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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谁欺负谁还没准呢

她笑,他也在笑,看着他的笑颜,心更软了,说话也软了,绵绵地靠过去,娇娇地喊:“家禾……”

“别!”

“什么?”

“要命了!”

“啊?”

他把人按得紧紧的,闷闷地说“没事”。底下膈得她不自在,她贴在他胸膛上,小声问:“新裤子够不够大?”

他笑着抗议:“别在这时候调戏我!”

“说裤子就是调戏吗?”

“嗯,你想想,裤子里边是什么?这算是迂回的调戏。”

“呀!那我以后不说了。”

他立时就反悔了,在她头顶亲一口,忙说:“闺房之乐,只有我和你的时候,说什么都行。”

她凑到他耳朵旁,小声问:“他会不会武功?小五说的学武的人要练耳朵,能听很远。”

“早叫他往耳朵里塞棉花了。”

“那就好……”

她憋不住,笑个不停。

这也是调戏啊!

他饱受煎熬,恨不能钻出去给那马来上一锥子。但是不能,这是城中,跑快了扰民,还有可能伤人,她会生气。

忍吧,忍吧,那么久都忍过来了。

他闭目养神,身体还绷着。她坐起来,双手交替为他推印堂,嘴里念念有词:“打通眉心,百病不侵。”

不要命地赶路,就是铁打的,也快要散架。他搂着她,安心受用这一刻。

两处宅子离得近,但他们身份上不如别人,碰上了要避让。赶上难得的好天气,出行的人多,走走停停,耽误了好一会才到家。

他特意叮嘱阿代留在前院看紧门户,谁来了也不要开。

她着急提醒:“还有小五,怎么把她给忘了?”

又是小五!

醋海翻波,他赌气说:“叫她留在那边,别回来了!”

她倒回来,趁阿代转身的时候掐他一把,把人拽到后边,再教训:“不许再说这样的顽话,她家里容不下,你再说这样的话,叫她怎么想?”

“她她……你怎么那么信她,万一她藏了不好的心思呢?”

“我信她,也信你。你不信任她,就不会留她在身边。她要是想害我,有多少机会?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即便是玩笑,也要有个度,别寒了人的心。事后再弥补,终究没那么好了。快过来……”

失误!

这么好的时候,聊别人做什么!

“我错了!以后再不说了。”

他贴上去,从后方一把抱住。她反手摸到他耳朵,嗔骂:“别闹,帮我搭把手,先填了肚子再睡觉。”

睡觉才是最要紧的,一两天不吃又饿不死!

不过,她这人,心里一有牵挂,就魂不守舍,没法专心专意。况且屋子里有潮气,又冷,不适合亲热。

算了,再等等吧。

好些日子没住人,旧柴都潮了,不起竈,先用炭炉。他端起大炭篓,直接往桶里倒,比用夹子快多了。只是容易起炭灰而已,不要紧,他挡住就行了。

他抢先拎起,跟她一块去茶水房收拾。

先弄两个炭盆,拿去烘卧房,再把四个炉子都生起来:一个煮粥,一个焖肉,剩下两个烧水。

没有新鲜的白菜萝卜,只有干菜,加在里边一块煮,也能解腻。他带了橘子回来,她剥了,吃半个留半个,起身去预备东西。

“这是新裁的,洗晒过了,正好试试。幸好上回小五捎带过来了……”

一刻不敢耽误,他忙着嚼咽,满脑子旖旎心思,只听清了一小半,抢着说:“不要,我只穿你做的!”

她知道他听岔了,笑答:“是我做的,她才没空管你呢。西辞帮着找了家好医馆,虽然没有正经拜师,但她天天过去帮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回来还要教我们。”

她絮絮叨叨说家常,他不敢再怠慢,看着听着,吃完了乖乖地照吩咐,在春凳上躺好,等着她伺候。

“先洗个脸!”

她没有不依的,拧了热帕子,仔仔细细帮他擦洗。

“脏不脏?”

“不脏。”

她将擦过的帕子放在底下接水的盆里,悄悄换了一块,再洗第二遍。

洗净了脸,他又说:“你帮我看看下巴。”

她好脾气地再次放下梳子,伸出去查看。

他支起脖子来亲,虽然只沾到了下巴,仍旧心满意足,美滋滋地说:“早就想亲了!”

她笑骂了一句,坐回去,接着帮他梳理。

梳顺了,热水浇在头上,暖意自上而下,通体舒畅。

他不由得感喟:“还是家里好啊!”

“嗯。”

她悄悄凑上去,在他额上亲一口,而后装没事发生,接着浇头。

“你亲我了!”

