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沈婧昭从菜篮子里面拿出一个竹筒子,“张叔,这个凉茶每天都要喝一碗。”
“要连续喝半个月。”沈婧昭将凉茶递过去,“想要彻底痊愈,还要忌口一年。”
老张听了,嘴巴都张着,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找回魂,有点儿不相信地看着沈婧昭,“真的能彻底痊愈?”
“能。”沈婧昭回答。
“不过,凉茶是辅助的,主要还是要看张叔你能不能忌口一年。”
沈婧昭事先说清楚,“一年的饮食都要清淡,不可吃辣的。”
“还有像是火锅、炸油饼之类很容易上火的吃食都要少吃,最好是不要吃。”沈婧昭说得轻松和简单。
老张听着也觉得可以,“成,为了能彻底痊愈,我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沈婧昭眯起眼笑了笑,“嗯。”
一年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真的要实行起来,那可是很难的。
不过,沈婧昭回想起过去的几年,末世来临后,她还真的是名义上的忌口了。
不过,说忌口也不是很符合,她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哪怕是过期的食品,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沈婧昭都不嫌弃。
沈婧昭现在想想,忌口一年,对这里的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
陈鸿宇去银行上班了,同时还拐了一个弯,到另外一个街道口去买了炸油饼,只是吃了一口,就没什么胃口。
这炸油饼没有老张做得好吃,但好歹是能解解馋。
陈鸿宇不舍得浪费食物,三两口吃完了油饼,到工位上坐下来,喝起了凉茶。
这一会儿,有同事回来了。
方圆是陈鸿宇的同事,就坐在他旁边的工位上,人好心善,但面上总有各种各样的痘痘,为此苦恼了很久。
眼下,方圆看到陈鸿宇又吃炸油饼,顺口就问了一句,“陈哥,怎么又吃炸油饼了?”
“这不是上火吗?”前两天,陈鸿宇上火嘴里长疮了,话少了不少。
银行都安静了不少。
方圆可舒服了,但也有些不习惯。
这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又觉得以前热热闹闹的。
陈鸿宇嘿嘿地笑了,摆摆手,“是上火了。”
“但昨天我在街上买了一碗凉茶,现在嘴里的疮消了,脸上红\/肿的包也小了。”陈鸿宇可得意了,“不信,你看看。”
方圆是不相信的,凉茶,她也有喝,可面上的痘痘就一直没少过。
也就是到了冬天,干燥起来了。
她的脸才稍微干净一点,可留下来的疤痕还是很多。
要不是因为这个,方圆早在两年前就相亲结婚了。
也不至于到现在二十三岁,还嫁不出。
“陈哥,你可别骗人啊。”方圆是不信的,但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接着就给愣住了。
随后,方圆就羡慕了,陈鸿宇都三十几岁了,那皮肤可真的好,哪怕是长了两个大红包,现在消下去,那皮肤也是杠杠的。
方圆收回了视线,也撇起了嘴,“陈哥,那是因为你皮肤好。”
“跟凉茶可没什么关系。”方圆回到工位上坐下来,顺手拿起了小镜子,她看了看,又撅起嘴来了。
陈鸿宇听了她的话,啧了一声,“那摊主说了,我只要喝三天,就好了。”
“明天我再喝一碗,后天你就看看。”
方圆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陈哥,你哪怕是不喝凉茶,过一段时间,你脸上的包也能消的。”
就是时间长一点而已。
方圆可有经验了。
陈鸿宇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能早一点好,那自然是早一点好啊。”
陈鸿宇摆了摆手,跟方圆没什么可说的。
上班时间到了,另外的一位同事也来了。
她一来,就发现陈鸿宇说话利索了,随即就调侃起来。
陈鸿宇又说了沈婧昭的凉茶,“就在街口那边,老张旁边的那个。”
“虹姐,你可以去试一试啊。”陈鸿宇说。
虹姐瞥了一眼,摇摇头,拒绝了,“不了,我还是喜欢康记凉茶。”
“那边一天到晚都在煮,那味道可正宗了。”虹姐有钱,不在乎一碗凉茶要多少钱,要的是面子。
陈鸿宇见此,也不多说了。
银行是早上八点半到上午十一点半,然后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半。
上午下班后,方圆瞧着陈鸿宇走了,这才赶忙收拾,然后急急忙忙地朝着街口走去。
然而,十一点半了,摆摊的摊贩少了不少。
不说凉茶,就连炸油饼的老张也收摊了。
方圆见此,狠狠地跺脚,不甘心地回去了。
——
而这一边,沈婧昭的凉茶很快就卖完了。
卖完之后,沈婧昭不着急着回去,而是在街上转溜了一圈,到裁缝店,给褚曜阳订做了两套衣服。
算是昨天他送衣服的回礼。
裁缝店,是上回褚曜阳带她来的。
裁缝佬一眼就认出了沈婧昭,“昨天你老公刚来拿了衣服,你又来了。”
“你们俩公婆对对方可真的好。”裁缝佬说。
沈婧昭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另外,再做冬装,要厚实一点。”
“价格不是问题。”
裁缝佬应下来了,“放心,在我这里做,肯定是货真价实的。”
“不过,你们俩可真的是心有灵犀。”裁缝佬又说,“昨天你老公拿了新衣服,又让我给你做两套冬装,要求都是一样的,说的话也一样。”
裁缝佬也不在意沈婧昭回不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
而沈婧昭从裁缝店出来,看了看明媚的阳光,眉头拧了拧,回家去。
褚曜阳去地里浇了水,回来又在研究怎么做锅巴。
可不管他怎么做,做出来的锅巴还是没有沈婧昭所说的酥脆感。
这会儿,沈婧昭回来了,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眉角挑了起来,“做锅巴了?”
“嗯,想到镇子上做生意。”褚曜阳说。
沈婧昭放下扁担,过去看一眼,就去洗手,再出来,用筷子夹了一块,入口是酥脆的,但因为只是锅巴,没有味道,只有香味,吃起来还是不太尽人意。
“做得不错。”
但褚曜阳摇头,叹气道,“没有嘎嘣脆。”
“现在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沈婧昭放下了筷子,随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我在街上观察了两天。”
“摆摊卖的大部分都是包子和炸油饼。”沈婧昭说,“你再去做锅巴,没有什么竞争力。”
“而且天冷了,大家伙儿都想吃点热乎的。”沈婧昭想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做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