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说你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纵。”
“你看她还会不会放过你。”
裴清喉结滚了滚,咽了口水,心想不放过他的哪是清河郡主啊。
然他找她确实有事:“林娘子误会了,在下找你的确有话想与你说。”
“哦?”
“适才,陛下还未驾临之时,曾和娘子谈到如何答谢娘子。现下,我想请娘子到万鹤楼一聚。”
“万鹤楼?”林舒窈揶揄道,“万鹤楼的花销可不低,你确定要请我去万鹤楼?”
裴清无奈,她是把他想得太穷了还是太吝啬了?
不过无论他如何想,林舒窈却都没有给裴清反悔的机会,当即便应下:“好,既是闻名长安的裴郎君相邀,那我自然得去。”
——
裴清为答谢林舒窈,在万鹤楼中开了个包厢,二人一前一后地分开着走了进去。
酒菜已经上齐,裴清便举起茶杯,准备敬林舒窈。
然他还未开口,便被林舒窈抬手止住:“诶,我说过我不接受以茶敬我。”
裴清无奈放下茶杯,他以为他单独宴请林舒窈就能让她忘记这一茬事了,没想到她还执意让他用酒敬她。
裴清轻叹道:“当真不是在下没有诚意,只是在下的确饮不得酒。”
林舒窈:“如何饮不得酒?”
她抬眼看他,目色好奇还突然有了兴奋:“难不成你喝了会发酒疯?”
裴清:“……那倒还不至于。”
林舒窈便淡下神色。
裴清继续解释道:“只是我好像天生就不太能喝酒,酒量和常人相比都差了不少。”
林舒窈不以为意:“你这话说的,酒量好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一杯一杯练出来的。”
裴清淡笑:“我也没必要练这个吧?”
“怎么没必要?”林舒窈突然提起精神,“就如我之前同你说的骑马打球一样,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可以不会。”
“大晋推崇豪爽之风,打马球是,喝酒也是。你以前没来过长安,许是就没能真切体会到这一点。”
林舒窈说得有理有据:“不信你看这万鹤楼中有几个不喝酒的?他们不仅要喝酒,他们还要借酒兴吟诗作对。”
“我以前听你说过你诗赋不好,许是就差了一点酒力给你助兴。”
裴清本听得正认真,但林舒窈这一句却是让他一下回神,问道:“我何时与娘子说过我诗赋不好?”
林舒窈便立马瘪嘴。
她自然不能说是她之前来万鹤楼看诗赋擂台时坐在他隔壁偷听到的。
但她反而理直气壮的:“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在告诉你会喝酒的重要性。”
裴清颔首:“哦。”似是听了进去又无奈,“可我确实不太能多饮。”
林舒窈便偷笑,刚才还说不能喝酒,现在就变成了不能多饮了。
果然,人提到利益相关便都会忍不住去迎合。
林舒窈便起了玩性:“我再给你说一件事吧。”她突然郑重其事起来。
裴清抬眼去看,却见她眉眼间仍带戏谑。
他心生奇怪:“什么?”
林舒窈笑:“我听礼部传出的消息,其实最开始定的状元是你。”
第27章 咚地一下,晕了过去
裴清听完, 惊愕、震惊都在他眼中一一闪过。
林舒窈勾了下唇后继续道:“虽然你的诗赋不算好,但你的帖经和策论却算得上不错,尤其是你这次的“三问三言”更是提早让考官注意到了你。然而可惜的也在这里……”
“考虑到你在此前检举科举舞弊一事上风头太盛,他们担心若再许你状元的名号, 恐怕会让你太过骄纵, 所以才只给了你进士第二的位置。”
林舒窈说话的过程裴清的身子越来越绷了, 但他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林舒窈将他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挑了下眉, 又凑上去, 对着他的脸看了又看, 语气像是得逞般:“怎么样?气不气?”
裴清全程身子端正, 神色不改。
他凝眸与林舒窈对视, 声音不疾不徐:“我为何要气?我本意也只求能中进士,如今能得第二便已是意外之喜。至于你说的那些话, 且不论真假, 若阅卷的大人们真是这般为我考虑, 我也应该感谢才是。”
林舒窈被他一抵,轻笑一声,身子往后移了回去,她支着腮对他:“裴清,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何总要装成一副君子模样?难道你敢说, 检举科举舞弊一事你就没有一点私心么?”
她这次没有让他回答,而是直言道:“其实你就是在赌,就是为了你自己。”
“你可以说你是为了保全科举公正而做这件事, 但作弊之人是和你同场科考的士子,这是事实, 他们因此获的利越大,那你所遭受到的弊端也就越大,所以,你检举他们其实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