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阳听不懂，但能明白沈婧昭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后怕，抿了抿唇后，褚曜阳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沈婧昭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
“你眯一会儿，我去做饭。”褚曜阳也不好继续打扰她。
褚曜阳出去了，沈婧昭并未真的闭上眼休息，她的藤蔓冒出来了，点了点她，又指了指褚曜阳离开的方向。
沈婧昭知道藤蔓的意思，“总不能瞒他一辈子的。”
“如果不能适应……”沈婧昭没接着说下去。
但藤蔓帮她做出了选择，藤蔓一圈又一圈地叠起来，像是做了一个茧子，那意思是要将褚曜阳收进去，要和他融为一体。
沈婧昭翘起了唇角，笑了笑，“在这里可是犯法的，这种事儿，我不做。”
末世秩序混乱，管不了。
但这里是和平现代，沈婧昭可不想找事儿惹事儿。
——
小水村。
沈庆有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天，可到了夜里还是会肚子疼，但第二天去诊所，去医院，都没能检查出有什么问题。
沈家夫妇也开始怀疑沈庆有是故意的，但出于什么目的，却是猜不透。
沈庆有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了牙齿往下咽。
可他不甘心，也不服气。
沈庆有不敢去找沈婧昭麻烦，但可以去找沈佳佳。
思以及此，沈庆有出门了，他打听过了，谢成业出去了，好几天都没回来。
谢家还有两个小的，沈庆有还不想那么快就让村里人知道，他得慢慢来，同时也要拿捏住沈佳佳。
沈庆有想了想，决定还是第二天再行动。
不过，他盯着沈佳佳进山，还是忍不住跟着进去了。
傍晚时分，沈佳佳没找到两个孩子，问了别人才知道他们俩跑到山里去了，没办法，她只能去找。
不然谢成业回来了，肯定会发脾气的。
沈佳佳在山林里喊了好几回，愣是没找到人，都想下山回家了，“真麻烦。”
“这两只小崽子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算了，反正饿了，自然就会找回来的。”沈佳佳没当一回事儿，可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沈庆有，心头咯噔了一下，再去看天色昏暗下来了。
进山之前，沈佳佳就知道其他人下山了，这会儿可真的喊谁都没用。
而且，沈佳佳也知道山里有野猪，要是不小心喊出了野猪，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又来做什么？”沈佳佳看着沈庆有，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要是沈庆有比谢成业厉害，沈佳佳倒是乐意。
可沈庆有没本事儿啊。
“做什么？”沈庆有左右看了一圈，确定了没人，这才敢跟上去的。
当即，沈庆有就解开了裤头上的带子，“速度点，我可知道谢成业没在家。”
“这几天你可憋坏了吧。”
沈佳佳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转身就跑上去。
沈庆有没想到她真的赶跑，连忙追上去。
——
夜色降临，医院亮如白昼。
男人醒来后，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松懈下来，一直守着他的派出所同志就进来了。
“人在哪里？”
男人被吓到了，忽地反应过来，身上的藤蔓没有了，他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同志我冤枉啊。”男人哭了起来。
派出所的两人对视了一番，有人就问他，“怎么冤枉？”
男人知道他们这是相信了，心中正要得意，心口上又传出了熟悉的戳痛感。
男人顿时冷汗直冒。
派出所的人还在等着下文。
男人张着口，不得不承认所有的罪行。
当晚，苏长明带着人进山，解救了二十多个年轻女孩，以及小孩。
而那三个男人，也都被抓获了。
这是新年前的一大好事儿，苏长明立功了，但他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只是他找不到工作。
相对于派出所的热闹，沈婧昭家中倒是很安静。
褚曜阳知道外面热闹起来了，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想了想，还是敲门昭沈婧昭。
“那些女人被找到了。”
沈婧昭听到了，打了一个哈欠，还是起身开门，“我知道了。”
“你……”褚曜阳见她眼眸的颜色还没缓过来，忍不住担心起来，“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明天早上就可以。”沈婧昭有点儿不耐烦了，“还有事儿吗？”
“没有了。”褚曜阳转身想要离开。
但藤蔓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香。
沈婧昭也发现，
深深地吸了一口，忍住了，“晚安。”
她的语气好像恢复过来了。
褚曜阳回头，但房门关上了。
他什么都看不见。
褚曜阳有些失落，但也没多想什么，他只是想沈婧昭能快一点恢复过来。
第二天上午，褚曜阳担心沈婧昭这个样子不好再用藤蔓来磨米浆，早早就起来了，可没想到厨房里已经亮灯了，沈婧昭已经在了。
褚曜阳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就去看她的眼眸，已经恢复黑色了。
但又黑得浓郁。
不过，这样子的眼眸，不会有人在意的。
“你醒了？”褚曜阳其实还没睡够，说完就打哈欠，泪水都出来了。
沈婧昭看见了，“我来就可以，你再睡一会儿。”
“不用。”褚曜阳摇头拒绝了，“我可以的。”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褚曜阳换了一个话题，“昨晚没睡好吗？”
“挺好的。”因着有褚曜阳的气味在，沈婧昭这一回儿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精神也特别好，没有什么问题。
“今天和明天一样？”沈婧昭没什么事儿，去不去画春堂都可以。
“我去帮忙。”沈婧昭继续说，“想看看镇子上有多少乞丐。”
褚曜阳瞬间就精神起来了，“你怀疑还有人？”
“肯定有的。”沈婧昭漫不经心地回答，“昨晚抓到的都是小鱼儿。”
“大鱼还在。”
褚曜阳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今天，你也要出去？”
“不去。”沈婧昭摇头，“就在店面里看一看打听一下情况。”
“以前那些人都找不到了。”没有名字，没有方向，人海茫茫，不说现在，就是说几十年后，找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沈婧昭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我让东哥也帮忙？”褚曜阳说。
可沈婧昭拒绝了，“这件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褚曜阳也想到了，沈婧昭的状态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