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爷是可以轻易信任之人。”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也许你可以短暂地将希望托付于他,”烛玉潮的目光停留在楼符清笔挺的背影,“对了,楚尧,你方才为何说宋氏被迫离开玉衡城?与雪魂闻氏有关吗?”
“嘿,嘉王妃!别以为我不知你本名闻棠,是蕊荷宫闻氏的大小姐。雪魂闻氏的事儿,我可不敢跟你讲。”
“你只知我也是闻氏之人,却不知闻氏势力向来不和。雪魂闻氏若能失势,于我母家而言,亦为好事一桩。”
“是吗?”
楚尧狐疑地打量着烛玉潮的脸,却被烛玉潮出言打断:“以长乐的身子,若不坐马车,今日很难回到城中。”
“马车招摇,倘若给雪魂闻氏撞见了你我的行踪,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烛玉潮观察着魏长乐逐渐放缓的步伐:“是,那稍后找间客栈歇着吧。”
“这条道我走过很多回了,没客栈,”楚尧摸了摸下巴,“酒肆如何?城外有一家特有名的酒肆,供外来客人歇脚。”
“专坑外人吗?那岂不是很贵?”
楚尧摆摆手:“那老板早都被我夫人打服了,不要钱。”
“啊?”烛玉潮张了张嘴,“宋家主当真女中豪杰。”
“那当然,我夫人……”
一阵强烈的耳鸣将烛玉潮吞噬!她竟再也听不清楚尧后续的话语!
烛玉潮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距离自己不过十步的女子,惊叫出声:
“魏灵萱?”
“魏灵萱”仿佛听见了烛玉潮的声音,她转过身对烛玉潮弯了弯唇,露出了那双标志性的酒窝。
然后,骤然消失在了烛玉潮的眼前!
烛玉潮疾步向前,扯住楼符清的腰带,低声问:“王爷,魏灵萱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吗?”
楼符清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据我所知,不会。娘子,你方才看到她了吗?”
烛玉潮点了头,却又即刻否定道:“……我认得她的背影,可她消失的太快,魏灵萱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
“以魏灵萱如今的身份,她没有随意离开宸武的资格,”楼符清握住了烛玉潮的左手,“也许当真是你看错了,娘子。”
烛玉潮一时失神,并未再搭话。
而楼符清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将魂不守舍的烛玉潮一路带到了楚尧所说的酒肆面前。
“娘子?”
烛玉潮目光涣散,显然忽视了楼符清的呼唤。
楼符清将烛玉潮手中的罗刹面具拿了过来,再次扣在了烛玉潮脸上。
烛玉潮因惯性往后跌去,却被楼符清稳稳扶住后腰。
下一刻,写有“酒”字的旗帜随风晃动,嘈杂的人声涌入耳畔,身旁的一切又变得鲜活了起来。
“王爷,你刚才说什么?”烛玉潮问。
楼符清松开了扶住烛玉潮的右手,对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进去吧。”
楚尧口中“有名的酒肆”竟与玉衡城中一样热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魏长乐双手撑着长凳,面具后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面前的人群。
她余光扫到一抹火红,便将手伸了过去:“王妃姐姐,快过来!”
烛玉潮牵住魏长乐的手,却没有落座:“我坐你对面,好不好?”
魏长乐点了点头,烛玉潮便笑着转了身。
却见楼符清和楚尧十分有默契地坐在了一条凳子上。
烛玉潮怔了一瞬,而后疑惑地坐在了魏长乐身侧。
不久,桌上多了三碟牛肉和一壶竹叶青。
楚尧挠了挠头:“这儿就只有牛肉,凑合吃吧。歇个半个时辰,应该能赶天黑入城。”
楼符清道:“不必着急,我方才在酒肆外放了信号,王府中人会来此接应,宋家主的……夫君便早些回去与家主复命吧。”
“不是,王爷,你什么意思啊?”
硝烟味即将弥散,烛玉潮赶忙低声开口:“多谢你,楚尧!王爷如此安排,想必也是为了避免你我两家合作前的危险。楚尧,你明白的,越靠近玉衡城,便越有可能碰到雪魂闻氏的子弟。”
“哼,我出去透透风。”楚尧一拍桌子,拿起大刀离开了酒肆。
烛玉潮有些担忧地看向楚尧的背影:“王爷,你想做什么?”
楼符清端起杯盏一饮而尽:“宋瑾离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粗鄙野人,我信不过他,还是早些支开为妙。”
“王爷这样的做法,会让宋家主寒心。”
“那昨日宋氏对娘子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让你寒心?”
烛玉潮一愣:“是宋家主告诉你的?”
“是楚尧。那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
“……王爷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娘子不是总说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娘子少受些委屈,为夫心情也舒畅些。”
“——哗!”
烛玉潮还未来得及应答,二人便被泼洒出的酒水吸引了目光。魏长乐呆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杯盏:“没拿稳……”
烛玉潮有些惊恐:“长乐,你喝了吗?”
魏长乐摇头:“没有呢,都洒出去了。我渴。”
烛玉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