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烛玉潮下意识抽出长剑抵挡,却不慎被身下之人扯住脚踝,一时脚步不稳。烛玉潮左手死命扒住粗粝的树干,却仍是避免不了跌落!
她重重摔向地面,被她扒过的树干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烛玉潮正要起身,却见众人向她袭来,疯了似的撕扯着她的头发、衣衫!
“闻棠,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为什么不要我?”
“闻棠,求求你,你就让我回去吧,我这回绝不会再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人太多了,烛玉潮的脊椎都要被压断!她尖叫一声,她咬着牙根抽出楼符清方才塞给自己的短刀,狠狠插入面前男人的后颈。
鲜血喷射而出,溅了烛玉潮一脸。
一人彻底倒下,剩下的人却当作没看见一般,继续痴迷地压制着烛玉潮。
而在他们身后,武软正提着刀向烛玉潮走来!
烛玉潮双眼猛然睁大,下一刻,她只得再度举起短刀,锋利的剑刃一次次刺入面前男人的胸腹……
直到那些人再也无法束缚烛玉潮的行动,她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坚定地冲着武软举起了剑。
刀光剑影一触即发!
武软刀若游龙,轻巧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而烛玉潮长袖一挥,反手抵挡着武软的攻势。
二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忽然,烛玉潮的余光映入一抹火光!依稀看去,竟有人群在向他们靠近!
武软的眼底盛出几分狡黠,这时烛玉潮瞬间懂了魏灵萱的计策,武软根本是在拖延时间!
此地横尸遍野,若等村民靠近,等待烛玉潮的便只有再度被舆论淹没!
可魏灵萱想要的只有这个吗?
烛玉潮快速思考着对策。
霎时,剑影翻飞,烛玉潮往后撤去数步,向着魏灵萱的方向靠近,武软整个人警惕了起来,烛玉潮轻灵的身影一动,作势往左攻击,却是转身提剑快步朝着魏灵萱袭去!
武软在长时间奔波之下,速度迟缓了许多。烛玉潮直奔魏灵萱心脏而去,而武软以短刀拦截不及,烛玉潮的剑刃直接捅入武软的手腕!
武软闷哼一声,短刀却并未脱手,他的右手顽强地横在烛玉潮和魏灵萱身前,直到魏灵萱尖叫道:“软软,放手啊!”
下一刻,锋利的长剑刺穿了武软的手腕。
魏灵萱愕然失色,险些吓晕了过去!
武软右手已废,可他却像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转身以左手托起了魏灵萱的整个身子,试图将她带离此处。
“滚,我不走!你回去,回去!我要杀了闻棠!”
魏灵萱尖锐的喊声传来,他推着武软的胸脯,武软只得被迫回身,一步步返回至烛玉潮身前。
武软行动受限,根本不是烛玉潮的对手。
烛玉潮早已杀红了眼,她抬手将袖口银针祭出,精准地射在武软的几个穴位上!
武软身体一僵,冷汗从后颈流了下来,动作也逐渐迟缓了下来。
这一次,魏灵萱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武软的束缚,她靠着身后的柳树才得以站立:“你杀了好多人啊。”
烛玉潮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十分可笑:“魏灵萱,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不量力。”
魏灵萱却歪了歪头:“我们似乎已经许久没像这样面对面交谈了吧?上回,我告诉了你谢家人的事情,对吧?”
烛玉潮淡然道:“你连杀了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学宫的事,我都听说了,好厉害呀,”魏灵萱竟还鼓了鼓掌,“可你再厉害,不也要借助外力?那个谢流梨是谁呀?”
武软有些担忧地看向逐渐逼近的人群,他强忍着痛意提醒道:“主人,真的该走了。”
“闭嘴!”魏灵萱狠厉道,随即扭头继续对烛玉潮笑道,“凭什么你只是嫁给了区区嘉王,便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烛玉潮回道:“你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你瞧不起楼易泽,看不上楼符清。可到头来,你才是唯一一个在泥地里挣扎的人。”
魏灵萱即刻回道:“你以为你能幸免吗?”
“我从未想过幸免,”烛玉潮的眸中带着浓重的恨意,“你方才问我,那个谢流梨是谁,对吗?你能记得谢流梨,还真是令我惊喜。”
“我可不像你这般贵人多忘事。”
烛玉潮朝魏灵萱走近了一步:“那你对谢流梨所做之事呢,也全然记得吗?”
“当然记得,若我知道有朝一日会栽在你手里,我当时就应该用那些招儿对付你!”
烛玉潮蹙眉:“你昏了头了!别忘了我是谁。”
“你想让我当众认罪?”魏灵萱反问道,“闻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用紫萝诱你入局,又如此轻易地放了她吗?”
话音未落,魏灵萱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在烛玉潮面前站了起来!
魏灵萱气力不减,她一拔腰间长剑,与烛玉潮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