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和宋礼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所有的规劝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这顿饭,吃得四人心怀各异。
却让孟绒心底暗藏的恨意愈发的浓烈。
……
被王医生发现不孕症之后的秦意晚,并没有因此而伤心,反而在司家住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起来。
柏悦酒店那边她倒是很少回去了,也由于她暂停了工作,所以她难得一见的闲了下来,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只是这份平静的生活,在徐九平的到来时,正在逐一打破着。
秦意晚见到他,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你是不是暂停了手上的工作?”徐九平一来就直接开门见山:“成玉说你暂时不接单了?为什么?”
他想要知道原因。
是不是因为司遇的缘故,所以导致她连自己一心想要的单子都不愿意接了?
闻言,秦意晚淡然一笑:“因为那个一亿大单让我太累了,加上我本人也需要时间调养身体,所以我暂时不会接单了。”
主要是她自从创建了天衍玄学公司以后,整个人比先前忙碌了好几倍,之前她忙完一个单子之后,好歹还有时间陪陪小糯米,陪陪家人。
但是现在,她连陪家人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节奏。
“秦大小姐,你以为你的事业这么红火是怎么来的?全是靠你马不停蹄的接单子接来的!”徐九平倒不是说她不能休假,而是她这么放弃接单,让他觉得她并不是很重视这个公司:“你现在说不接单子就不接单子,你让全公司人喝西北风啊?”
她这样的态度,与先前之前拼命三娘的态度反差太大了,让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秦意晚对于他的指控感到很不理解,皱了皱眉:“徐九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拼了命的把天衍玄学公司打出现在的名号,名震京城!结果我现在不想那么累了,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了?”
真的是好笑。
她之前确实是为了项目不顾一切的去拼,但是司遇赶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让她慢慢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不可能为了几个项目和单子,连原本属于自己的家都快丢了!
那不值得。
比起二选一,她更想要事业与家庭的平衡。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徐九平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纠错:“只是,隔壁有个风水单要你去接,价格和条件开得都不错,我本来想要让你去试试的。”
他在拼命的帮她介绍单子、介绍生意,想要让她事业更红火。
但是现在,她却要休假。
搞得一直给她介绍单子的徐九平,显得很傻。
秦意晚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虽然不及刚刚,但总体面色还算是和睦:“我暂时不接,如果他们有意跟我合作,让他们等着,等我什么时候休完假回来我自然会第一时间去处理的。”
徐九平看着她似乎避之不及的态度,心尖刺痛了一下:“意晚,你是不是因为……孟绒那天的话才这么对我的?”
要不然怎么会前后对比这么强烈?
好像自从那次的投资饭局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更别说吃饭了,即便是有什么事,也是安排助理去,根本不愿意见他一分一毫。
“我怎么对你了?”秦意晚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给弄得很迷惑,不解道:“我跟你就是正常的交际往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和拉扯,我只把你当朋友,你少脑补点行不行?”
果然……
他只是朋友而已吗?
徐九平的心头涌过失落,如深海大浪一般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声音也是透着几分沙哑:“好,你什么时候想要接单了,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
即便她说得那么绝情,徐九平也不愿意跟她切断自己跟她的这唯一的联系。
秦意晚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徐九平就离开了。
黑色的库里南车厢内。
徐九平上车后就接到了沈尧的电话:“隔壁宁城那边的风水单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处理?人家催了。”
他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
徐九平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低哑得有些过分:“她现在在休假,没有接,说是不着急的话让他们等着。”
他也不知道秦意晚为什么突然就休假了。
“你说什么?休假?还让他们等着?!”沈尧听完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我靠,她以为她是甲方吗?人家才是甲方啊!她一个乙方怎么敢的?知不知道职场上的规则?”
甲方就是最大的金主啊!是活爹一样的存在!
一向都是乙方服从甲方,像她这种身为乙方却让甲方等她的人……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
真够新鲜的。
大牌,真够大牌的。
徐九平只感觉脑袋里的血管都像是快要崩裂了一样,头疼得厉害:“可能是刘总的那个单子把她累着了,我看她黑眼圈挺重的。”
虽然生气,但是这个理由也算是能够让人理解。
“都是你惯出来的!”沈尧忍不住咒骂了他一句:“九平,我听说秦意晚跟司遇和好了,要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当好你的投资人就得了,别掺和进他们的感情里了。”
“别到时候钱没挣着,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想徐九平为了她付出了多少人脉?又为她低了多少次头?才换来的今天?
没有徐九平在背后的辛苦付出,她的天衍玄学公司,能这么红火吗?
结果现在人家跟司遇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么冷漠无情的女人,他身为徐九平的好友,他都有些替他感到不值。
徐九平扶额,手肘撑在车窗的玻璃上,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他的轮廓,模糊了他冷戾的神色:“我回不了头了,你也别劝我,我不会放手的。”
“哪怕是与司家为敌……也在所不惜吗?”沈尧倏地问了一句,冷冷提醒他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