“没有,那是水,你看错了。不要冤枉人。”

“是我错了,对不住您。”他闭上眼,诚心诚意说,“该打该罚,罚我挨亲一百下。”

她憋不住,笑骂:“不要脸。”

“不要了,归你,任你打,任你亲。好巧善,赏我一口吧。”

她腾出手,在方才亲过的地方轻轻一弹,故作高傲道:“亲了。”

“这不对吧?我要水的那种。”

“哈哈……水用完了,那种没有了。别乱动。”她张开五指,夹住他的头,清洗揉捏,正经问起他路上的事。

两天两夜没睡,玩命似的赶路,实在是太累了。中途他说着说着,把自己哄睡着了。

她舍不得吵醒,住了嘴,小心翼翼动作。可是热水一上头,他又醒了,特意交代她:“我一困,你就要把我叫起来。”

她心疼道:“没有要紧事,就安心睡吧。”

“有,还有!”

那得抓紧了。

冲洗,多拿几块干布轮番擦,再仔细烘烤。这边洗好了头,那边热水也烧好了,他洗了澡,懒得穿衣衫,光溜溜地从屏风后钻出来,把人抱起往床上送。

“冷呀,衣衫帮你搭在那……”

人被压住了,嘴被堵住了。

他双手没空,忙着解她的衣衫,一刻不敢耽误,挨着她躺下后,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用脚把帐子弄下来了。

又掀又扯的,很有意思。

她看着那儿笑,他又求:“你看着我,不看别的。”

“嗯,我一直想着你呢。”

“夜里你跟她睡?”

西辞没说错,他果然吃这醋。

“也不算是,只偶尔,睡到一起,也是一人一床被子。”

他得了安慰,高兴了,又舔又咬,到处捣乱。

两个炭盆敞开了烧,屋子里算不上很冷,但毕竟是冬天,被剥光了的她主动靠近大暖炉,抱住不放。

他火急火燎的,忙着亲,忙着怜爱,还要诉衷情,连脚都用上了,垫在她脚下,托着她动作,引她分开腿配合自己。

“等下!”

“嗯?”

“你觉着小脚的好看,还是……”

谁要听这个!

他重新吻上去,手抚上多年的牵挂,连喘带吟答:“你这样的正好。小脚怪风一吹就倒,废物。”

又刻薄了。

她想说那些人也有苦衷,孩提时懵懂,哪有人自愿受那样的苦?悲哀的是当年哭过痛过,在成人后全忘了,转头又要加害在女儿身上。

她摸着他的脸,躲开他的吻,正儿八经说:“你不能欺负女儿,我也不会。”

孩子还没影呢,罪名就上身了。

他叼住她耳朵,咬上一口,委屈道:“我怎么敢?命都在你手里。”

真在她手里,他送上来的。

她一碰到就退缩了,娇声说“不要”。

他也不勉强,仍送回宝地去,脸压在她脖子上,堵住了鼻子,瓮声瓮气说:“你别怕,我不进去。”

不进去?

“啊?等下。”

她伸长胳膊,在枕头和床角那缝里摸到旧书,压下心慌,翻开一页,再不逃避,定睛细看。

嚄!

他急得很,不想看到她分心,把书抢走扔远了,不敢再只顾着自己乐,慢慢吻,慢慢抚弄。

她也急,揪着他耳朵要理论:“我们没有照着书上来,你弄错了。”

他猛地惊醒。

四目相对,他先笑了,赶紧编:“这事分几重,写书的人偷懒,直接画到了最后。他才不对,这跟种地一样,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抽芽,什么时候开花……”

“那什么时候播种?”

完,好好的,说这干什么?

“我是说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急不得。急了伤身子,我没骗你,真要等到碧玉年华。”

“这都腊月了!”

别这样啊,她知不知道他憋得有多辛苦!

“这是大好事,但它有个弊端,最早会伤到你,等你再大点才好。”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赵西辞反覆问过的话。

“会痛,对吧?”

“啊……是的。”怕她因此生畏,他赶紧找补,“就一次,往后就不会了。用些药,会好点。”

“成亲那天,你给我用了?”

“嗯。”

激动到发狂,到了要紧的时刻,终究是怕了,退缩了。横竖过干瘾也能解馋,搂着她就够快活的。

她完全懂了,攀着他的肩膀,带着笑说:“我们认真学吧,我不怕疼。”

“巧善……”

“只差三四个月,有什么分别呢?我想和你做真夫妻!”

每回他纠结为难,都是她勇于突破。

谁敢低看这副小身板?

他抚着她腰肢,满目柔情地看着她。

她翻到他身上,支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你不肯的话,那换我来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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