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途中。”
说完,裴清叩首:“为了江南百姓,还望陛下明察!”
话落,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官员之间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陆游川心里却只想了两个字——
完了。
——
卧房内,林舒窈正在梳妆,东乔拿起簪子为她簪上。
房门突然被敲响,声音清脆短暂。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微有些迷茫。
东乔去打开了门。
今日天气极好,明媚的阳光在开门之后洒入房间的那一刻,东乔的双眼也一瞬间亮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许多话争先恐后向往外说,却因不知该先说哪句,全部堵在了嘴里。
林舒窈探头望着东乔,见她久没反应,便起身走了过去。
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舒窈一路看着东乔,向她走去,在她就要向门外看去的同时,东乔说道:“娘子,你看是谁回来了。”
林舒窈转眸看去,只见门外,阳光阴影下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如玉如竹。
尘埃在光晕中飞舞,林舒窈一瞬间有些恍惚。
熟悉温暖的微笑浮现在脸上,裴清温声道:“我回来了。”
二人对视,时间恍若静止。
东乔见状,欠身,自觉退了出去。
现下这样的情况,旁人一切的动作都丝毫被被二人看进分毫。
而就这般,林舒窈望着,眼眶渐渐泛起红,裴清亦苦苦笑了笑。
几月离别,中间竟差点生死相隔。
相顾无言,内心却是波涛翻涌,绝境之中,想起无数次盼望的重逢画面,裴清心绪再难克制,跨进门就想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她却退后一躲。
裴清:“言言?”
他微抬着手,她依旧望着他。
而他再上前一步,她便再退后一步。
裴清垂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该早一点回来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林舒窈就突然冲上前,一头扑进了裴清的怀中。
哐当一声,裴清往后踉跄两步,被林舒窈推着关上了门,背抵在房门上。
被这样一撞,其实是有些痛的,可是他忍下了所有身体上的不适,抬手回抱了她。
裴清是真的瘦了很多,林舒窈光这样抱着他就能感受到。
她哽咽又埋怨:“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腰都变细了。”
裴清哭笑不得,他没想到,二人重逢,他一回来,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最先关注的,是他的腰。
但他依旧宽慰道:“没关系的,养一阵就好了。”
林舒窈从怀中仰起脸来看他,眼眶红红的,又可怜又可爱:“真的么?”
裴清点头:“真的。”
林舒窈眉头微蹙,嘴巴微嘟着,显然有些不信,她从他怀里移出来,拉起他的手:“你跟我过来。”
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再见,又自觉让她生了许多担忧,裴清又如何不会顺着她。
他被林舒窈拉到床榻边,配合地被她按坐在,而就在他云里雾里地望着她时,她坐到他身边,就伸手过去解他腰带。
裴清这下顿时惊一下,立马反应回来,握住她作乱的手:“你、你这是做什么?”
林舒窈理直气壮的:“检查啊。你受了这么大一遭罪,我得看看你身上落下什么伤没有。”
说着,林舒窈就挣了挣,又要去解他的腰带,裴清便连忙温声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受什么伤。”
“虽然这次的确凶险,但我也都是做了准备的,你放心吧。”
林舒窈闻言,面露不解。
其实就是还不相信。
裴清难为道:“我之前在杭州时看出那群水匪的意图似乎并不是只想抢夺官粮那么简单,我发现,我在何处他们便在何处,他们对我的行踪总是很关心,所以才扰得我在的地方百姓不得安宁。”
“我察觉到他们背后的人不只是要借水匪的刀来向我动手,还想借灾民的手,因此我为了让百姓不受到牵连,便决定主动出击,演了一场戏。”
林舒窈:“所以你落水也是你一早策划好的?”
裴清抿唇:“嗯,只有我死了,那群水匪,和灾民中混杂的别有居心的人才会停手。”
“我落水的位置我提前查探过,那时水位虽还并未下降,但流速已经不那么快了,我便与蒋奇在下游不远处布置了拦网。”
“其实,我在计划实施之前就把你送给我的护身符交给了蒋奇,想让他暗中让人把东西送回给你报平安,我知道你见到那个护身符之后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说着,裴清轻叹一声:“只是没想到,才开始州兵还没到的几日,那群水匪在我落水之后仍在寻我,我不得已在山林中躲避,蒋奇一时找不到我也就不敢把护身符送回来,也因此错过了私下送东西给你的最佳时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