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阳看着沈婧昭走远的背影，再看着被抓住的手臂，立马就收回了手。
“我不知道。”褚曜阳摇头，“你要问她。”
苏灵嫌弃地甩开手，嘟囔起来，“真不知道昭昭姐看中你什么。”
猛地，褚曜阳的心中了一箭。
苏灵没注意到褚曜阳的脸色变了，先一步进去了。
正值中午，国营饭馆很多人，大家都在排队。
沈婧昭进去后，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没多久苏灵也跟着进来，坐下来后，苏灵就看菜单，问沈婧昭，“昭昭姐，你想吃什么？”
同时，褚曜阳也进来了，在沈婧昭旁边坐下了，但对面是苏灵。
褚曜阳有些不适应，别过头去看其他地方。
“都可以，我不挑剔。”沈婧昭扫了一眼菜单，感觉到褚曜阳很是适合，皱了皱眉头，她问，“不习惯？”
“还好。”褚曜阳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后，心底涌起了浅浅的欢喜。
“先看看，等人齐了再点菜吧。”沈婧昭知道了。
苏灵哦了一声，放下了菜单，托着下巴看沈婧昭，“昭昭姐，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愿意回去上学，你就跟我合作？”
“昭昭姐，你要是答应下来，我可要好好学习了啊。”这会儿已经是十二月了。
苏灵也没打算直接回去上学，而是等到明年九月再重新入学，届时，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复习，哦不，是学习。
沈婧昭本来是想直接用倒水到茶杯上的，是褚曜阳先一步拿走，他用茶水将餐具都冲洗了一遍。
沈婧昭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小水村的习惯。
“嗯。”沈婧昭应了一声，抬眼看到虹姐来了。
虹姐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沈婧昭，同时也发现了苏灵和褚曜阳。
褚曜阳是沈婧昭的丈夫，他来，虹姐是可以理解的。
但苏灵，虹姐不认识。
但虹姐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而已。
虹姐招了招手，过来了，在苏灵旁边坐下来，“沈老板，你考虑得如何？”
虹姐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就进入到整体。
沈婧昭没回答，是苏灵先说的，“你就是昭昭姐说的那个人？”
苏灵挑起了眉头，上下打量起虹姐，随即就眯起了双眼，“你在银行工作，薪水虽然不错，但也没有能力说要做生意的吧。”
苏灵托起了下巴，好奇地看着她，“你有本钱吗？”
“小孩子，这是大人的事儿，跟你没有关系吧？”虹姐扬了扬眉角，也很好奇沈婧昭怎么就允许她插花了。
“我没有钱，难道你有？”虹姐轻轻一笑，有些不在意地看回到沈婧昭身上，“沈老板，我虽然是银行工作人员，但是我的人脉多。”
“我的朋友也的确是认真想要跟你做生意的。”虹姐在方圆用了沈婧昭的药膏后就开始观察了。
即便她一开始不相信的，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虹姐看了两天，方圆脸上的痘痘是真的在消失了。
再且就是陈鸿宇，他对油炸类食品有着独一无二的喜爱，面上的痘痘是长了又消，消了又长。
而且，总是很容易上火。
可陈鸿宇喝了沈婧昭的凉茶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看起来精神多了。
尤其是气血也都上来。
虹姐上回买了凉茶，买错了，蹲了一晚上的厕所，但第二天她再去买沈婧昭的凉茶。
她喝过之后，的确是不错的。
“你们想要买下配方？”沈婧昭也不拐弯抹角，“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两万元。”虹姐伸出手来，“我们买断之后，你就不用再零售。”
苏灵气笑了，“两万元就想买断？”
“你们可真的是会做生意的。”苏灵不服，转头就跟沈婧昭说，“昭昭姐，你跟我合作。”
“五五分成，日后可不止两万元。”苏灵扬起下巴，对虹姐是非常不满了。
这会儿，虹姐才意识到苏灵的存在是在做什么了，眉头微微紧了紧，继续说，“沈老板，你应该知道。”
“现在大家都只是用老品牌的东西，想你做的药膏，没有牌子，不会有几个人愿意买的。”
“我们花两万元买下来，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价格了。”虹姐说，“想像沈老板这样零售，两三年都赚不到两万元。”
“真的很合理吗？”沈婧昭的食指点了点桌面，嘴角微微扬起。
她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虹姐就感觉到无穷的压力，“五万。”
“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
“再多，那就没有办法谈了。”虹姐吐出了浊气，有些不敢相信沈婧昭会不会答应了。
“昭昭姐，你别答应，我能给你十倍！”苏灵拍着心口保证。
虹姐气笑了，“小朋友，你是在开玩笑吗？”
“五十万，你以为是过家家，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虹姐这会儿真的确定下来了。
苏灵就是一个托，来抬价的。
“我苏灵怎么可能拿不出？”苏灵哼了一声，“我现在手头是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我可以借啊。”
“以我苏家的名义，我就不信借不到五十万！”苏灵很自信。
虹姐怔了一下，回味起苏家，原本只是微微皱起来的眉头，直接就拢起来了。
“哪个苏家？”
“自然是申城苏家。”苏灵骄傲昂\/首。
虹姐一下子要气笑了，但忍住了，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苏灵，的确她身上的衣着都不便宜。
但也不能就此证明这就是苏家人。
两人的眼神彼此来往，苏灵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很快就败下阵来。
虹姐勾了勾嘴角，注意力重新回到沈婧昭身上，“沈老板？”
“五万，这笔生意不成。”沈婧昭开口拒绝了。
苏灵高兴得要拍手。
虹姐拧眉，“沈老板，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你能想到要买下药膏的配方，就应该想到它的效果有多好。”沈婧昭风轻云淡地说，“你买下配方，转手再卖出去，可能就不止五十万了，是吧？”
虹姐噎住了。
“苏灵的年龄的确还小，但她的人脉不比你少。”沈婧昭瞥了一眼过去，“薅羊毛可不是你这样做的。”
虹姐动了动嘴，想反驳点什么，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