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点头,“那就好,只要他好好活着,王爷一生受益。”
白焘其人认死理,有恩报恩绝不算计。
这回她让萧止衡去当了救命恩人,白焘必定涌泉相报。
萧止衡若有所思,“明明是你带本王去救人的。”
真正的恩人,明明是她。
元夕却摇了摇头,“这是王爷应得的。”
他在京城可以帮助他的人太少了,尤其是这京城里的人各个现实,他一旦离开很快这座城就会把他给忘记。
而白焘的未来注定青云直上,有他惦记着萧止衡,不管他何时回来都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自己嘛……呵呵,她上一世的经营可不是闹着玩儿,通过各种夫人外交她掌握了无数权贵的小秘密。
今生仍旧用得上。
萧止衡动了动唇角,他没觉着自己应得什么,半罪之身孤独一人。
连他的父亲都告诉他能生活在京城是恩赐,话里话外都是自己不配拥有任何。
但今日她一语,犹如荒寒之中投注下来一缕暖阳。
思虑了下,他低声道:“本王的眼线来报,孟长昭已经把白焘的兄弟白逑带回府去了。
他认为那是白焘,而白逑也并未否认纠正,目的不纯。”
元夕喝汤的动作一顿,略微诧异的看向他,“王爷还有眼线呢?”
萧止衡不服气的呵了一声,“王妃怎么能看不起本王?在京城生存之人谁手里没有些势力!”
“没有看不起,就是觉着意外。你的眼线是混进了成国公府还是本就在那里做事的人?”
“自然是在成国公府的下人之中。”
元夕眼睛里的刮目相看冉冉升起,萧止衡端正了坐直脊背挺得直直的。
清澈绝美的凤眸闪出一排无形的字,快夸我快夸我。
元夕如他所愿的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厉害!
萧止衡翘起嘴角,甚至还想再显摆显摆自己的鸮卫,可不止成国公府,几乎遍布城中所有权贵的府邸。
青棠和怜雨站在两边服侍,一边在心下感慨同情,昱王这样的人居然命不久矣,想想都觉着老天无情。
尤其今晚他瞧着挺高兴的,连咳都没咳一声,好的叫人害怕。
是不是回光返照啊?
萧止衡的消息的确更快一些,小石头将白逑入住成国公府的消息送回来时已经是入夜了。
小家伙边吃边说,“白逑结交的那些无赖看到他被孟长昭带走了,一直跟到了成国公府外。
他们按捺不住的联系了白逑并威胁他拿钱,我瞧着白逑已经打算动手,成国公府要失窃了。”
元夕微笑,盛艳的眉目染上一抹温柔,“孟覃的书房里有一幅他自己写得字,后面有个隐藏的空间藏着国公府的镇宅宝物。
国公夫人住处佛龛后有个密室,里头是她的嫁妆以及多年来靠着肮脏手段抢到手的宝贝。
你想法子通知白逑,让他一并给拿出来。”
小石头眼睛刷的亮了,“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神通,连这都知晓。”
元夕继续保持微笑,“再联系舅舅通知黄少卿,准备好抓偷窃成国公府的贼。”
“那到时被白逑带出来的宝物怎么办?”
小石头人不大心可大了,能装下好多好吃的跟金银珠宝。
“我们当然得据为己有啊!”
得到满意的答案,小石头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继续吃。
元夕转眼看向窗外灯火幽幽,孟覃贪婪狠毒,他夫人更是不遑多让,这对儿夫妻才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孟覃为了宝物能残害手足,国公夫人为了钱财能勾结亲属构陷无辜。
成功后就把早就盯上之物据为己有,无辜之人全家惨死。
成国公府现如今缺钱,可他们夫妻又不敢把手中之物拿出来。
既然不敢拿出来,那就永远都不要拿出来了。
昱王府在关注着成国公府,而孟长昭又何尝没关注昱王府呢?
重生回来后,就派出了自己的狗腿子去王府周围盯梢。
萧瑟的府门基本不打开,里头的人更是没有出来的,那王府静的像无人居住。
昨晚忽然有动静了,王府的护卫把城里一个老郎中接进了府里,很久之后才给送走。
昱王要死了?狗腿子赶紧跑回去给世子报喜去。
孟长昭听后一笑,“用你们全部的本领去收买那个老郎中,给萧止衡改一改药方。
半个月,本世子要他死!”
狗腿子愣了下,觉着这事儿有点儿大。
但一看世子那阴冷的眼神儿,他把溜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是。”
转身跑开,孟长昭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
现如今手底下的狗腿子各个废物,最好用的人还是禁军,可他现在还不是禁军统领。
一身的才华手段谋略智慧无处施展,还是得赶紧入齐王萧遇廷的眼,做他的左膀右臂,才能叫天下人知道他孟长昭一遇风雨便化龙!
春风得意,走路的步伐都带着风。到了主厅时正好瞧见元柠在给母亲倒茶,温馨和睦恍若回到上一世。
不由心中更是畅快。
“母亲,天色晚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着急洞房,赵氏又不是没看出来。
瞥了一眼元柠,“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们赶紧生子才是大事。最起码得比昱王他们快,前日他们新婚动静太大床都塌了,可见急于生子大事。”
听到的二人极为诧异,尤其是孟长昭,“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行,洞房都吃力怎么可能搞塌一张床?”
赵氏也不乐意,“我亲眼所见,甚至还听到昱王府的下人议论此事,怎能有假?行了快回去歇了吧。”
不再多说此事,元柠处处不如元夕,若是在生子方面还慢了一步,国公府就真成了笑话了。
谁都得说她儿子不如个病秧子。
孟长昭不信萧止衡行,元柠也不信。
他那病歪歪的模样怎能比得上英俊健康的世子?
红帐春喜红烛幽幽,交叠一处热气盈盈。
“我的雄伟,你忍一下。”孟长昭喘着粗气道。
“嗯。”元柠小声回应。
下一刻,她只觉着丝丝拉拉的疼,伏在她上方的人一抖,一片安静。
“……”
元柠看着床顶神思恍惚,这床别说被搞塌了,好像连晃都没晃动一下!
这便是洞房了?萧止衡那个病秧子都能把床搞塌了,他身体健康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