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哦了一声，努了努嘴，试图让自己理解，但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芦荟胶上，“那这个呢？”
“镇定和消炎。”沈婧昭粗略解释。
“同样也有补水的效果，用法和丝瓜水差不多，但多样化。”沈婧昭抹了一点点芦荟胶到手背上，很快就干了。
接着，她有抹了一大块到手背上，这就没有那么容易干。
“这几天，我也让褚曜阳用芦荟胶，你们看他和之前有没有不一样？”
褚曜阳有些面红，但还是挺直腰板让人看仔细。
“好像没那么干燥？”苏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到了冬天，皮肤终于很容易干燥，她都是涂百灵膏的。
香香的，也很滋润。
但时间长了，会有种出油的感觉。
苏灵努了努嘴，“昭昭姐，这个能和百灵膏一样？”
“差不多，但个人认为当成面膜来用，敷十五到二十分钟就冲洗掉。”
“十五道二十分钟，不算长，敷了也不妨碍做事儿。”苏奶奶看过了，这两样都是透明的，不影响。
“这两样大量做起来……”
苏奶奶的意思，沈婧昭很清楚，“不麻烦，很简单。”
“那就好！”苏灵很高兴，“再搭配上药膏一起卖，肯定很受欢迎。”
“药膏，我起了名字，叫祛痘膏。”很简单，很直接，谁看了都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苏奶奶点点头，“很有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和灵灵做凉茶的生意，没想到是……这些护肤品。”苏奶奶记住了沈婧昭说的词。
“这些都和药草有关，我不过是了解一点。”
“奶奶，你是不知道，昭昭姐擅长的不是这些，而是珠宝设计呢。”苏灵还没忘记呢，她记着。
沈婧昭勾唇，“不过是随手画画而已，当不得真。”
“哦？”苏奶奶有兴趣了，“怎么说？”
“奶奶，你不是正好有一块玉吗？让昭昭姐给你设计。”苏灵见此机会，主动撒娇，“奶奶，你就让昭昭姐试一试嘛。”
“可以，但我得看过设计图。”苏奶奶很宠苏灵，但她更在意沈婧昭的能力，也想知道她所说的随手画画是什么意思，又到什么程度。
以及……
苏奶奶越看沈婧昭，越是觉得熟悉。
她还打了电话，问故人的家人，但对方说，没有走失过孩子。
苏奶奶还觉得可惜，但想了想故人离世的时间，说是转世，也对不上。
苏奶奶在心底叹气，要是沈婧昭真的有能力，她愿意帮一帮这个小姑娘。
“奶奶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是愿意的。”
从苏家出来，褚曜阳再一次感慨，“你做生意真的很厉害。”
“有能力，做什么都可以。”沈婧昭说。
褚曜阳摸了摸脸，“我想去个地方，你去吗？”
“什么地方？”沈婧昭扬眉。
褚曜阳咳了咳，“是以前投机倒把的朋友。”
“地方可能不是很好。”跟苏家，那肯定是没有办法对比的。
褚曜阳担心沈婧昭会适应不过来，提前说明。
“什么地方我没去过？”末世那样的条件，沈婧昭都过了几年，到了这里，沈婧昭是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是难过末世的。
沈婧昭跟着褚曜阳在街上转了几圈，七转八拐之后，才到一个巷子，进去之后，一直走到头。
这条巷子的路都是破的，一路走来的墙也是破的，上面长满了青苔，也有坍塌的房屋，里面是一地废墟，长满了野草，偶尔还能看到老鼠窜出来，后面还有只野猫在追。
巷子的尽头有一户人家，木门破旧不堪，门上的年画破的破，烂的烂，掉色的掉色。
沈婧昭见过比这里还要破败的地方，面上一点儿嫌弃都没有。
可褚曜阳却有些不自在，沈婧昭的朋友太厉害了。
他的朋友……
好像有点介绍不出去。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而止，紧接着就是脚步声。
“谁？”
男人的声音很粗糙。
“是我，褚曜阳。”褚曜阳仰首回答。
木门打开了，是个瘸腿的男人，他先是看了一眼褚曜阳，再去看沈婧昭，说，“这是你媳妇儿？”
“嗯，沈婧昭。”褚曜阳介绍，“这是东哥。”
“你好。”沈婧昭朝他伸手。
林东咳了咳，有些尴尬地握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进去，“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
经济没开放之前，他们俩经常聊，现在开放了，大家都能找门路做生意。
林东瘸了一条腿，很快就被以前的朋友嫌弃，大家都去做生意，丢下他一个人靠着摆摊卖竹编制品生活。
沈婧昭进门就看到一地的竹条，褚曜阳就解释，“我的竹编就是跟东哥学的。”
“学什么学？就是教了两句话，还是阳子聪明。”林东摆摆手，从屋内拿出了两张小板凳，“屋内乱糟糟，没地方坐，也就这里有位置。”
“家里没烧水，还要等会儿才能喝上水。”林东也坐下来了，“找我做什么？”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东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合作，开厂。”褚曜阳很直接。
林东皱眉，“开厂？”
“你想做什么？”
“食品。”褚曜阳也是听沈婧昭说，未来的速食食品前途很大，他也想做。
趁着现在还没什么人做。
林东深吸了一口气，“阳子，我跟你说，开厂不是说说的。”
“我们得要有资金。”林东做了一个点钞票的动作，“有了这个，也还不够。”
“还要人脉，要有卖出的路子。”林东边说边摇头，“就镇上，你说能卖多少？”
“又有多少人愿意买？”
“做出来后，售卖的目标肯定不是镇上的人群，而是城里的上班族。”沈婧昭出声，“在大城市开厂，买地要钱，设备要钱，请人要钱。”
“在小地方，所有的开销都能节省。”
“就是路费多一些。”
“但要做速食食品，要的就是保质期，在保质期之内，我们不用担心在运输过程中会过期变质。”沈婧昭点了点桌面，“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没什么人做。”
“你们做，就是唯一。”
林东明白，但也有一个问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钱还真的不一定能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