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烛玉潮的攻击。
魏灵萱捂着嘴吃惊道:“闻棠,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做的恶事,竟一个都不记得了吗?这里可是你的刑场啊!”
刑场?
“你,闻棠,这辈子最爱干的事不是当活菩萨,而是折磨人!《五行刑记》的招式,根本不够你使,对吗?”魏灵萱抬手,指向一个男人,“这个,是睡腻了施以宫刑的。这个,是一夜情之后被你送去花楼的。啊,还有这个坐轮椅上的,是一句话说错,便被你砍去四肢的。”
烛玉潮咬着牙,猛烈的恨意源源不断地从心头冒了出来:“你为了让我身败名裂,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是你应得的,闻棠。”魏灵萱虽是仰头与烛玉潮相望,眼中却布满了轻蔑的神情。
男人们攀着树爬了上来,烛玉潮为自保,只得放出暗箭。
“咻咻——”
闻棠留下的情人都是些少胳膊少腿的柔弱男人,烛玉潮还未出剑,眼前便接连倒下了两人。
可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人。
她要杀了他们吗?
杀,以绝后患。可难保魏灵萱以此要挟,请君入瓮。
不杀,这些留下的人会不会把闻棠的事情捅出去?
烛玉潮陷入了两难之地。
第69章 闻棠,你杀了好多人啊。
正在烛玉潮为难之时, 她忽然瞥见了魏灵萱异常的表情。
魏灵萱依偎在武软的怀中,身上仍是锦衣华服,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 可那靓丽的面容却愈渐扭曲,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几分。
烛玉潮扬声问道:“魏灵萱, 你不高兴吗?”
魏灵萱面色僵了一瞬, 随即疑惑道:“你以前可从来都不会关心我的兴致如何, 闻大小姐。”
“我只是好奇你此刻恼怒的缘故, 毕竟曾经在楼璂,不,楼易泽面前,你可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听到楼璂的名字, 魏灵萱额角青筋爆开:“我原本并不打算这么对付你。闻棠,你这辈子所有的权力和福泽都是你这个名字赋予的,你本身只不过是个烂人!可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最后几个字, 魏灵萱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烛玉潮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作的恶,迟早都要还清的。”
魏灵萱捂着嘴“啊”了一声:“你和楼璂睡多了,也成了这般道貌岸然的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干净吗?怎么就一个劲儿的数落我呢。嘉王呢?他知不知道,他一定知道吧?你还真是幸运了一辈子呢!”
魏灵萱对闻棠的嘲讽并不能伤到烛玉潮半分。此时此刻,闻棠终于彻底成了烛玉潮的武器。
烛玉潮笑了一声:“借你吉言, 我还会继续走运下去, 而你不会了。”
魏灵萱尖叫一声:“为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样身败名裂而已, 可那些百姓嘴里都在叫你的名字,说你救了他们?为什么?凭什么?!
烛玉潮的神色一时变得有些奇怪。
魏灵萱变了。
她这样骄傲自大的人, 即便奉承闻棠,也不会嫉妒闻棠。她究竟在宸武受了多大的刺激?
烛玉潮不得而知, 但……这是破绽。
烛玉潮一边对付着眼前难缠的“情人们”,一边回复着魏灵萱的话语:“你很羡慕我吧?”
魏灵萱怒吼道:“我是正襄的太子妃,我父亲是当朝尚书!闻棠,你倒是说说,我凭什么羡慕你?”
烛玉潮半刻都没有犹豫地拆穿了魏灵萱:“但凡楼璂和魏泊有一个人真的在乎你,你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蕊荷宫。”
魏灵萱血气快速上涌,整个身体剧烈颤抖着,嘴角的笑容也扭曲地不成样子:“你们不恨她吗?闻棠把你们害成了这幅鬼样,你们快杀了她!”
树下的男人们仿佛失了理智,再次不要命地向烛玉潮袭来!
然而,烛玉潮只能伤,不能杀,这使得她十分吃力。
两方僵持,魏灵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急切。
“主人,当心怒火伤身。”武软的手轻拍着魏灵萱的脊背,如同哄着一个吵闹的孩童。
魏灵萱喘息半刻,身子竟不再抖动,仿佛真的被哄好了一般。可话语中却是十足的阴冷:“软软,他们杀不了闻棠,你去杀了她。”
武软一愣:“主人,可你……”
“闭嘴,”魏灵萱死死盯着烛玉潮的方向,“等她死了,我们就去雪魂峰,一辈子都不再回来。”
武软的眼神中透露出向往的色彩,他将魏灵萱放了下来。
而在魏灵萱双脚触地的那一刻,她竟瞬间跌倒在地!
烛玉潮冷冷道:“魏灵萱,你残了?”
魏灵萱只是勾了勾嘴角:“你笑吧。闻棠,我能来找你,早就不在乎这个了。”
须臾,武软抽出一柄短刀,朝着烛玉潮攻去!
完蛋。
刀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