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不快, 你若要捉弄人就捉弄我好了,不要去伤及无辜。”
林舒窈听了他的话刚想骂他脸大,结果到了后半句她一下就有了其他想法。
她再次踩着步伐到了他跟前, 依旧笑眼盈盈的:“捉弄你?你这算什么条件?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放过你啊。”
裴清:“……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舒窈:“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没事想找人玩。”
她凝眉忖道:“你不想让我牵连无辜也可以, 我左右想的就是讨个舒服,所以你要是做到让我舒服够了,我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去伤及其他人了。”
裴清:“你怎么样才算舒服够了?”
林舒窈微微翘首,眼神和语气都变得娇媚勾人,意有所指的:“我怎么样算舒服够了,你不知道?”
裴清:“!”
他一下涨红脸:“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林舒窈勾唇:“这样,你先亲我一下。”
“你把我亲舒服了,我今天就先不去找他们了。”
裴清莫名松口气:“就、就亲一下就可以了?”
林舒窈扬眉:“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裴清喉结滚了滚,视线缓缓下移,看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往前靠近。
他闭上眼,就要亲了上去。
“等等!”
林舒窈伸出手挡在他的唇上。
裴清睁开眼,就有些难受。
然而他见她蹙着眉,面露嫌弃道:“你来见我连衣服都不换?你看你满身的泥。”
裴清顺着就往自己身下看,而林舒窈就趁着他的动作,将他往外一推。
林舒窈:“臭男人。”
哐当一声,房门就被关上,裴清脚后跟踢到门槛,趔趄地被推到了外面。
……
“大哥?”
裴清方才站稳在原地,旁边就传来裴澄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见裴澄站在那儿。
“澄儿……”
也不知她有没有看到那一幕,他硬着头皮道:“你带她们把东西搬好了?”
裴澄:“嗯,官舍的布置也给东乔娘子说过了,她们现正收拾着带来的东西。”
裴清:“哦……”
裴澄也问:“你和县主……也说完话了?”
裴清尴尬笑一下,点点头:“县主应该要休息了,我们便不要打扰她了。”
裴澄:“好……”
而裴清刚走了几步,才到裴澄身前时突然问:“你觉得我身上有味道么?”
裴澄仰脸看他,虽面露疑惑,但仍挨过去一点闻了闻:“没有啊,怎么了?”
裴清说了句没事,心底却更郁闷了。
而林舒窈躲在房里,听着两人的谈话,却是嘴都笑咧到了耳后。
——
长洲县裴清手下的几个官吏听闻京城来了贵人,都张罗着说要好好招待。
而裴清本是考虑着林舒窈第一日到长洲,难免疲乏不想应酬,又恰好这几个官吏也是爱酒之人,怕他们惹了林舒窈的酒瘾,就想着把这招待宴往后拖一拖。
结果谁知消息被直接带到了林舒窈面前,林舒窈听了之后当即就定下了晚上的宴席。
一切都是正常的规制,只有这酒多了些。
席上,裴清换了身全新的衣衫,林舒窈见了,暗自一笑。
裴清手下的这几个人都是豪爽耿直的那一派人,更是十分的自来熟,所以开局的自我介绍之后,他们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他们先举杯,挨个向林舒窈敬酒,而他们本以为从京城来的贵人只会对他们敬的酒敷衍一下,却没想到林舒窈对他们每一个都回敬了一杯。
而且不是用的茶,也是用的酒。
如被认可般,他们的兴奋劲就更大了,嚷嚷着裴清也应该敬一敬贵人。
林舒窈却笑了笑:“得了吧,举着茶杯有什么好敬的。”
县尉疑惑道:“茶,什么茶?”
林舒窈讥讽道:“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位县令不喝酒,别人敬他,他都是以茶回敬吗?”
几人便面面相觑,随即又相视一笑。
县尉道:“县主是听了哪儿的谣言吧?明府会喝酒啊,不仅会喝酒酒量还很厉害呢。”
县丞补充,打了个圆场:“也不一定是谣言,可能是县主初来长洲,听的是几年前的事,才开始明府确实不擅饮酒,但是后来经常和那些乡绅世家打交道,明府的酒量也就上去了。”
林舒窈:“什么?”
她一下侧过头,就看向一边的裴清。
而裴清回看她,视线掠过一瞬,就拿起酒杯对她说道:“我敬县主。”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着众人,林舒窈表面上,笑脸相迎,礼貌回敬。
实则,她眼神就像藏着刀子一样,想趁着无人的时候要扎向裴清。
你不是学不会吗?怎么一到了苏州就学得会了?江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