他的腿上,再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裴清霎时脸红,想去推她但又不好对她腰际下手,而她双手圈外一起,上身愈发靠近。
裴清绷下巴:“你、你这是做什么?!”
林舒窈柔若无骨地坐在他身上,声音又媚又热地撒在他耳边:“你没想过这些是因为你没经历过这些,而没享受过自然就没有这等期望。”
“京城繁华,诱惑多的是,你我如今既然联手,我便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