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昭,你前一刻告状后一刻认怂,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元夕不值一提,但我家王爷凭什么被你三番五次的污蔑!
皇后娘娘,臣女今日请娘娘为我家王爷做主,日后城中若再有人污蔑王爷,便要孟世子担责!”
元夕气愤交加,通过刚刚萧止衡刚刚捏她手指的举动知道他没事儿,她更义正言辞了。
孟长昭气的哽住,“城里背后说昱王闲话的数不胜数,他们说的也要扣到我头上?”
“没错!”
“你……”
孟长昭被气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从来不知元夕居然有这么泼皮无赖不讲道理的一面。
上一世她发的最大的疯就是一把火烧了国公府,把所有人都烧死了。
想起那把火他忽然什么都不敢说了,因为很担心元夕会不会立即再放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死在雍华宫里。
皇后也没想到元夕是这样的人,明明之前听说过,贤淑懂礼闺秀典范什么的。
原来竟是这般的得理不饶人。
萧遇廷起身走过来,先将两张字据还给了元夕,复又看向瘫坐在那儿大喘气的萧止衡。
面上升起一片不忍之色,“止衡的身体实在令人担忧,作为兄长也不知能为你做些什么。
本王十分希望你能与意中人白头偕老,只是……唉,只盼你们能早些诞下一儿半女,想必父皇也能安心了。”
字字句句对着萧止衡说,但字字句句都在点元夕。
你可能会做寡妇。
你可能这辈子没儿女。
早点儿跑吧!
元夕挑了挑眉,这萧遇廷是个什么段位的小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萧止衡咳了两声,“兄长的消息还真是不灵通,新婚当晚我们卧房的床都塌了,一儿半女的想必很快就会来了。”
齐王:“……”
元夕:“……”
元柠:“!”
她先看了一眼病怏怏的萧止衡,复又扭头看向孟长昭。
昨晚他们洞房……孟长昭一二三就结束了,她只来得及感受到一股疼痛。
凭什么萧止衡这幅随时随地要死的样子能把床都搞塌?
她不信!
孟长昭也不信,自己如此威武雄风大振,床都没任何损毁,怕不是昱王府的床本来就不结实吧。
话风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萧遇廷都接不上茬儿了。
而且很明显,这俩人什么事儿都成了,想拆都拆不开。
尤其是这元夕,看样子很满意做萧止衡的王妃。
“那本王就祝止衡跟弟妹早日得偿所愿。”
萧止衡咳着致谢,元夕却又盯上了孟长昭跟元柠。
“皇后娘娘,孟世子跟元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欺人太甚,臣女请求娘娘为我们做主,日后这二人不许再恶意中伤我跟王爷。”
皇后看了一眼萧遇廷,随后点了点头,“好,本宫便为你和止衡做主。孟世子,元柠姑娘,你们二人本就理亏,日后不可再胡言乱语抹黑昱王和其王妃。”
“是。”
两个人赶紧应是。
元夕却得寸进尺道:“皇后娘娘要求的是日后,今日将我家王爷气到吐血又如何补偿?”
“你想要什么?”孟长昭脸色铁青,她太不要脸了。
元夕一笑,“我家王爷体弱,需要上好的药材补身子。可昱王府穷啊,我们要最朴素的补偿,金银即可。
说起来臣女也算从小衣食无忧,但从未见过那么寒酸落魄的王府。
成婚之日,居然连一份贺礼都没收到。最闪闪发光的财物,居然是孟世子补偿赔罪的聘礼。”
她满脸的不可思议,把刚刚搞兄弟情深的萧遇廷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本王前些日子忙于公事,手底下的人也糊涂,忘了给止衡准备贺礼。
下午便派人送上,还望弟妹莫要怪责。”
“本宫养的人也成了废物,当日叫她去观礼居然忘了把提前准备的贺礼带上了。
一会儿你们临走时把贺礼带上。”
母子二人心脏是黑色的,但要面子也是真的。
元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他们只能顺着走。
孟长昭也被勒令给真金白银赔罪,他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萧止衡跟元夕两手空空相互‘扶持’而来,走时四只手满满。
那二人一走,萧遇廷的脸便冷了下来。
皇后也寒着眼扶着侍女的手去休息了,她的确也想萧止衡赶紧死,甚至是皇上的儿子都赶紧死,给自己的儿子清路。
可那个病秧子已经强弩之末,死也得死在别处,死在她雍华宫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萧遇廷双手负后欲走,却被孟长昭拦住了路。
“王爷,长昭有要事禀报。”
“孟世子能有什么要事?又盗了禁军兵械库的兵器?”
孟长昭几分尴尬,“那日之事是长昭冲动,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且绝不会再犯。
今日长昭是要向王爷举荐一个人才,他学贯古今智谋非凡,正巧又是今科应试的学子。
他绝对是状元之才,长昭将他留在了府中,就是想引荐给王爷为您所用。”
萧遇廷面露迟疑,他的确是需要人才,现如今京城之中的人大都是权贵姻亲等等,每个人都离不开裙带关系。
收拢这些人麻烦多多,首先就会让父皇起疑。
若是出身寒门,毫无背景,那么加以重用的确会有想不到的收获。
只是这孟长昭……蠢的叫他看不上眼,这等人能发现什么人才?
见萧遇廷不太相信的样子,孟长昭赶紧道:“长昭所言句句属实,他绝对能在今科一举夺魁。
王爷不妨先见一见他,考验一下他的才学等等,若是叫您失望,长昭愿意提头来见。”
话说到这份儿上,萧遇廷还真感兴趣了。
稍加思量,他便点头同意了。
“好,既如此下午时你便带着人来吧,本王倒是想瞧瞧你的眼光如何。
若真是个人才,日后……”
话没说完,但孟长昭已经明白了,自己终是又坐上了齐王这艘大船。
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