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轿车里,气氛沉寂而诡谲。
姜时砚开车,阮凝坐副驾驶的位置。
姜策坐后位。
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姜时砚语气命令。
“明天不准再出来了,上个班都没点时间观念还上什么班。”
阮凝看他,倔强道:
“难道你上班就没有加过班吗?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到家你看看我管不管得着。”
姜时砚丢下话,轿车开得飞快。
阮凝似乎能明白他什么意思,气急地转头看向窗外,不想再争辩。
后座的姜策忽而表现出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我自己的工作没做好,让阿凝陪着我一起加班,我……”
“我让你喊她嫂子。”
姜策话没说完,姜时砚冷声打断:
“你是没把我放眼里,还是不想尊重这个嫂子?”
姜策被堵了下,望着姜时砚的目光,讳莫如深。
片刻,不得已低头认错: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喊她嫂子的。”
姜时砚面容如削,浑身气势冷冽。
使得整个车厢里,仿佛被寒冰笼罩,冻得人连呼吸都收紧。
阮凝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的安全带,浑身紧绷。
有时候姜时砚的行为,她真的搞不懂。
要说他喜欢姜姚。
干嘛又逼着姜策喊她嫂子。
这个嫂子,她现在一点都不稀罕。
到家后,以防姜时砚再欺负她,阮凝疾步往自己的房间去。
去的是她之前还没跟姜时砚结婚前的房间。
也是在二楼。
虽不及跟姜时砚的房间宽大奢华,但也挺好的。
她出狱回来后,那间房一直空着。
但每天都会被佣人打扫。
她曾经的所有东西,也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的。
阮凝走进房间,赶忙将房门反锁。
当她安心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就被拉开了。
阮凝吓了一跳,赶忙扯了浴巾包裹住自己,震惊地看着出现的男人。
有点不敢相信,“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把房门反锁了的。
姜时砚是会隔墙分身吗,怎么能不声不响地溜进来。
姜时砚望着女人氤氲在雾气里。
温婉秀丽,脸颊泛红,湿润的黑发披肩而洒。
水珠顺着发梢滚落,顺着她白皙的肌肤不断往浴巾里钻。
那出水芙蓉一般的美貌,哪个男人看了,不会为之所动。
姜时砚只感觉身体发硬,喉咙干渴。
尤其看到阮凝像是防流氓一样,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他走上前站在她面前,抬手去扯她身上的浴巾。
“让我看看,身上的疤好些了没有。”
阮凝紧捏着浴巾,不愿意让他看。
也觉得羞耻。
而且之前的他,是那样的嫌弃。
她转身背对姜时砚,冷漠道:
“好与不好都跟你没关系,请你出去。”
“阮凝。”
姜时砚耐着性子,抬手抚在她裸露圆润的肩头,强制性扳过她的身子面对他。
阮凝拗不过,只好又面对他。
却不愿意看他,低着头时,呼吸是急促的。
毕竟现在的她,只裹了一条浴巾。
浴室里温度升高,花洒还在喷着水。
水雾缭绕在周围,给这间深色的浴室里,又添了几分迷人的暧昧。
姜时砚就没忍住,捏住阮凝的下巴抬起来,低头含住她的唇。
阮凝不愿意,抬手推他。
可她的手一从浴巾上拿开,浴巾宽松得直接从胸前滑落。
她想要弯腰捡起来,整个人猛然被男人抱起来夹在他的腰间。
他抵着她在墙上,淋着花洒热烈地跟她接吻。
一开始阮凝还是奋力反抗。
但抵抗不过,浑身软得又没了力气。
最后就只能顺从。
今晚的姜时砚确实要比之前温柔许多。
也会顾及阮凝的感受。
甚至还在情难自控时,问她喜不喜欢。
那个时候的阮凝,头脑一片混沌。
整个人像是飞上了云霄。
她不否认,温柔的时砚哥哥给她的体验很好。
她喜欢这样美妙的感觉。
以至于到最后,还热情迎合。
这也是他们夫妻之间,头一次有的最美好的体验。
事后,已经凌晨了。
阮凝浑身没了一丁点儿的力气。
姜时砚也懒得再折腾。
就抱着她在这边的小房间睡下。
一早。
姜姚到处找姜时砚。
最后在阮凝的床上看到,她气得脸都绿了。
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走到床前直接掀姜时砚的被子。
昨晚做太多次。
姜时砚跟阮凝都没换上睡衣。
被子下的夫妻俩,是坦诚相见的。
当姜姚掀开被子时,姜时砚立即惊醒,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他跟阮凝。
看向床边瞪红眼的姜姚,厉喝:
“小五,你在做什么?”
姜姚完全不顾廉耻,气得喊出声:
“大哥,你干嘛跟她这样啊?我不允许。”
阮凝也被惊醒了。
睁开眼看到姜姚站在床边,她不动声色,慢悠悠捡过旁边的衣服穿上。
姜姚看着她的行为,绕过大床就想要过去打阮凝。
姜时砚立即抱过阮凝护在怀里,冷眼刺着姜姚。
“给我出去。”
“大哥。”
姜姚哭着,气得在旁边跺脚。
姜时砚呵斥,“我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姜姚吓了一跳。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大哥第一次吼她。
她倍感委屈,狠狠地剜过阮凝后,拔腿跑了出去。
姜时砚这才松开阮凝,起身穿戴。
如刀削的面容冷傲阴沉,眼眸晦暗。
阮凝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又要去哄她?”
姜时砚穿戴好,站在床边看她。
“小五有病,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去安抚她一下。”
“怎么安抚?抱着她在怀里哄?还是跟她承诺什么?”
阮凝知道,她不应该像个怨妇一样,阻止丈夫去做他想做的事。
可丈夫不愿意跟她离婚。
她就要得到身为妻子的尊重。
姜时砚不料阮凝会如此不懂事。
他完全没了昨晚有的温柔跟体贴,更不愿意再过多解释,直接摔门离开。
听到那重重的摔门声。
阮凝感觉心口像是撕裂开来。
但一张苍凉的小脸上,却浮现出了冷嘲的笑意。
她笑自己太傻,太天真。
只要丈夫稍微低头,跟她发生关系,她就以为丈夫还是爱她的。
所以此刻被抛下,她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
不愿意内耗自己,阮凝下床洗漱。
来到餐厅。
唯独缺了姜姚跟姜时砚。
就连时常对姜姚寸步不离的姜屿白都在。
姜夫人问阮珍:
“小五跟时砚呢?怎么还不来?”
阮珍看了眼阮凝,颔首回道:
“小姐心情不好,大少爷在房里哄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