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沈婧昭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后来，沈婧昭的想法改变了。
苏灵对她的帮助很大，沈婧昭觉得仅仅只是一副设计图，那就太小气了。
所以，沈婧昭想等苏灵生日的时候，另外再准备一份礼物。
至于是什么，沈婧昭现在还没有想好。
而且，现在距离苏灵的生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着急不来。
这一会儿，沈婧昭的思绪收回来了，她嗯了一声，也没有否认地点头，“之前是有这么想过。”
“但现在改变了。”
苏灵诶嘿了一声，瞬间就来兴致了，兴奋地搓着小手，很激动，也很期待地问道，“昭昭姐，那你打算给我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啊？”
“秘密。”沈婧昭竖起食指到唇上。
苏灵啊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想到沈婧昭还有这样的时候，愣了一下之后，双眼直直地瞪着，瞳孔里面都是茫然。
看着着实是可爱的。
沈婧昭眯起眼笑了笑，“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好的吧。”苏灵有些丧气，然后言归正传，“那昭昭姐，设计图，你打算怎么卖？”
“师傅那边是真的很喜欢。”苏灵说。
沈婧昭想了一下，“这个我不确定，看师傅给多少吧。”
“啊？”苏灵想了一下，“那我去问问奶奶，听一听她的意见。”
“我都可以。”沈婧昭无所谓地回答。
苏灵悄悄地看了看，像是在打量她，也像是在猜测她在想什么，“昭昭姐，你就不怕他们给少了吗？”
“不会。”沈婧昭摇头，“有你们在呢。”
苏灵听沈婧昭这么说后，瞬间就高兴起来了，“昭昭姐，你放心，我肯定是会好好看着的，绝对不会让人占了你的便宜。”
“嗯。”沈婧昭点头答应。
——
傍晚，下雨了，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
东升肠粉店很早就关门了。
林东回家休息去了，褚曜阳在关门之后，看着漫天的雨线，想到了沈婧昭昨天说的话，挠了挠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褚曜阳一直都在傻笑。
刚好碰到了隔壁家的毛展鹏下班了，他瞧见褚曜阳的傻样，啧了一声，随后想到今早上自家老妈子说画春堂的凉茶很好，回来的路上记得买两杯回来。
可毛展鹏去了，才知道沈婧昭很早就没有摆摊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毛展鹏还知道沈婧昭把凉茶方子卖了，这才有钱买下隔壁家的。
毛展鹏知道这个后，立马就想到了褚曜阳，琢磨着，他是个吃软饭的。
霎时，毛展鹏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了。
眼下，毛展鹏又碰到了褚曜阳，就没来由地多看了两眼。
褚曜阳光想着沈婧昭的话，倒是没注意那么多，直接就越过他，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而这个行为，在毛展鹏看来，那就是心虚了。
毛展鹏在心里诶了一声，比褚曜阳慢了几步，然后再抬眼，早就不见褚曜阳的身影了。
“走这么快做什么？”毛展鹏还想问问沈婧昭还卖不卖凉茶的，这下好了，人走了，就问不到了。
褚曜阳的确是心急了，他想早一点回去，想早一点见到沈婧昭。
他内心的喜悦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只知道很高兴，很开心。
褚曜阳回到巷子口，沈婧昭就知道了。
因为在巷子口，有沈婧昭种植的藤蔓，它们感觉到褚曜阳愉悦的心情，就忍不住跟沈婧昭说了。
沈婧昭看着被缠成粽子的手臂，有些无奈，“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
藤蔓还是很激动，松开了沈婧昭，但还是一圈一圈地缠回来，还开了不少绿色小花花。
沈婧昭对会撒娇的藤蔓是奈何不了的，“嗯嗯，我知道了。”
说着，沈婧昭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是褚曜阳回来了，抬眼看向天空，暮色降临，细雨纷飞。
这个时候，要是两个人一起撑伞漫步，应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儿。
但……
沈婧昭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下雨天，也是挺麻烦的。
院子的大门开了，褚曜阳没有撑伞，就披着蓑衣回来，而且走的着急，裤脚边沾了不少泥点子。
鞋头看着也都湿透了。
沈婧昭皱紧了眉心，“怎么弄成这样子？”
“都湿透了。”沈婧昭起身。
褚曜阳知道她要过来，马上就阻止了，“我进去就好。”
“你就别出来了。”褚曜阳忙不迭地说，“下雨，会弄湿头发和衣服的。”
沈婧昭听他这么说，无奈地叹气，“你也知道？”
“我就是着急。”褚曜阳快步过来，在屋檐底下解下所以，仔仔细细地放在门外。
沈婧昭的藤蔓就从屋内拿出了毛巾，递过去给他。
“擦一擦。”
虽然不是沈婧昭拿过来的，但褚曜阳还是很开心。
因为他知道，藤蔓就代表着是她的意思。
“怎么不戴帽子？”沈婧昭到旁边坐下来，给烤火盆添了一把柴，这抬头去看他。
褚曜阳认认真真地擦完了头发，又擦了一遍脸，回答：“给东哥了。”
“他今早出门的时候雨不大，就没戴雨具。”褚曜阳坐下了，伸手出来烤火。
暖暖的。
褚曜阳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厨房没什么吃的，等会儿还要去买。”沈婧昭看了一眼他的手。
褚曜阳是常年做活的，他的手是一点儿都不好看。
若不是知道他多大了，光是看手，还以为他都三四十岁了。
“不是买了蛤蜊油吗？你没涂？”沈婧昭看着他手背上的裂痕，蹙起来的眉心就没舒展下来过。
褚曜阳啊了一声，摆了摆手，不甚在意，“我一个男人用那些做什么？”
“我留着，你用就好。”虽然现在两人还是分房间睡，但褚曜阳还是没舍得开蛤蜊油，就这么好好地放在柜子里面。
他是打算放到明年，给沈婧昭接着用的。
沈婧昭听着就不高兴了，双眉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褚曜阳。”
“嗯？”冷不丁听到全名的褚曜阳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全身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