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果断下令道:“既然是比试,那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传令下去,赏银提到一千两,本部堂出这笔钱。
汉阳军要是输了,全部三十军棍!”
身旁的传令兵领命后,飞身上马,疾驰到山脚下,拿起大喇叭大声喊道:“夺旗者赏银千两,战败者全队三十军棍!”
凌卫明转头看向吴三桂,笑着说道:“吴将军,我这都三十军棍了,你难道不加点码吗?”
吴三桂冷笑一声,说道:“不用,标下的关宁军按老规矩,比试若输了,就是五十军棍。
按照以往经验,起码要打死一半人。不怕他们不出力。”
凌卫明心中暗暗感叹,这吴三桂果然够狠。便不再言语,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汉阳军身着普通军装,与关宁军的盔甲相比,明显处于劣势。
王猛见状,大声下令:“捡起石块、树枝,给我打!”
三十名战士迅速分成三队,十名爬到高处居高临下用石块砸,十名继续向前冲击,王猛则带着十名战士,生生拖住二十人。
汉阳军组成鸳鸯阵,且战且退,用树枝朝着关宁军的眼睛上扫,后面的战士用更粗的树枝,连续击打关宁军的脚部。再后面的用石块远攻。
只要对方战力稍有不稳,倒下再想起来就困难了。
关宁军凶猛异常,即便头盔被扫掉,也依旧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脸上被树枝刮出道道血痕,瞬间与汉阳军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场面极其惨烈。
幸亏汉阳军灵活机智,瞅准时机将旗夺了下来,吸引了大部分关宁军的目光。
他们赶紧朝着阅兵台方向跑去,否则王猛他们几个恐怕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关宁军见状,不管不顾地直奔山脚,骑上马就追了过来。
双方在追逐过程中不断厮打,士兵们不断被甩下马匹,险象环生,险些被后面的战马踩踏。
很快,汉阳军士兵将旗子带到了阅兵台前。后面尾随而来的关宁军士兵还想冲过来抢夺,双方厮打在一起,旗子被撕成两半,两个战士也摔倒在台前。
检阅台前的凌卫明卫兵看到关宁军越过警戒线,立刻拿起冲锋枪拉动枪栓,对准关宁军士兵,呵斥道:“再往前,立刻击毙!”
与此同时,吴三桂身边的卫兵也拿起登州造步枪对准追汉阳军,双方都红了眼,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祖大寿见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大胆!吴三桂,你太放肆了,竟敢在部堂大人面前舞刀弄枪!来人,拖下去砍了!”
吴三桂顿时慌了神,赶忙下跪道:“大人,都是手下人重情义,不是末将指使啊!”
凌卫明起身,缓缓说道:“有情义是好事,都把枪收起来吧。吴将军对胜负之事怎么看呢?”
吴三桂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亲兵率先夺旗,又率先送到台前,应判汉阳军胜!”
凌卫明点了点头,命人取来银钱。王猛接过钱,自己一两都没留,全部给士兵发放下去。
汉阳军陆续带回,人人带伤,甚至有五人被抬了回来,个个肋骨被打断好几根。
关宁军那边也不好受,头部遭到重创,昏迷不醒的都有七个。
凌卫明吩咐医官好生医治,重伤者送回沈阳医治,发放伤残金。
当夜,整个锦州城都回荡着吴三桂那边打板子的嚎叫声。
次日清晨,王猛匆匆忙来向凌卫明报告:“将军,吴三桂昨夜仗杀十人,关宁军上下为之震动。”
凌卫明吩咐道:“看到人家治军有多狠了吧?通知弟兄们,收拾东西,离开此地。”
正准备起身洗漱,就见吴三桂一脸兴奋地过来,想要继续跟卫队比试枪法。
凌卫明看着眼前的吴三桂,笑了笑说道:“小将军勇悍无比,我们都上了年纪,实在玩不动了。而且还要赶到京城议事,就此告辞吧。”
此时,温体仁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一旁两个满族女子顺从地给他捶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凌卫明走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说道:“老东西,赶紧起来了,想玩还是京城好!”
温体仁皱着眉头,慢悠悠地说道:“别呀,都走了几天的路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快活几年啊?让我好好歇歇。”
凌卫明见此,掏出枪来对着两个满人女子挥了挥,女子吓得赶紧跑开了。
温体仁这才起身,埋怨道:“这是干嘛啊?人祖大寿好不容易从新开的榷场上买了两个女子,正准备送给我呢,就这么被你吓跑了?”
凌卫明笑着说:“嘿,你都能当人家爹了,还好意思啊?”
温体仁像个老顽童一般,嘟囔着:“我不管,到了京城,你可得还我?”
凌卫明无奈地说道:“行行行!还你五个,好不好,听说河南大旱,您老人家多收留几个还是积德行善呢。走吧你!”
就这样,温体仁这个老油子终于上路了。
待他们走远,吴三桂转身看向祖大寿,积极地撺掇起来:“舅舅,辽河以西的广大地区如今无主,这可是个好机会,关宁军必须及时抢占,将来屯田有了钱才能更好地防御蒙古、防御满人。”
祖大寿听后,面露犹豫之色:“那汉阳军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既是无主那就说明他汉阳军也会来抢,万一惹恼了他们……”
吴三桂赶忙说道:“舅舅,为何现在这般胆小怯懦,他凌卫明不过是仗着海运便捷,才发了财。
如今他有钱又有兵工厂,咱们再不发展一下,迟早就要被他吞并。您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家族后辈们想一想吗?”
祖大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全派出去吧。喀尔喀部也是损失巨大,想来也是无力威胁我关宁前线,城中只留下千人,其余都派出去屯田。”
吴三桂兴奋地答应着,转身就要出去。身后祖大寿连忙叮嘱道:“切记不可与汉阳军发生冲突。”
吴三桂对于那些劝诫之语根本不屑一顾,充耳不闻。
此刻,他心中所想唯有那位于辽河附近广袤无垠且土壤肥沃无比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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