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一遍。
裴清思考片刻:“天灾难躲,但却并非完全不可防。”
“长青所述的赈灾是灾后朝廷最应重视的地方,但思及以后,朝廷或可从预防措施上着手建设……”
周以桉眼前一亮:哦?新点子。
——
林舒窈在临江别院住了几天,养好脚伤后便回了林府。
她归置好东西后正准备出门时却刚好碰见林茂火急火燎地从外赶了回来,身上还穿着太学的衣服。
不过林茂却是管都没管她地直接往里走。
林舒窈冷笑一声,淡淡道:“二哥可真是大忙人呐,忙得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
林茂顿住,转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舒窈笑了笑:“没什么意思,说二哥与众不同呢。”
林茂扯了扯嘴角,反应过来:“你这是拐着法骂我呢。”
林舒窈面露惊讶:“二哥听出来了!没想到去太学读一段时间书还真有用。”
林茂完全回正身子,表情阴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每年在这个时候都要去临江别院住几天,又去寺里上几天香吗?”
“怎么?是今年不孝顺了?面子功夫不做了?”
林舒窈眼神骤变,如覆上一层冷霜:“我这面子功夫不也是拜二哥所赐嘛?若不是二哥打烂了我阿娘的牌位,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我阿娘去后在府中也不得安宁。”
林茂笑得玩味:“不用谢,为兄该做的。”
说到这事林舒窈便恨得牙痒痒,江氏故去时她还小,不懂祭拜之礼,历年祭拜便都是由她家中的两位兄长主办。
可没想到她的这个混账二哥根本就不把她娘的事放在心上,先是祭拜时毛躁烧了牌位,后面又是不加保护竟让虫给蛀了,更过分的事,他为了替他生母李氏正位竟直接砸了江氏的牌位。
那时林舒窈年纪虽小,却也记事,平常林茂就各种欺负她,加上这件事后,她更是决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只是现下她还需沉住气……
林茂见到林舒窈这幅神情甚为得意:“为兄还有事便不陪妹妹玩了。”
他转身便走,却听见林舒窈高声:“二哥不会又要去北曲吧,上次闹出来的笑话还不够?不过才一个月,二哥想被父亲骂几次啊?”
上次北曲挨个房查人的事传到了林相耳朵里,林茂又被骂了一次。
林茂憋住火气,回过头咬牙道:“妹妹就不必操心了,二哥只是去万鹤楼吃饭。”
说罢便变脸回身离去。
林舒窈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茂的背影,东乔在一旁问道:“娘子,二郎也要去万鹤楼的话……”
林舒窈转头对她笑:“没事,他去他的,我们去我们的。”
第19章 她眼神扫过他,他便知道她有事寻他
万鹤楼这边,裴清还在就如何防治雪灾发表自己的观点。
他先谈如何通过在房屋结构上的改变而减少房顶积雪的可能,然后谈到当地官府在大雪时应该给予百姓怎样的化雪支持,最后再讲到在农物防冻能力上的提升,例如熏烟预防桑树霜冻等古法。
周以桉听得沉思,虽说裴清的许多法子说得较为宽泛,但确实也是以前朝廷都忽略了地方,又加上裴清是益州出身,能说出“化被动为主动”的想法已是不易,周以桉便更为佩服。
更甚的是到了后面,仿佛裴清就是一个老师,而周以桉则是他授课的学生。
裴清说到最后,见周以桉那番专注的模样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忙笑了笑,惭愧道:“我这些也只是从书本上总结而来,具体的可行方法还需实地考察才行。”
周以桉沉吟:“我此前在相州赈灾时只想着当下如何做好,倒是疏忽了对灾后重建的规划。”
裴清微笑:“眼前百姓之事确实才是最重要的。”
——
三人在席上想谈甚欢,用完餐后又说了几句话便一齐出门准备离去。
而周以桉本一直都是挂着笑的,直到他下了楼梯,在酒楼大堂撞上一个人。
他唰一下地跨下脸:“你怎么在这儿?”
林舒窈也直呼晦气,她怎么一跨进万鹤楼就见到这个冤家。
林舒窈没好气道:“怎么?万鹤楼是相王殿下开的?我不能来?”
周以桉暂时语塞,哼一下,撇过脸去。
林舒窈便借此看见了他身后的人。
她微笑招呼:“五郎也在啊。”
李松向她颔首:“三娘子。”
而林舒窈目光一扫,却是和他身边的裴清对视上了。
她漫不经心地挑一下眉,眼睛却亮了一下,眼尾上扬,如送秋波,但她并没有和裴清打招呼,同样的,裴清也没动作。
李松窥见二人神色,兀自垂眸下去,没有多话。
而这般来回,周以桉想到了回怼的话。
他说道:“还好,我刚好吃完你就来了,没和你撞在同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