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情况。
而楼符清又迷糊起来, 他轻柔地摸了摸楼熠的脸:“很快就会回来的。”
楼熠感受到脸上温热的触感,忍不住一愣。楼符清从来都对他疏远异常, 即便有时对自己展现出所谓的父爱, 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今日殿内四下无人, 楼符清又何必如此?
楼符清端详着楼熠的面容, 忽然轻轻皱了眉:“熠儿,你似乎与我记忆里的模样不大相似了。”
哪里是不大相似,只不过是楼符清从未正眼看过楼熠而已。
楼熠不能完全理解楼符清的话,想了想说道:“熠儿听说今夜有宫宴。”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楼符清“嗯”了一声:“你身子太差,什么时候调养好了,我带你去玩儿。”
“带你去玩儿”这样的话, 楼符清从未对楼熠说过,他说得太过认真,导致楼熠有些受宠若惊,他忍不住问道:“真的吗?”
“当然,这些年来, 我对熠儿或是有些亏欠……”
楼符清抬手想要摸摸楼熠柔软的头顶, 却见楼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既然父皇今夜要留宿此处, 那儿子先去关好门。”
“你也真是, 高烧不退还不关门,”楼符清按住楼熠的手, “坐着,我来吧。”
在门缝后偷窥的烛玉潮急忙转过身去, 紧张地满手都是汗。烛玉潮感到那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后,只一瞬便又挪开。
直到最后一缕烛光也被挡在了门内,烛玉潮便彻底不知楼熠殿内的情况了。
她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从侧殿走了出去。
云琼立于院中,手里执一灯笼,对烛玉潮挥了挥手。云琼带着烛玉潮行至宫门。一路弯弯绕绕,险些将烛玉潮绕晕。
烛玉潮忍不住说道:“也亏得你能记住这么多路。”
云琼笑道:“王妃手里有那张地图,迟早也会记住的。”
烛玉潮不置可否,从袖口取出一只小瓷瓶:“这是剩下的解药,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云琼接过解药,神色却并不轻松:“这有什么?都是奴才该做的。若您将来还想来看小皇子,将此令牌递给宫门侍卫就是,他们会带您找我。”
“——哈欠,这宫里可真是戒备森严,今夜也就这地方人少点儿。”
烛玉潮刚接过令牌,便听见身后司承鹤的声音,她转身欲躲,下一秒,司承鹤竟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吓得烛玉潮险些惊叫出声!
司承鹤一拍烛玉潮肩膀:“嘿,日召?果然是你!”
烛玉潮下意识看向云琼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果然清楚地形就是跑得快。
司承鹤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们日召大侠也觉得睡得不舒坦,出来闲逛了?”
烛玉潮面色僵硬:“司兄,依依。”
此次五香大会的榜眼杨依是位明艳动人的美人,与司承鹤是雪魂同乡,言语间颇为投契,具体表现在……
“据说当今陛下美貌非常,我本还想瞧瞧他究竟长什么模样,没想到什么也没看清,实在气得我睡不着!”
烛玉潮看着杨依这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烛玉潮转而看向司承鹤:“那司兄也是因为没看到楼……陛下的脸所以睡不着吗?”
司承鹤摆摆手:“床太软了,我实在睡不惯。话说回来,今晚上那夜宴,你和雪松怎么都不来?虽说是走个过场,可你俩也太不给那皇帝面子了吧?”
烛玉潮随便编了个理由:“我下午那会儿肚子实在不适才没出席,雪松兄怎么也没来?”
司承鹤应了声:“他也说肚子疼,你们一个两个的也真是巧。”
这四周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零星火光,杨依猜测道:“难不成是这宫里有邪祟?”
“哎呀依依,这大半夜的你能别疑神疑鬼的吗?”司承鹤打断杨依的话语,转了话题,“行了,说点正经事吧。日召今晚上没来夜宴,可错过了许多呢。叫我一声承鹤兄,我便说予你听。”
烛玉潮根本没想听,只想让眼前两人赶紧走:“我不想听。你们回去休息吧,夜里总不能不睡觉。”
司承鹤没想到烛玉潮回避的如此干脆,他连忙说道:“不叫也行,你听我说完。这皇帝登基之后不是一直没封后宫吗?刚夜宴上那群大臣们一直催呢,那皇帝语气明显不耐烦,说册封后宫不是为了绵延子嗣吗,自己已有子嗣,何须再催?结果大臣便一直拿皇帝和皇子关系疏远说事儿。”
怪不得今夜楼符清去找楼熠了,还真是改过自新?
“日召,你怎么没反应?有在听我说话吗?”
烛玉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无人提及小皇子血脉一事?”
司承鹤不解:“什么血脉?这里边儿还有学问?”
“无事,知道太多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司承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