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对你和楼璂那日谈论的内容不感兴趣,可皇后作为楼璂的生母,绝非善类。娘子做这事,竟被她撞见了。”
“我当真和星……贺星舟什么也没有。”
楼符清的呼吸微沉,似乎是在强烈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皇后既在蕊荷,娘子今后行事还是谨慎些吧。”
烛玉潮眼瞳微动。看来楼符清只是因为烛玉潮的行为被皇后撞到了才有了怒意,对于贺星舟并无恶意。
她这才放下心来,对楼符清认真道:“王爷,我会谨慎的。”
言语间,二人又走过一个转角,楼符清手一松,瞬间将自己和烛玉潮的距离拉了开来:“这里无人。”
烛玉潮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早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是太热了。
离开了蕊荷大半年,烛玉潮竟有些适应不了此地干燥的气候。
再见故人,烛玉潮不禁喜上眉梢。若非皇后突然出现,她还有很多话想和贺星舟讲。
烛玉潮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直至她看不见楼符清的身影,才猛然回过神。
她赶忙跟了上去,楼符清看了烛玉潮一眼,什么也没说,二人便如此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王府。
烛玉潮今夜实在没心思念书,她在院子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便早早回到了新屋中……却不想楼符清比她睡的还早。
楼符清听见开门的动静,便翻了个身正对烛玉潮:“娘子今夜也睡得早。”
烛玉潮褪去鞋履躺上床榻,脑中思绪杂乱,她随口应答道:“我明日赶早要去帮唐太医熬药。”
一股强烈的烦躁感浮上楼符清的心头,下一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了烛玉潮的肩头:
“贫民窟再缺人也不缺你一个,娘子就这么想他?”
第57章 总不能抗旨吧。
楼符清的质问来的太过突然, 烛玉潮的目光瞬间变得慌乱:“王爷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怎么突然猜起这个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这种事反噬。”
烛玉潮眯了眯眼,楼符清在说什么胡话呢?
见烛玉潮没有反应, 楼符清放在她肩头的手锢地更紧,烛玉潮吃痛地叫了一声:“王爷!”
楼符清还是想不通:“娘子, 你实话跟我说, 你以前跟他好过?”
“没有啊!他都不认识我, 怎么可能?”
烛玉潮想喊冤, 她真的无法理解楼符清的脑回路。不是方才都说开了吗?怎么又跟她计较?
楼符清微微一愣,似乎是刚才反应过来,他右手缩了回去:“痛不痛?”
烛玉潮翻了个身,平躺着说道:“我没事儿, 不必打个巴掌再给甜枣。倒是王爷,今夜太过反常了。”
“哪里反常?”
烛玉潮理直气壮开口,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不是因为我被皇后撞见了才生气吗?现在又来质问我……”
楼符清被烛玉潮气的说不出话, 但最令楼符清来气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忽然蹿起一阵无名火。
闻棠的性子、做过的事情,楼符清全部心知肚明。他本就没有立场生气,不是吗?
可为什么一看到闻棠主动投怀送抱,他的心尖就忍不住发酸?
楼符清脸色铁青地说了句:“我没事儿。”
眼见楼符清嘴角都气的扭曲了, 烛玉潮也不知自己究竟碰了他什么逆鳞, 只得缓兵之计先行:“王爷, 你别生气了。”
又是这句话。
楼符清忍了又忍, 最后抛出一句冷冷的:“你别说话,睡觉!”
烛玉潮这下是彻底劝不下去了, 她起身将烛火一熄,屋内瞬间暗了下来。烛玉潮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上, 大气都不敢出。
或许是夜里实在太过安静,烛玉潮又心情不错,她的呼吸很快便变得均匀而顺畅。
烛玉潮难得睡地沉了些。
楼符清却是睁着眼睛到天明,然后趁着烛玉潮没起床,若无其事地去了庖厨,若无其事地做了早饭,若无其事地看着烛玉潮走出了王府。
烛玉潮正和云琼交代事情,只见云琼点了点头,却有些为难:“王妃当真要去冰窖取冰?”
烛玉潮叹了口气:“我昨夜忽然想到,贫民窟条件差,官府提供的冰块不够。都说害病要发些汗才好,可以蕊荷今年的温度而言,恐怕会把来往的医者热出病来。”
云琼主动道:“那奴才陪王妃一道去吧。近日多事之秋,冰窖里应当没什么能使唤的人。”
“无妨,我一人便可以。”
烛玉潮在蕊荷学宫时经常被魏灵萱叫去搬冰,每回一搬便是七八桶,冰窖又离寝所远,待搬完夕阳都落了山。此事于她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当真无事?”云琼不确定地说道。
烛玉潮想了想:“你若想来也行,就是不知王爷那边今日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