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一刻姜时砚跟姜姚在房里发生的事。
此刻再被姜时砚如此对待,阮凝只感觉心里作呕,恶心的想吐。
她不愿意姜时砚这样对待自己,奋力反抗。
可她本来就体虚,浑身使出来的力气还不敌男人的一只手。
她没办法从男人身下挣脱离开。
她被亲得喘不来气。
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绷得通红,眼眸里都是绝望。
姜时砚抚着她的碎发朝后扒,凝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嗓音粗重。
“既然娶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
“你放轻松,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
阮凝看他。
看着丈夫英俊的容颜放大在眼前。
感受到他对自己蛮横粗暴的动作,她心如针扎,万念俱灰。
“姜时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姜时砚认为,只要他跟阮凝有了夫妻之实,阮凝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
不会动不动就提出来离婚了。
所以他毫无保留,将她深深占有。
那一刻,阮凝放弃了挣扎。
她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凌乱的青丝布满枕面,额头的汗珠跟苍白的脸蛋,让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破碎可怜。
但是姜时砚并不心疼。
他只想要留住阮凝。
只想要阮凝心甘情愿取下肾给姜姚。
一夜缠绵。
阮凝被生生的疼晕过去。
醒来时,枕边早已没了丈夫的身影。
阮凝望着她衣裤撒落满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撕开。
眼泪也顺着眼角一行行滚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蜷缩地抱住自己。
片刻,房门被推开。
阮珍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看到用过的几个安全套。
老脸上瞬间挂了几分尴尬。
她没出声,默默收拾好后,才来到女儿身边坐下。
“阿凝,你没事吧?”
阮凝侧身背对母亲,不言不语。
布满泪水的双眸里,空洞无神。
阮珍尝试着开口:
“大少爷说你可能受伤了,让我拿药过来给你涂抹一下。”
“你让妈妈看看,伤哪儿了,严重吗?”
阮珍尝试着去掀被子。
但没掀开,阮凝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响起。
“妈,姜时砚不是姜家的亲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姜时砚心里,应该是很喜欢姜姚吧!
不然又怎么会为了姜姚,委屈自己娶她。
昨晚那样对她,肯定就是想要留她在姜家,有朝一日取走她的肾。
这一刻,阮凝感觉自己恨极了那个男人。
“你知道这事了?”
阮珍垂着眼眸叹气: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先生夫人不让提,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怎么了?难道你会在乎大少爷的身世?”
阮凝翻身过来看着母亲。
哭了一夜,双眸早已又红又肿。
“我在乎的不是他的身世,是他喜欢的人是姜姚,不是我。”
早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早知道姜姚也想做姜时砚的妻子,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结婚。
现在想逃,能逃得掉吗?
“阿凝你不要胡说。”
阮珍眼眸闪烁,故作给女儿整理被褥。
“大少爷要喜欢小姐,怎么会娶你,又跟你做那种事。”
“我看你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阮珍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丢下话:
“想来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给你上药的,药在这里你自己涂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看着母亲走后。
阮凝吃力地坐起身来。
拖着难受的身子,踉跄地走向浴室。
她蜷缩在浴缸里,一遍一遍地擦洗着自己。
之后又回到床上,一整天都没离开房门半步。
中午的时候,姜姚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阮凝面色苍白憔悴,脖子上隐约还有几处草莓印记。
她嫉妒得不行。
昨晚姜时砚居然拒绝了她。
今天阮凝到这个点还在床上,想来昨晚姜时砚是跟阮凝做了的吧。
姜姚瞪红了眼,走到阮凝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我告诉你,大哥对你好,不过是想让你像之前一样,心甘情愿为我付出。”
“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啊?”
阮凝缓缓抬起眼眸,无神地望着姜姚。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不就是想要我把肾给你吗?”
“姜姚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肾的。”
她倒要看看,姜时砚能为了得到她的肾,做到什么地步。
今后不管姜时砚再做什么。
她都不会动容半分。
更不会再傻傻地去喜欢他了。
“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他做的什么都是为了我,那你跟他离婚啊。”
姜姚紧盯着阮凝。
是希望阮凝能看清楚现实,离开姜时砚,离开姜家的。
只要阮凝能离开。
只要她能成为姜时砚的妻子,哪怕没有肾她会死,她也心甘情愿。
阮凝漠然地看着姜姚。
听着姜姚说出来的话,她感觉得出来,姜姚应该也很喜欢姜时砚。
尽管自己喜欢了那个男人很多年。
离开她也会觉心里不舍,可惜。
但昨晚姜时砚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再也没有一点好感留在他身边了。
看着姜姚,阮凝道:
“我想离,可是姜时砚不跟我离。”
“你要有本事,你让他跟我离啊,只要他愿意离,我随时离开这个家。”
姜姚错愕。
不相信阮凝愿意离开。
她恍惚了下,回道:
“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是我说的。”
“好,你别后悔。”
姜姚摔门走了。
回到房间,找到手机就给姜时砚打电话。
此刻的姜时砚正一身黑色条纹西装,冷酷倨傲地坐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
身为时辰集团总裁,公司的所有大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审批。
哪怕是董事长姜远城,都没有他有话语权。
毕竟时辰集团,当初是姜时砚父母的。
姜时砚的父母去世后,公司由姜远城代管,等姜时砚成年有了能力,姜远城必须将公司还给姜时砚。
姜远城也做到了。
为了报答姜家的养育之恩,姜时砚并没有卸掉姜远城的董事长之位。
但这个董事长,不过空有其名。
公司里,还是什么都是姜时砚说了算。
看着姜姚的来电,姜时砚示意汇报工作的经理停下。
他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电话里,姜姚声音虚弱道:
“大哥,我不要阮凝的肾了,阮凝也愿意跟你离婚,你跟她离婚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