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昭到家，褚曜阳跟她说老张来了，也说了沈佳佳的事儿，还问她在街上有没有碰到沈佳佳。
沈婧昭如实回答，“碰到了。”
“她找你是有什么事儿？”褚曜阳当下就紧皱起眉头了，随后想到了沈婧昭之前说过的事儿，“还是因为她之前买的成衣？”
“嗯，她想让我帮忙想办法卖出去。”沈婧昭都不知道沈佳佳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平日不见面，一见面就忍不住要诋毁人。
到了有难的时候就想找人帮忙。
还那么理所当然。
沈婧昭肯定是不会帮忙的。
褚曜阳知道，“那就不用管。”
“对了。”褚曜阳想到什么了，转身进厨房去。
沈婧昭很好奇，跟着进去了。
这几天下雨，很潮湿。
厨房里面的水汽很重，映入眼帘都是朦朦胧胧的。
“这会儿开火还好，要是不开火，这墙壁地面上都得是水珠呢。”褚曜阳解释，“回南天，过几天吹风出太阳就好了。”
“嗯。”沈婧昭点头，她知道这种天气，算是南方地区才会有的。
北方就可太过于干燥了。
想要水汽？
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沈婧昭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褚曜阳，问：“你刚才说什么？”
“是这个。”这不是新年要到了，褚曜阳尝试着要做瓜子糖，刚好有一点儿时间。
“东哥找到了进货。”褚曜阳说，“年前我们打算炒瓜子，做花生。”
“应该能卖出不少。”
“还有冬瓜糖，莲藕糖。”褚曜阳说，接着又问，“你想吃点什么？”
“我给你做。”
沈婧昭顿了一下，思考起来了，随后就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沈婧昭对褚曜阳的厨艺不挑剔，反正他做得好吃。
褚曜阳思索一会儿，觉得也成。
“那你试一试这个瓜子糖的味道如何？”
沈婧昭看了一眼，瓜子糖没有多少，就切了一小块，锅里面也没有多少。
褚曜阳注意到她的视线，挠了挠脸颊，笑着解释，“瓜子没多少，我就做了一点点。”
“好吃。”沈婧昭咬了一口，有点硬，但不碍事儿。
不是很甜，瓜子的口感也正好。
酥脆的，香口的。
没有苦涩和焦味。
“那就好。”见沈婧昭喜欢，褚曜阳松了一口气，“过年我就多做一点。”
沈婧昭看着他，像是看到了过世的奶奶，她也是这般，看她喜欢吃什么，就多做一些。
有的时候，还会连续好几天都会做同一道菜。
沈婧昭低垂下眼眸，“嗯。”
“我买了猪肉和豆腐，中午就吃猪肉煮豆腐。”褚曜阳说，“晚上还没想好。”
“你想吃什么？”褚曜阳会做的菜系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家常菜。
而且这些家常菜几乎都是素菜。
他很少会去做荤菜。
沈婧昭是真的不知道要吃什么，但看着褚曜阳期待的眼神，她想了一会儿，回答：“肉丸子吧。”
“做个清汤，再放点生菜。”这是沈婧昭能想到的，也是她末世流浪的时候，能吃到，最好的一餐了。
褚曜阳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午餐是猪肉沫煮豆腐。
八十年代的豆腐是纯手工磨制的，用的也是碱水加工而成的。
口感上没有那么的细腻，但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却特别好吃。
豆腐被切成了小方块，煮过之后更是碎了，混着肉沫，浇到白米饭上，任谁看见都能吃上三大碗。
沈婧昭食欲大增，多吃了一碗饭。
褚曜阳可高兴了，默默地记下来，打算过几天再做一次。
下午，陈秀兰的男人——谢建明来了。
他来找褚曜阳，却是频频看向沈婧昭。
这个小动作，沈婧昭和褚曜阳都发现了。
“是家里出事儿了？”褚曜阳也不好直接问。
谢建明诶了一声，连连摇头，“没出什么事儿。”
“就是大家对你们真的搬出来感到很意外。”
谢建明又看了一眼沈婧昭，摸了摸鼻尖后，继续说，“大家伙儿都说凉茶和肠粉赚钱。”
“有好几人家都打算做这个生意了。”谢建明看了看沈婧昭，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问褚曜阳，“能不能说点小话？”
沈婧昭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介意她在场，“你们聊。”
她一出去，谢建明就放松许多了，他又摸了摸鼻尖，看向褚曜阳，“真没想到，沈婧昭好看起来这么好看。”
“哥们，你这是有福气了。”
褚曜阳不喜欢旁人这么说她，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儿就直说。”
“嗯嗯。”谢建明是结了婚的男人，他也不喜欢其他男人说自家媳妇儿怎么样怎么样。
可他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想要弥补什么，但褚曜阳已经误会了。
“是这样的。”谢建明咳了咳，有些尴尬地开口，“我听说，你们家的凉茶，效果很好。”
“我家老头子犯病了。”
“想找你们家要点凉茶。”
谢建明说清楚了，但褚曜阳却说，“我对凉茶不懂。”
“你得去问婧昭，她才知道。”
谢建明诶了一声，“我家老头子是……”
谢建明指了一下自己下面后面的位置，“这几天都难受得很。”
“……”褚曜阳他不是很想说话。
谢建明也知道这个不好说，面上有些为难，“哥们，你就帮帮忙吧。”
“我问问。”褚曜阳终于知道谢建明为什么不愿意跟沈婧昭说了，“是有这么一个凉茶，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行。”谢建明也只是来试一试运气的。
成不成，那都要喝过才知道。
——
第二天。
沈婧昭起来，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
褚曜阳早就起来了，在厨房忙活。
石磨没有动，看来今天是不打算出去卖肠粉了。
沈婧昭进来，褚曜阳马上就准备好热水，“今天下雨，看着雨势还会变大。”
“到时候买个菜，就不出去了。”褚曜阳打算在家休息。
沈婧昭忽然想吃可乐鸡翅了，“镇子上能买到可乐吗？”
八十年代了，应该会有可乐吧？
沈婧昭就是突然就想吃，没有特别的想法。
她也没想过这个时代有没有。
褚曜阳说，“有的啊，你想喝？”
“我多买一瓶回来。”
“但可乐鸡翅要怎么做？”褚曜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