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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摆烂不成,重生后夫人她冠绝京城 > 第5章 小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想亲。

常言道,新婚三日无大小。

大婚后亦有不少宾客上门拜访,没个清闲时候。幸好如今由燕夫人掌家打理庶务,用不着薛茵茵费心。

薛茵茵在前世早已经清楚荣国公府各位嫡支旁系族人的脾气秉性,府中到绝路时,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多丑恶的嘴脸都见过,如今重活一次,却还要陪着他们演家和万事兴的戏码,也是可笑。

吵吵闹闹地过了两天,直到第二日傍晚,她从王夫人的小宴上回来,才得了一会空闲时间。

虚假的应酬宴饮耗人心神,薛茵茵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天色渐深时才出来。

宝春和宝秋帮她绞着湿漉漉的头发,茯苓掀开帘子从外间进来,“明日回门的礼已经备好了,小姐可要看看礼单?”

薛茵茵接过礼单,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心思却不在礼单的内容上。

平宁侯府,她名义上的家。

平宁侯薛忠义是她的生父,侯夫人邹氏是她的嫡母。

明明是这样亲近的关系,可想起平宁侯府,她只觉得陌生疏离。

按前世的时间轨迹,三年之后袁祁遇刺身亡,荣国公不出几日,急病而死。就在荣国公府风雨飘摇之际,本该携手共度难关的平宁侯府,却远远避开,连半点帮助都不愿给予。

甚至不止她上门被拒,连薛绮兰这个自小在侯府中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儿亦是弃子。

薛茵茵自幼养在外祖家,与薛忠义的父女情分本来就浅,彼时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在那点虚伪的父女情上伤心。

但薛绮兰可是真正被父亲疼爱了十七年,前世她忙着为荣国公府的安慰奔波,等闲下来了,才想起去问问薛绮兰的情况。

骤然失去丈夫和娘家两重依靠,她大病一场,人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张扬,没两年就病逝了。

不知道重来一次,薛绮兰又要如何面对在危难时抛弃她的至亲至爱?

茯苓随口说道:“小姐成婚,姑爷又争气上进,想来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薛茵茵回神,轻声道:“……我娘?”

“是呀是呀,”

茯苓笑道:“说起来,小姐和姑爷的亲事,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呢。”

“……”

薛茵茵回头看着茯苓无知无觉的笑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茯苓和她一起在江南郡长大,外祖一家不愿她与生父有嫌隙,所以她们听到的版本,是她母亲徐氏与薛忠义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爱情故事。

年少时懵懂,只盼着父亲也是爱她的。虽隐约察觉到不对,但宁可不去深想。

可明明事实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她的二弟薛卓,只小了她两个月。原配夫人徐氏嫁来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不出三个月,邹氏被扶为继夫人。

薛忠义真的心悦徐夫人吗?还是只把她当作向上爬的登天梯、借外祖一家的势力,踏入官场的垫脚石?

想也知道后者才是真相。

最毒负人心。

薛忠义借由徐家在官场的地位平步青云,又让她嫁入大有前途的荣国公府,给他的儿子铺路。以爱之名的虚伪谎言被戳破后,只余赤|裸裸的算计和利用。

什么母亲生前定下的娃娃亲,那不过是宴会上两家随口的闲话。

十几年前她和袁祁不过两襁褓婴孩,两家也不是世交,怎么会那么早就定亲?

是薛忠义看中袁祁在官场上的潜力,想自己培养出一个重臣倚靠,又想摆脱结党营私的嫌疑;而空有爵位的荣国公府找不到比薛家更好的亲家扶持世子的前途,两家这才定下婚约。

以利相聚,自然会因无利而散。

薛茵茵低垂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上一世,两家断绝关系后,薛忠义称病不朝,只留下二儿子薛卓在皇城司任职。一朝天子一朝臣,平宁侯府虽然不像先朝那般显赫,却在动乱过后平安保全了下来。

不管薛绮兰如何想,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让平宁侯府好过的。

薛茵茵用指节敲了敲礼单,一个计划的雏形在她心中慢慢形成了。

踩着母亲和她的尸骨上位,如此无情无义的小人,还想让平宁侯府世代永昌?

做他薛忠义的春秋大梦去吧。

茯苓看着沉默下去的薛茵茵,一时间疑惑又忧心。

这两日来小姐虽然总是笑着,可她总觉得小姐心事重重,她提起夫人就是想哄小姐多说两句话,结果把人哄得话更少了。

自觉闯祸的茯苓不敢乱说话了,愁眉苦脸地跟着自家小姐一起沉默。

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茯苓看见来人眼前一亮,“姑爷回来了?”

薛茵茵歪头看,正好见袁祁掀开纱帘走进来,二人正好对视。

冬天天黑得早,屋中早已点上蜡烛。

烛光轻晃,晕染一室暖黄。袁祁似乎心情不错,薄唇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无端惹人心跳。

比起讨厌的生父一家子,薛茵茵还是看袁祁更顺眼一点,貌美上进死的还早,特别让人省心。

“回来得好早,”

她起身迎上去,“我听婆母说,是何尚书家的公子叫你出去吃酒,我以为你会晚些回府呢。”

袁祁很自然地对她伸出手,“有夫人在等,自然心急如焚,不舍得在宴席上逗留太久。”

薛茵茵心道薛绮兰那死丫头胡说八道,这小嘴不挺甜的,哄人的话张嘴就来。

她咯咯笑了两声,忙从他怀里跳出来,“哎呀,你身上好凉。”

房中温暖如春,薛茵茵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自然受不了他身上自外面带来的寒气。

茯苓看着黏糊到一起的二人眨眨眼,带着宝春宝秋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咳咳,”

袁祁自觉后退一步,将视线移到旁边,正好看见妆台上的礼单,顺手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明日回门要用的?”

薛茵茵:“……”

好煞风景的一句话,这是如此良夜该谈论的话题吗?

毫无眼色的世子接着说道:“我这边也让人备了,等下叫人归拢到一处,明日……”

“……”

啪嗒一声,礼单落地。袁祁本来平复一些的呼吸又凌乱起来,房中碳炉哔剥作响,与暧昧的水声交织在一处。

良久,袁祁才开口接着说话,嗓音低哑,“……不是说冷吗?”

薛茵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死活不撒手,胆大包天又亲了一口,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床上不冷呀。”

小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想亲。

致力于将话题拉回正轨的薛茵茵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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