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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颜夫妇热搜预定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京昭医院的院长那儿。

申兴言原本只是将这事当作玩笑般的一说,毕竟受他女儿和沈周知硬塞给他的那堆资料影响,他对这个叫闻凝的女明星并不抱有多大的偏见。

更何况他知道沈周知是院长的爱徒,想来对方一定会偏袒他。

申兴言原本只是想借这个话题抛砖引玉般转到推荐沈周知为神经外科主任的事上去。

——哪知院长听完后异常生气,甚至不顾申兴言等几个神经外科的老牌医生还在场,就把沈周知叫到了办公室来,当众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周知,这就是你这些天反省的结果吗?”

“你以为我前些天将你外派到非洲去是为了什么?你还跟那个女明星纠缠不清是吗?现在老师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是吗?”

“...”

对于宁涞的大发雷霆,这个向来沈默寡言的年轻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语。

他清瘦的后背依旧板正而挺直,仿佛这场事件的主角并不是他。

办公室里的众人却异常惊诧,他们这才从院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原来前些日子沈周知有段时间不曾出现在医院,是被外派去了那个对点援助项目,不是大家以为的他终于扛不住向院里申请了假期。

那个外派项目的条件不是一般的恶劣,京昭医院也就程舟那种急需用钱孑然一身的医生肯去。

在此之前,没人相信宁院长会把自己的爱徒派去参加这个项目。

宁涞的确舍不得。

从某种程度上说,参加这个项目是沈周知自愿的。宁涞当时只是在说气话,沈周知却说他的确需要时间。宁涞一时下不来台,只好将他派了出去。

还没一个月,他就将他调了回来,并且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静下心来思考。

思考——前途和一段虚无缥缈的情,究竟哪个更重要。

那时,宁涞并不知道沈周知和闻凝之间确切的关系。他只知道沈周知为了一个女人拒绝了他的女儿,而他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人就是闻凝。

那时,宁涞也以为凭沈周知一贯的理智,要不了多久就能想清楚这些事情。

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沈周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跟她拍了一档综艺。甚至,两人已经结婚。

木已成舟。

“周知,你真的糊涂...”宁涞看向沈周知时,一双苍老的眸子里饱含着失望,“年轻人总是迫切地急于求成,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亏我还一直把你当继承人培养!”

“她只会成为你人生的一大污点!”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你回国。”宁涞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您,”一直缄默的男人却在此时开口了,他平铺直叙,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客观事实,“我也会回国。”

——如果他那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处境的话。他只会更早地回来。

宁涞惊恐地看向他,显然难以置信沈周知会在这个点上当面顶撞他。

可是,很显然。他对面的年轻男人脸上看不到半点忏悔。

“而且,她不是什么污点。”

“她也不会是任何人的污点。”男人的眸色却很淡,甚至没有丝毫波澜。

她是他不可触碰的底线,这是没有情面可言的事。

-

神经外科最近风头颇盛的“京昭圣手”沈医生被停职了三个月。

这件事让京昭医院全体职工匪夷所思。

京昭医院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立了功还要遭处罚的。有人传言说沈周知是当众顶撞了院长才会被停职,也有人说沈周知这么年轻就名声赫赫,这事本来就有水分,更有甚者,还有传他私生活混乱被人举报的...

总之,医院内部众说纷纭。人们似乎总是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创造一个神,再亲手毁掉。

沈周知本人却没有作出过任何解释,甚至对于医院的安排,他都没有任何异议。

从主刀医生的职位上下来以后,他便清闲了许多。这段日子闻凝不在,沈周知每天最大的固定任务,恐怕就是监督林放剪片子。这大概是他继研究课题之后,最痴迷的事业。

林放则苦不堪言。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挑剔,没想到世界上有一个人比他还精益求精。沈周知在得知林放设置的那个“be”结局时,当下皱了皱眉头。

他不喜欢bad ending,尤其是对于他们。

林放在《朋友》的录制期间就见识过这位独特的口味喜好,他原本有些担心这片子会被改的面目全非。

好在大佬只是摆摆手,任他去做,唯一的要求是,被他之前挑出来的高甜part做成单独的番外合辑。

林放自然是答应。

节目后期工作十分顺利。

时严在某个周日的下午,固定去向沈周知报告情况之时,对方将地点约在了酒吧。

这是时严第一次见到自家上司喝酒——

这个点的清吧人并不多,驻唱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盲人吉他手。男人唱的是一首很经典的曲目,也和整个清吧的气质很搭——《shape of my heart》。墙角的窗台上摆放了一盆绿植,很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出现的那一盆。

