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敌, 造假书信的人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抓住了。”
他将“来龙去脉”说着屋中的人听:“之前那个云依坊的张掌柜裴大哥可还记得?就是因为两年前的事, 他手下人和那些受到牵连的相关官员记恨你, 所以才搞了这一出,而他们也承认了是他偷偷跑进你宅子里埋的黄金。”
“至于那个弓弩图,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作证。”
裴清拱手:“罪臣谢过陛下。”
周以桉无奈蹙眉:“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但裴清又问:“那那张弓弩图现在在何处?旁人可是有见过?”
周以桉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 弓弩图虽然才被发现的时候,被几个人看过,但那个东西太过复杂,寻常人就看几眼很难记住其中细节,而现在它被保存在大理寺里,已不准人去接触, 所以不会被泄露出去的。”
裴清松口气:“那就好。”
见他话已说完,周以桉看了一眼的林舒窈,再次说回了刚才的话题。
他轻声道:“言言这段时间很担心你, 之前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陛下可否让我和林娘子单独聊一会?”裴清拱手问道。
周以桉自然不会拒绝:“好, 你们聊。”
离开前,他对二人说:“若有事情,直接叫我就行,我就在外面。”
——
牢门没有关闭,周以桉出去后,林舒窈率先开口:“刚才你说的话就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吗?”
裴清如今换了个轻松的方式坐着:“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吗?”
林舒窈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却被裴清打断道:“从河北道回来的路上,林娘子不就说过,我们是两路人了吗?我有我的追求,娘子也有娘子的想法。”
“既然如此,林娘子又何必在意在下的想法?而同样的,我对林娘子的故事也并不在意和好奇,所以林娘子也不必与我说之前的事。”
林舒窈难以置信:“裴清,你这是在故意与我说气话么?”
“是,我承认,之前那件事是* 我没有同你商量,伤了你。可你为何连缘由都不愿听我说?”
“还是说你就是不想让我说出来?是就想凭你的臆断给我定罪?还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裴清抬眼,淡淡道:“娘子刚才没听清我说的话么?只是因为我不好奇也不在意。我们不是一路人。娘子说这些话便也只是浪费气力。”
“河北一路,虽历经了许多坎坷,但也多亏这件事情,让娘子对我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我也就从而看清了一些人和事,明白了何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没有责怪娘子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些事情之后,如今和娘子就已经没有太多联系的必要了。”
他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林舒窈不可置信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前面她都只当他说的是气话,可是这句话说出时,她明白他是真的下定了和她一刀两断的决心。
因他不是一个会敷衍情爱,玩笑情爱的人,裴清在情爱一事上所说的话就是他内心真正所想的话。
林舒窈轻笑一声:“到此为止?裴清,你真厉害。两个人的事情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你把我当什么了?”
裴清:“我没有把娘子当成什么,我依旧尊重娘子,但娘子也说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当有一方不想维系时,这件事情就应该该被停止。”
“而现在情况就是,我不想再维系了,这不只是因为娘子刺在我心口上的那一刀,也不只是因为河南道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这些不过都是让我沉静下来好好思考和娘子之间关系的引子。”
“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不合适。思想不合适,追求不合适,理念不合适,就是对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合适。如此多相斥的事情,我们何须再勉强自己去再继续这段关系呢?”
“娘子说,是不是?”
林舒窈怒极而笑:“裴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裴清望着她的眼,轻声而肯定:“不是气话,都是肺腑之言。”
林舒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的眉头慢慢蹙在一起,视线在裴清脸上来回往复。
她仍旧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动摇或伪装。
然而,他的眼神是那般坚定而坦然,让她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林舒窈的嘴唇微微颤抖,呼吸变得颤抖。
“好,很好!”林舒窈双拳握紧,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我不是什么会缠着人的女郎,情爱一事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只是裴清,你记住你今日的话。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干。”
说完,林舒窈猛地转身,裙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周以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