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结束后,阮凝都没有看到丈夫下楼。
她心里堵得难受,又跟着姜策去了公司。
房间里。
姜姚抓着姜时砚的手,不愿意放开。
还一直哭。
姜时砚拿她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在怀里哄。
姜屿白端着吃的进来,瞧见他们俩举止亲密,他不高兴道:
“大哥,注意一下阿凝的感受,你要这样的话,阿凝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把肾给小五。”
姜时砚放开姜姚。
但姜姚不愿意,还是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紧贴着在他怀里。
姜屿白看不下去,冷了声音看着姜姚。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姜姚被凶,感觉很委屈,眨着眼又变得我见犹怜。
“我就是喜欢大哥嘛,看到大哥跟阮凝在一起,我不开心。”
“所以你想死?”
姜屿白眼眸如冰。
对待姜姚的态度头一次变得很冷淡。
姜姚有些怕这个二哥。
不得已慢悠悠移开姜时砚的怀抱。
“可是你们又不能赶紧让阮凝给我肾,我现在每天都这么难受。”
姜时砚无奈跟她解释:
“都跟你说了,只有我们对阮凝好,阮凝才有可能会自愿把肾给你。”
“你总是没事找她麻烦,她能给你就奇怪了。”
姜姚不服气,泪眼朦胧地迎着姜时砚。
“我之前也向她示好的啊,可她对我什么态度你们也看见的。”
“那你今天这又是什么行为?”
姜时砚都懒得说她。
要没有今早小五的打扰,阮凝肯定就会听他话了。
现在好了,弄得他又里外不是人。
姜姚想到今早的事,更来气。
但身为妹妹,她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大哥跟阮凝是合法夫妻。
夫妻之间睡在一起,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
她赌气地垂着头,不说话了。
姜屿白在旁边坐下,示意姜姚吃东西。
又看向姜时砚:
“大哥你先去公司吧,我来看着她。”
姜时砚离开前,又叮嘱姜姚:
“好好休息不要总是闹情绪,做些让人生气的事。
等你换了肾,保住性命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姜姚一喜,期待地问:
“做你的妻子也可以吗?”
姜时砚没回答,转身走了。
但她的话,却让姜屿白脸色更沉。
“小五,那是大哥,他已经跟阮凝结婚了。”
姜姚不以为意。
“他跟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跟阮凝结婚怎么了,还不是可以离婚的。”
姜屿白实在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里。
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竟想着去破坏别人婚姻的妹妹来。
是他们的错吧!
都怪他们平时太娇惯这个妹妹了。
有些生气,姜屿白起身命令:
“赶紧给我把东西吃了,一天天总是这样闹,我也救不了你。”
……
阮凝一个上午在姜策身边,都心不在意。
不时地低头看手机。
看到丈夫连句问候都没有,她的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又酸又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明明决心要离开丈夫的。
姜策录完一首歌,过来休息一会儿,问她:
“这么魂不守舍,是想大哥了?”
阮凝回神,收起手机。
“没有啊。”
“你想他,可以去找他的,他就在楼上。”
姜策脸色并不好看。
喝了口咖啡,又继续进了录音棚。
阮凝看着他的背影,恍惚着。
有那么片刻,确实挺想去找丈夫的。
她也知道这儿距离丈夫的办公室不远。
就换个电梯,坐到68楼就到了。
曾经还不是姜时砚妻子的时候,她总会被安排给姜时砚送午饭。
所以姜时砚秘书办的秘书们,都认识她。
那个时候,就有人猜测她跟姜时砚的关系了。
忽然,手机里有了消息。
阮凝迫切地点开。
看到是姜时砚发的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有些愉悦。
她点开。
姜时砚:【吃午饭了吗?没吃的话来我办公室,给你留了。】
阮凝收起手机想去。
但又迟疑了。
她在想什么呢。
难道真想跟丈夫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不在意他跟姜姚之间的事吗?
万一丈夫对她的好,只是想要她取肾给姜姚呢?
阮凝立即甩掉脑子里有的动容,推门走进录音棚。
“阿策,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姜策摘下耳机,看她,“你清楚我的口味,随便安排吧!”
“好,那我出去了。”
阮凝前脚刚走,旁边的修音师问姜策,“她是你的谁啊?还挺漂亮。”
姜策戴上耳机,随口回了句:
“家里的一个下人罢了!”
修音师脸色变了下,见大明星很不高兴,也不敢再问什么。
阮凝刚到餐厅,姜时砚的电话打了过来。
阮凝接了,语气是冷的。
“干什么?”
“你上来的时候,给我带只药膏,手被夹了。”
阮凝一听,担忧想要问他严重吗。
但是一想到早上丈夫对她的态度,她又冷着声音道:
“我又不上去,让你的秘书自己去给你买。”
“你不上来我的饭给谁吃?挺多的,顺便给阿策也带过去。”
阮凝在犹豫,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好似断定她一定会去。
阮凝确实也会去。
还买了药膏,走进公司大楼,直接乘坐高层专属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
她过来的时候,秘书办的秘书们眼睛都亮了。
以为阮凝跟总裁的关系凉了的。
毕竟两年多了,阮凝没再出现过。
现在居然又出现了。
看来总裁跟阮凝之间,是真爱啊。
阮凝也发现很多秘书都在盯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埋头进姜时砚的办公室。
她不知道办公室里有别人。
闯进来瞧见,立即止住步伐。
会客区里,几双目光盯着她。
好在下一秒,经理们赶紧识趣地收拾文件离开。
等人都走了后,姜时砚才喊她:
“过来吧,我的手挺疼的。”
阮凝朝他走过去。
看到丈夫伸过来的手指,红肿得有些吓人。
她赶忙拿出药来给他涂抹,包扎。
小心翼翼又满脸心疼的样子,完全被姜时砚看在眼里。
姜时砚告诉她,“不用担心,小伤而已。”
阮凝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贱了。
为什么要去心疼他。
他都不知道心疼她,她干嘛在意他。
阮凝起身问:
“饭呢,我给阿策送下去。”
姜时砚抬头看她,“你很在意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