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读书,至于朝政大事自然有三省的官员来担着。
太后虽是世家女,但这一次在先帝的遗诏上并没有对她的家族有提及,朝堂的局势因为几位相公的身份而基本定下,所以朝堂之上外戚的影子也并不多。
而至于先帝想的世家和寒门的对抗,似乎也没有发展起来,起码现在,朝堂上的气氛是融洽和睦的。
皇帝驾崩,全国哀悼,但丧期之后上下所有人的生活也都恢复如初,一切事情照常进行。
迈过年关,就是兴初元年了。新年的喜庆氛围将大晋上下重新粉刷了一遍,热闹祥和。
长安下了雪,全城银装素裹,但其中却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点缀,行人走到。
裴清和林舒窈去城外给胡相扫了墓。
赵致和胡文瑾如今也有孩子了,一岁多,还不到说话的年龄,见到裴清和林舒窈夫妇咿咿呀呀想唤人的样子实在招人可爱。
因赵致他们还需要去给他们家的其他先人上香,扫墓结束之后两家人就约了之后再相聚的时间,裴清和林舒窈则先回了京。
马车行入城内,街上行人渐多,扫雪声,踩雪声都簌簌地传入马车内。
林舒窈掀开车帘看来往行人,突发奇想道:“要不我们也下去走一走吧,今日街上人多,也跟着热闹一下。”
裴清坐在她身侧,微笑说好。
今年的长安很冷,二人都披着大氅,裴清一路上都握着林舒窈的手,她看着路旁的摊贩欢笑,他就看着她。
“冷不冷?”裴清温声问。
林舒窈回头,扬眉反应了一下,莞尔摇头道:“不冷。”
裴清:“你把那只手给我。”
林舒窈听话又不解地照做:“干嘛。”
裴清伸手握上去,蹙了下眉,嗔道:“还说不冷,手这么冰。”
林舒窈不好意思地笑一下:“哎呀,这又没什么,手本就是在外面的啊,它冷又不代表身上其他地方也冷。”
说完,她心虚地抬眼看他。
裴清看着她的眼神,叹了口气,无奈又想笑:“又强词夺理,我去车上帮你把手炉拿下来。”
林舒窈拉住他,撒娇道:“不用了,你不用去拿,我觉得拿着逛街不太方便,就算了吧。”
裴清:“可你手这么凉……”
林舒窈昂首靠到他身上,笑盈盈道:“没关系的,不是有你牵着我嘛,你手心这么暖和,可比手炉有用多了。”
她说着好听的话就想用甜言蜜语打倒他。
可裴清抵住她的攻势,坚定的,不为所动的:“我又不能牵着你两只手逛街。”
林舒窈瘪嘴。
裴清:“真不想拿?”
林舒窈点头,眼眸楚楚地嘟囔道:“真不想。”
裴清压着唇角笑,将她的手捧到一起,又哈气搓了搓:“不拿的话那我就隔一阵给你吹口气,隔一阵就给你搓一搓。”
林舒窈挑眉哼:“那又怎么了,我又不嫌弃你。”
裴清诧异:“莫非你还有嫌弃我的时候?”
林舒窈一本正经道:“这是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吗?”
“你……”裴清气笑了,他一下将林舒窈的手握紧,拉得更近,又俯身下去多吹了几口气。
林舒窈娇嗔着抗拒:“哎呀,你做什么。”
裴清:“多吹几次你就不嫌弃我了。”
林舒窈:“就要嫌弃你。”
“不准嫌弃我。”
裴清的呼吸打在手上,酥酥麻麻的,林舒窈被他拉着手躲也躲不掉,而他虽威胁着,但偏巧他说话的语气又莫名可爱,林舒窈就被他逗笑。
她边笑边说:“好了好了,太痒了。”
裴清不忘初心:“还要嫌弃我么?”
林舒窈妥协:“不嫌弃不嫌弃,你快停手,这是在大街上。”
裴清终于停下,但依旧牵着她的手。
林舒窈抬着手就想打他,但又苦于被他握着手,她轻声骂道:“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大街上这样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裴清浅笑:“现下周围又没人,大家都在自己忙自己的。”
他正经地说回正事:“你要是不愿拿手炉就把手藏在大氅里,把寒风挡住,我们俩再时不时换个位置,我就能换着你的手牵了。”
林舒窈打趣道:“真把自己当暖手炉啦?”
裴清微微笑了下:“不然呢?”
“序中?”
说话间,旁人有人叫了裴清一声。
裴清和林舒窈齐齐回头,然后同时睁大眼。
裴清:“黄兄!”
站在他们前方的人正是黄端。
黄端见裴清转过身惊喜道:“果然是你啊序中。”
他上前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大人和小孩。黄端和裴清分别已快十年了,如今再见,黄端也已经蓄起了胡须。
黄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裴清也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