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昭停顿了一下，没想到虹姐是来说生意的，眉角挑了挑，沈婧昭看向她后面的人。
“现在我没有时间。”沈婧昭回答。
虹姐嗯了一声，她以为沈婧昭会马上放下生意，跟她谈的，可没想到沈婧昭真么沉得住气。
虹姐笑了笑，“当然，这比生意也不会影响你现在的生意。”
“不知道沈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虹姐问道，“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中午。”沈婧昭回答。
虹姐想了一下银行下班的时间，“好，我下班过来找你。”
“当然，如果沈老板你提前下班了，可以在镇子上随便找一家餐馆，我请客。”
“谢谢。”沈婧昭应下来了。
虹姐买了凉茶就走了。
排在第二的陈鸿宇自然是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的，“沈老板，你要仔细一点啊。”
“虹姐在我们银行是当主管的，她的人脉是真的不错。”
“这一笔生意要真的是做成了，你日后都不用愁了。”陈鸿宇是羡慕沈婧昭的。
有能力，配方说卖就能卖，还能赚不少钱。
赚到钱之后，就能回家，婆家也不敢说什么。
沈婧昭瞥了一眼陈鸿宇，语调幽幽，“又吃了不少上火的东西？”
“……”陈鸿宇不敢说话了。
沈婧昭看了看他的脸色，“我这里的凉茶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不能真的当成中药来喝。”
“你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合适。”
陈鸿宇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沈婧昭就把话给说完了。
“真的没有土方子？”陈鸿宇并不死心。
沈婧昭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
“你有问题就要去看医生。”
“去医院。”沈婧昭给了最真诚的建议。
但在陈鸿宇听来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沈婧昭的凉茶是真的有用，他又不好反驳什么，“那现在我买一杯凉茶缓一缓可以吗？”
“不可以。”沈婧昭拒绝了。
这是陈鸿宇没有想到的，一下子就给愣住了，“缓一缓也不行？”
“我劝你最好下班之后就去看医生。”沈婧昭只是看过中医相关的书籍，但没有去考证。
理论知识是过得去，但没有实践过。
“别等到以后出了什么事儿才后悔莫及。”
陈鸿宇：“……”
他不想说话了，脸色还很难看地离开了。
轮到方圆了，沈婧昭看她脸上的痘痘消了不少，唇角也上扬，“继续保持，少吃甜的，多喝水。”
“记得锻炼。”
“我有的，每天都有跑步。”方圆有些激动，“虽然现在还跑不到三千米，但我每天都在坚持。”
“我今天还多跑了二十米。”方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她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坚持就可以。”沈婧昭说，“今天不用喝凉茶了。”
“药膏继续涂着。”
“好。”方圆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剩下还有人在排队。
褚曜阳抽空看了一眼沈婧昭，想说点什么，但一直都没有机会说。
这个举动让卖油饼的老张瞧见了，他结婚多年，老婆因病去世了，孩子也都长大了。
老张在家没什么要做的，也就是这一门手艺能赚点钱，给孩子们减轻一些负担。
他一眼就看出了褚曜阳和沈婧昭之间的问题，“昨天晚上吵架了？”
褚曜阳听到老张的话，心头咯噔了一下，嗯了一声，“我想应该是闹了矛盾。”
“那你道个歉，不就完事儿了吗？”老张很有心得，“女人都是这样的，哄一哄，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褚曜阳沉默了片刻，“那女人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老张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现在讲究的可是妇女能定半边天。”老张指了指上头，“女人可不是从前的女人了。”
“她们现在有工作，能找工作，不缺钱。”老张吐出了一口浊气，看向热闹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你瞧见了没？”
“这条街上有多少女人？”老张诶了一声，“现在可不完全是男人当家做主了。”
“女人也可以的。”
“我说你啊，以前的想法那得好好改一改。”
褚曜阳知道了，但老张不放心他，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一句，“你这话是跟沈老板说了？”
“嗯。”褚曜阳想，他昨晚是和沈婧昭商量的。
老张误会了，当即就头大了，“沈老板做错了事儿，你要打人？”
“没有。”褚曜阳连连摇头否认，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儿都跟老张说了。
老张才松了一口气，“沈老板可是不错的女人。”
“她能嫁给你，说明你还是过得去的。”老张看了一眼沈婧昭，“要是你没入她的眼，沈老板说什么都不可能嫁给你的。”
褚曜阳嗯了一声，嘴里都是苦笑，沈婧昭没看上自己，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的。
如果说非要有一点的话，那就是沈婧昭的藤蔓看上自己了。
一想到这个，褚曜阳又松了一口气，好歹他也是有优势的。
其他人可不一定能接受藤蔓。
不过，褚曜阳转而一想，说不定有人会喜欢的。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褚曜阳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了。
老张以为他在思考怎么跟沈婧昭道歉，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还是很容易哄的。”
“你就让她一下，先低头，先道歉。”老张很有经验的说，“男人嘛，顶天立地，也不在乎这一点儿事儿。”
“再说了，老婆娶回家，那就是用来疼的。”
“千错万错，那都是咱们男人的错。”
老张说得对，但褚曜阳认为沈婧昭不是这样的人，她是理智的，是冷静的。
是她的错，褚曜阳认为她会道歉，不是她的错，褚曜阳觉得她不会认错的。
褚曜阳紧了紧手心，跟老张很是诚恳地道谢。
“这有什么的？”老张摆摆手，“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有的时候吵吵架，感情会更好。”
褚曜阳瞪大了双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晃眼，太阳就到头顶上了。
褚曜阳的布拉肠粉早就卖完了，也都收拾好了。
但他没回去，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沈婧昭。
老张瞧见了，好几回都想跟沈婧昭说一说，可沈婧昭是真的忙，一个顾客又一个顾客。
苏灵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