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褚曜阳瞬间就坐直了，身板都挺直了，想看可又不敢看沈婧昭。
这一回儿，沈婧昭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褚曜阳，在分出性别之前，我们都是人。”
“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说什么，因为你是男人就用不了蛤蜊油。”
褚曜阳啊了一声，才意识到沈婧昭说的是这一件事儿，愣了好几秒。
“既然买回来了，那就用，不然那就是浪费了。”沈婧昭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想明白，还是懵的。
“你想着留到明年，可一年的时间那么长，你怎么知道到了第二年，它不会过期？”沈婧昭继续说。
褚曜阳眨了眨眼，在思考着沈婧昭说的话。
沈婧昭也不着急，就安安静静地等着，等他想清楚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门外的雨渐渐地下大了，从淅淅沥沥到滴滴答答。
沈婧昭抬眼看出去，动了动唇瓣，“等会儿是出不去了。”
“雨大了，在外面很容易被淋湿的。”
褚曜阳闻声抬头看出去，嗯了一声，他是赞同的，要是被淋湿\/了，那会很容易感冒的。
他不想让沈婧昭感冒。
这样太难受了。
“家里还有鸡蛋，晚上你想吃煎鸡蛋还是蒸鸡蛋？”褚曜阳想了想，补充道，“炒水蛋也是可以的。”
沈婧昭睨了一眼过去，“你别想着扯开话题。”
“我用，从今晚上开始，我就用。”褚曜阳马上就乖乖听话了。
沈婧昭这才满意地点头，“下回你也别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
“好。”褚曜阳并未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沈婧昭不愿意听到，那他就不说。
沈婧昭也清楚褚曜阳不懂是因为什么，但也没有关系，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她可以慢慢地教。
总有一天，褚曜阳会理解的，会明白的。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华春堂要开张了。
当天，褚曜阳想不开店去帮忙的，但被沈婧昭拒绝了。
褚曜阳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开门做生意。
这让在旁边看着的林东很不是滋味。
等沈婧昭出门后，林东才拉着褚曜阳说，“画春堂是画春堂，两家做的生意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去了，能做什么？”林东是想不明白的。
褚曜阳却是摇头，“我就想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苦力的活儿。”
“……”听他这么一说，林东就反应过来了。
“不过，婧昭也说了，苏灵会安排好人手的。”褚曜阳挠了挠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的确是不用想那么多的。”
林东想，既然你知道那就好。
另一边，沈婧昭出门了。
苏灵像是早就知道她出来的时间，早早就在巷子口等着了。
见到人后，苏灵就朝沈婧昭招手，很高兴地说，“昭昭姐，今天不下雨了，可真好啊。”
要是下雨的话，苏灵都想改期开张了。
沈婧昭闻言抬头望天空，“今天是不会下雨了，你可以放心了。”
“嘿嘿。”苏灵挽着沈婧昭的手臂，脚步都轻快起来了，“看来啊，老天爷都想我们好好开张呢。”
画春堂并不远，但两人走得慢，也用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店门已经开了，但上面遮挡着招牌的红布还没有解开，店内的员工也都在忙碌着。
沈婧昭扫了一眼，苏灵说了，找的都是女工，三名。
模样都是好的，面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立式招牌呢？”沈婧昭看了一圈，没有看到。
苏灵啊了一声，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我去找人问问。”
苏灵转身就去找人了。
沈婧昭知道了，就去看别的地方。
店面的大门跟后世的不一样，是一扇一扇木门，有两个大门。
左边是玻璃橱柜，右边是客户休息的地方。
店内的光线很充足，白炽灯都打开了。
沈婧昭又看了一圈，卫生都做得很好，就等剪彩了。
画春堂不仅仅是沈婧昭做主的，还有苏灵。
既然是苏灵开的店面，哪怕是和人合作的，苏家人也送来了花盆果篮。
苏家的朋友也送来了不少，店面门口都摆满了。
苏灵问完出来就看到这么多花盆，都给愣住了，而后就狠狠地跺脚，“都说了不用，他们怎么就不听呢？”
沈婧昭忍俊不禁，继而转眸去看对面的派出所，苏长明还在为失踪人口烦恼着，没有办法来贺喜，但礼物都到了。
“你堂哥的事儿还没好？”沈婧昭也有点儿在意的。
不过，留在小水村的藤蔓并未发现什么陌生人。
沈婧昭想要帮忙，也做不了什么。
“没有。”苏灵摇头，“我堂哥说太难了，这些人要真的是进了山，估计早就走了。”
“我们想找，也找不到。”
茫茫人海，想要找那么一两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灵长长地叹气，“现在堂哥就是想先保着我们这几个村落。”
“让村子里的人都提高警惕，别相信陌生人，要是碰到什么没见过的陌生人，也要赶紧来报。”
沈婧昭听着没有再说话了。
这个年代，科技并不发达，想找个人是真的很难很难。
“对了，这是我做的木镯子。”沈婧昭忽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圆镯子，很简单的款式。
但苏灵看着不像是木头做的，有点儿像沈婧昭家里那一面墙的藤蔓。
“昭昭姐，怎么突然想到给我送镯子？”苏灵戴上手了，尺寸竟然是刚刚好。
而且戴起来还挺好看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苏灵喜欢。
沈婧昭伸手出来，露出了手腕，她也戴了一个。
苏灵看到了，喜上眉梢，“昭昭姐，这是不是只有我们才有？”
“嗯。”沈婧昭点头，“我看到家里的藤蔓枯萎了，顺手就做了几个。”
“褚曜阳说不戴。”
苏灵：“……”
“那是他不识货，我戴！”苏灵哼唧了两声。
画春堂一直都有在装修，早就吸引了不少本地人。
今早，看到开门了，还有这么的花，大家就知道要开张了，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