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你说。”村长是相信金蝉的,但她怕金蝉拿不出证据。
一件事做了总会有疏漏,留下把柄。
但要证据自己没做过,怎么证明。
自证,本就很难。
“余伯,我希望在场所有人都不要私自离开,以免有人通风报信。”金蝉道。
“应该的。”
为了那五十两银子,村民们也不想有人坏事:“放心,我们都盯着呢。谁敢偷偷摸摸,那银子就是他偷的。”
“对,谁鬼鬼祟祟的,就谁赔银子。”
郑文轩见金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真的有办法自证吗?
“文轩,你觉得呢。”郑文轩正在出神突然被村长点名,吓了一跳。
他绷紧神经,硬气道:“我郑家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反对。”
“跟我来。”金蝉带着众人往郑家走去。
村长这才明白,金蝉是要带大家找银子。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银子在郑家找到那就不是金蝉偷的了。
但,他又见郑母一脸得意。
郑家要真设局陷害金蝉,银子肯定早就藏好了,怎么可能轻易找到呢。
“哎!”村长叹了口气。
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他也凑不出来,真要让金蝉重回郑家吗?
他本想着逼金蝉嫁人,今日闹出这一出,亲事肯定是黄了。
别说入赘了,加上陪嫁张家也不愿意了吧。
金蝉并未担心,她没有带着众人到处翻找,而是直接走到郑母房门前。
“银子就在里面。”金蝉笃定道。
“你确定?”
“确定!”金蝉微微一笑,她太了解郑母这个老婆子了,但凡银钱她都得捏在手心,每天晚上点灯也得拿出来数一遍,又怎么放心藏在外头呢。
“找!”村长下令。
郑母不以为意,众人一顿翻找,没有收获。
“柜子移开,后面有个洞。”
没有。
郑母呵呵一笑,转头又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丫头骗子,你是不是日日盯着我呢,不然怎么知道柜子后可以藏东西。”
“村长,村长,我藏这么严实的地方她都知道。我们家银子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金蝉懒得和她掰扯,自己上手。
柜子后面没有,就是箱笼下头。
箱子一搬开,又是一个洞,罐子里也是什么都没有。
金蝉盯着郑母看了一眼,走到床前,掀开席子,还有铺在下头的稻草,扫了一眼,抽出其中一块砖。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白眼狼,你想干什么?”郑母突然发起狂来,冲过去,却被村长派人拦住。
“别冲动,看看再说,万一不是呢?”村长假假的劝慰道。
怎么会不是呢。
郑母看着金蝉手中那沉甸甸的布包,比割了她肉还疼:“银子,银子,这银子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抢我的银子。”
“文轩,文轩,那可是你去赶考的路费,你怎么能看着人眼睁睁的拿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就是一伙的,联合起来想骗我的银子。”
郑文轩看着金蝉掏出的布包,哪里敢动。
他本以为,郑母敢使计拿捏金蝉,一切都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被金蝉找到了银子。
不认?
全村人都看着,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认?
一样没有什么名声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