葱郁的,又枯败地仿佛永生。

身量欣长而矜贵的男人将外套脱了叠放在一边,只露出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衣。男人的身形在整个冷清的请吧里十分抢眼,不时有成群进来的小姑娘偷瞄他。

男人却只是神色淡漠地酌酒,毫不避讳地露出指间那枚象征已婚的婚戒。几个小姑娘都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碍于男人身上冰冷的气质,也不敢上前。

“沈总。”时严神色有些覆杂地走过去,在沈周知身边坐下。

他曾经以为男人帅就不会有烦恼了。

更何况是沈总这种,年少有为长得帅又有钱的。

男人很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将手边的酒水单推过去。

“不不不,我就不喝了...”时严在这位年纪比自己小上一圈的上司面前压力山大,他硬着头皮赶忙摇头,兢兢业业地汇报起工作来。

沈周知手下的资产涉及范围广而多,时严负责的工作内容也很繁琐。尽管只是一些大方向的统筹,他一项一项汇报完,也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

男人只是神色淡淡地听着,没有作出任何评价。直到时严将手中的资料翻到了底,擡头对沈周知说了一句,“对了,沈总,您和闻小姐参加的那档综艺已经上了,网上反响很是热烈。”

男人听到这里,才点头“嗯”一声。

时严瞥见自家上司眉眼之间的那点恹恹神色,又联想到自己这些天听到有关京昭医院的事情,忍不住对沈周知说道,“沈总,要我说您那个京昭医院的行当不要也罢。”

“那群老古董,根本什么都不懂,就对您指手画脚。他们竟然以为您和闻小姐的婚姻,是您在攀高枝?”时严从鼻子里嗤了一口气,“您和闻小姐,分明是天作之合!”

时严愤愤不平,在他眼里,沈周知在医院的活吃力不讨好,就凭沈总的资产能力,下半辈子躺着锦衣玉食是肯定没问题的。

就算沈总有行医情怀在身上,他也完全可以以私人控股的名义建立一家私人医院,反正肯定比在京昭医院待着好。

沈周知却只是很轻地从喉咙里哼笑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

时严顿时被他这话问住了,一时卡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在他看来,这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了,他不知道自家上司口里的这个然后是什么,哪怕从年龄上来说,他比沈周知还要长上好几岁。

沈周知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直在想,他能给她什么。

“人永远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时严,”沈周知是这么跟时严说的,“你不明白,从零挣到一百万很困难,从一千万一个亿甚至更多的资产挣到一百万却易如反掌。”

他淡淡说道,手里的酒杯摇晃,冰块在其中不安地震荡。

其来源都是那只仿佛操纵世界的手。

可是,那些只是他与生俱来的光环带给他的。

除此之外,他连像她一样,靠自己的努力跟她比肩都做不到。

他又能给她什么。

时严似懂非懂,毕竟在他看来,能给一个女人钱,权,声色,除了这些以外,一个人还能给另外一个人提供一些什么呢?

为了避免话题陷入僵局,时严还是找了个话题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那沈总...或许您可以找闻小姐聊聊?”

“虽然拍完那档综艺后,闻小姐便向外公布消息要立马进组拍摄。可这算算日子,也不该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吧。”时严挠了挠头。

男人再度勾笑,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凉薄的唇角带起一抹叫人看不懂的弧度,像是在自嘲般轻哂了一句。

“谈什么?”

“像个傻逼一样扑到她怀里求安慰吗?”

他发过誓再不干这种蠢事的。

-

然后,就是在这样一个沈郁的阴天,沈周知接到了闻凝打来的电话。

在拍完那档综艺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沈周知原本早已习惯这件事,这就好像他喂养了一只鸟,他却从不期盼就此困住它。她不飞回来,他便在原地等待。

她该有她的天地。她总有一天会飞过他的土地。

而他永远等待。

他总是这样劝诫自己,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克制自己疯狂滋长的想念她的感情。

闻凝之前说在他手机里找不到她手机号是正确的,因为换谁都想不到,在沈周知手机里,她的备注是一个孤零零的数字“0”。在她到来的那一刻,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世界便就此清零。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意思。

他按下接通,然后沈默着没说话。沈周知习惯这样,只有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才能心安地确定,她是专门找他的,没有打错。

第一句。

她说,“嗨咯,沈医生。”

第二句。

闻凝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她似是酝酿了一下,才乖乖巧巧地试探一般问道。

“沈医生最近有空的话,要不要过来一起参加一场直播呢?”

他总以为她,要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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