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阳夫妇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到镇子上摆摊做生意了，大家都以为他们就这么算了。
今早上又看到他们出来了。
住在沈大根隔壁家的陈桂花瞧见了，忍不住好奇地问，“婧昭啊，这又是要到哪里去？”
“这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去卖凉茶了吗？”陈桂花瞧着他们两口子没带什么，就更好奇了，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凉茶摊和肠粉不赚钱了。
不然，他们两口子怎么可能舍得三天不做生意？
陈桂花的一双眼带着精光，似乎要把他们两人看得彻彻底底。
“到镇子上。”沈婧昭回答，又去看其他人，“约了人，我们赶时间，就不跟大家唠嗑了。”
褚曜阳推着自行车，跟着沈婧昭的旁边，见她跟大家道别了，就停下来，等她上车，坐好了，这才骑自行车出发。
陈桂花一直看着，等到看不见人影儿了，砸了咂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褚曜阳还不错的？”
要是这样，她就该让自家闺女嫁过去的。
这样一来，就没有沈家的事儿了。
不过，褚曜阳再好，陈桂花的这个念头，也就是一会会而已。
在村里，没有亲戚，就一个人，没帮衬，这日子怎么过活哦。
陈桂花连连摇头。
“刚才都是你在说，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褚曜阳骑着自行车，不快也不慢。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沈婧昭有些好奇，她以前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儿，才会让褚曜阳这么想。
褚曜阳单手挠了挠脸颊，摇头否认，“不是，我以为你不会管他们。”
“也不用跟他们解释。”
沈婧昭摇头，“有问就答，我和她们又不是什么敌人。”
“邻里关系还是要和谐的。”沈婧昭也不想闹得太独立特行。
褚曜阳明白了。
到了镇子上，沈婧昭和褚曜阳都没有去平时摆摊的街上，而是到了约定的地方——苏灵在镇子上的临时住所。
苏奶奶也在，她再一次看到沈婧昭，还是禁不住发出感慨，“是真的太像了。”
“每次看到你，我都以为是我的故人回来了。”苏奶奶的眼里有回忆。
这是褚曜阳第一次到苏灵家，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奶奶，他老老实实地问了一声好。
苏奶奶因着沈婧昭和故人模样相似的缘故，对褚曜阳多了一番考察，“叫什么？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做什么的？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一脸好几个问题，让褚曜阳愣了几秒钟，随后才一一回答。
名字不错，姓氏却是少见，想来不是本地人。
年龄还好，比沈婧昭大不了几年。
家里长辈都没了，这一点，让苏奶奶皱眉，她不是很理解沈婧昭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男人嫁了，但木已成舟，她也不会说什么。
做什么的，褚曜阳的回答很务实，在家务农的，偶尔到镇子上做点布拉肠粉的生意。
以后想开厂做食品。
想法不错，但很难实现。
苏奶奶连连摇头，“小伙子，你这想法很好，但实行起来很难啊。”
开厂，那不得要好几万？
现在看褚曜阳，身无分文。
苏奶奶不是那么看好。
“奶奶。”苏灵挽住她的手臂撒娇，“昭昭姐是来我们家谈生意的。”
“你也问够了，我们也该说正事儿了。”
苏奶奶诶了一声，视线落在了沈婧昭身上，几天不见，沈婧昭又长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瘦削，入目也就好看了不少。
但在老人家的眼里，沈婧昭还是太瘦了，要多吃一些，多长些肉，有福气，这才是好的。
“这是要做什么？”苏奶奶看过沈婧昭，就去看桌面上摆放的两样物件。
一个是用玻璃瓶装的丝瓜水，一个是用玻璃罐装的芦荟胶。
两样的颜色都很透明。
苏奶奶看不懂，只觉得很奇怪。
“这是丝瓜水和芦荟胶，都是护肤品。”沈婧昭做解释，同时也打开了盖子，抹了一点儿在手上，“使用的时候可以抹在手腕上或者耳后看一看会不会过敏。”
“这也会过敏的吗？”苏灵很好奇，凑过去闻了闻，没有香味，只有丝瓜的味道，说实在，闻起来并不好闻。
另外的芦荟胶就更不用说了。
苏灵皱了皱鼻子，“昭昭姐，这些有什么用？”
“丝瓜水可以促进新陈代谢，也可以保存皮肤上的水分，简单来说就是补水用的。”沈婧昭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们的皮肤其实是很缺水的。”
“这多喝水不就好了吗？”苏灵不理解。
沈婧昭闻言笑了笑，“的确，多喝水的确是可以缓解。”
“但是有的人不喜欢喝水，有的工作是不能多那么多的水，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到它了。”沈婧昭指的是丝瓜水，“其实用起来也很方便。”
“每天早晚洗完脸之后就涂一涂。”
苏奶奶听着眉心就跟着拧起来了，“丝瓜水，别人也能做？”
“能做。”沈婧昭坦然，“工序不难，想要学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在未来几十年后，也不是只有丝瓜水，也可以有金银花水等等，各种不同功效的护肤水。”
“大家都可以用不一样的。”
褚曜阳对这些不了解，但听着就觉得沈婧昭很厉害，还有就是，“每天早晚洗完脸就用，感觉有些仪式感。”
“对。”沈婧昭扬唇，笑着看褚曜阳，“现在的女人开始在意自己，注重自己的样貌。”
“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爱美是天性，不分男女的。”苏奶奶说，“但效果只是补水会不会太简单了？”
“的确是简单，但补水的确护肤当中最为简单的一个步骤。”
“只要水分充足，皮肤看起来就水嫩细腻，宣传的时候，可以遣词造句，换一个说法。”
苏灵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昭昭姐，这不是在骗人吗？”
“并没有，”沈婧昭否认，“补水只是一个概要，要仔细分开解说，丝瓜水的确是有这样的功效。”
“也可以说，补水这个词，是大众化，简单化，是让大家看得明白，听得清楚，能够理解的意思。”
“如果要往复杂的说法，也可以解释为人体皮肤的角质层中因含有一定数量的天然调湿因子物质，它能使皮肤中水分含量保持适当，因而光滑、柔软，富有弹性。”
苏灵听懵了。
苏奶奶却是笑了，“说简单的，让人有选择。”
“买不起的人，想要皮肤好，那就督促自己多喝水。”
“买得起就用丝瓜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沈婧昭莞尔，“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营销手段。”
“商人，还是要以利益为主的。”沈婧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