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昭说了不出去调查就没有出去，一整天都在东升肠粉店内帮忙，这让林东感到很好奇。
不过，褚曜阳的心情是真的好，谁来都打招呼，笑容满脸的。
林东多看了两眼沈婧昭，但什么都没问。
画春堂就在派出所的对面，店内员工对派出所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很清楚，她们好奇，也放心了不少，同时也在想为什么沈婧昭今天不过来。
不过，沈婧昭也有去看过，只是没露面而已。
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褚曜阳还想着沈婧昭一天都在店内，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发现，很好奇地问她，“有收获吗？”
“还好。”沈婧昭想了想，“镇子上的乞丐不是很多。”
“大部分人说的还是本地话，没有外地人。”沈婧昭皱了皱眉心，“被抓到的人，也都是本地人。”
“看来是本地人作案。”
沈婧昭说完后还笑了一会儿，“也不排除是多个地方联合。”
“有什么办法吗？”褚曜阳听着，感觉这种情况会一直存在。
沈婧昭摇头，“没有办法，一直都会存在的。”
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代，只要有人，就会有买卖。
褚曜阳沉默了，“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伺机而动。”沈婧昭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
“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动作。”
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沈婧昭不可能让藤蔓遍布每个地方的。
她的能力是有范围的。
褚曜阳看她这个样子，估计也很累了，“你休息。”
“嗯。”沈婧昭的确是很累，今天她是在店内，但藤蔓一直在找，找和那些人有关的大鱼。
可惜，他们都没有冒头。
沈婧昭闭上眼，按揉起太阳穴来，随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褚曜阳在煎鸡蛋了。
香味很浓郁，但沈婧昭不想吃鸡蛋，她想吃烤地瓜。
“褚曜阳，烤个地瓜吧。”沈婧昭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思来想去。
沈婧昭还是让藤蔓过去了。
褚曜阳在厨房里面，还真的没听到，藤蔓拿来了地瓜，他才反应过来沈婧昭想吃，顺手就丢进灶台里面了。
“你们听话一点，别惹她生气。”褚曜阳知道这些藤蔓是能听懂人话的，“那些人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做不了什么。”褚曜阳说。
沈婧昭都听到了，普通人吗？
她勾唇笑了笑，闭上眼，彻底放松下来。
褚曜阳煮好饭菜出来，看她睡着了，摇摇头，还是将人叫醒，“已经在烧水了，等会儿吃过饭就能洗澡。”
“洗完澡后，你想怎么睡都可以。”
在南方，不管是有多冷，每天都是要洗澡的。
要是不洗澡，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不够干净一样。
沈婧昭醒来了，“好。”
晚餐很简单，肉沫煎鸡蛋，还有一份盐水煮菜心。
一荤一素，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很丰盛了。
“明天我去邮局看一看，不知道苏灵的信件寄过来了没有。”沈婧昭累极了，吃饭愈发慢了。
褚曜阳也不着急，跟着她的速度慢慢吃。
“年货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明天就能开始架锅。”褚曜阳说。
沈婧昭放下筷子，褚曜阳见了，“是没胃口吗？”
“不是很想吃。”沈婧昭如实回答，“想吃烤地瓜。”
“我忘了！”褚曜阳马上就放下筷子，转身就出去。
灶台里面的地瓜早就好了，还有半块成炭了。
褚曜阳瞧着模样，那是不能让沈婧昭吃的，又重新放了两块地瓜进去。
剩下的半块，褚曜阳也拿回去了，“不能吃了，你先闻着味道。”
“等会儿，洗完澡估计就能好了。”
沈婧昭伸手去拿炭化的地瓜，“还有半块，那就不要浪费了。”
说着，她掰开了，小口地吃着还能吃的部分。
忽然，她看到了剩下的饭菜，看了一眼褚曜阳，问：“你介意我吃过的吗？”
“嗯？”褚曜阳疑问。
沈婧昭指了指自己的碗，“这些没吃完，扔了怪可惜的。”
“没事，我来吃就好。”褚曜阳反应过来了，耳垂都红了。
但他还是要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拿过沈婧昭的饭碗，再把里面的饭菜倒到自己的碗里。
“之前你说想养猫猫狗狗，我让人问了，还没找到适合的。”褚曜阳低着头扒饭，愣是没敢看一眼沈婧昭。
“狼狗，养不养？”沈婧昭问，“后山有狼。”
“……”褚曜阳摇头，“拿了别人的崽不太好。”
沈婧昭哦了一声，“那行，不养了。”
不然，沈婧昭定然是要拿回来的。
“有兔子，能养吗？”沈婧昭是为了吃，不是因为可爱。
“你要是觉得残忍，我可以把它们一家都抓回来。”沈婧昭想了想补充道。
褚曜阳：“……”
“可以。”褚曜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答应下来。
沈婧昭吃了半块烤地瓜，有了精神，但还是犯困。
“要是可以的话，我都想直接睡三天。”
睡眠是最好的恢复途径，但沈婧昭不能无缘无故就睡三天，褚曜阳会担心。
其他人也会觉得奇怪的。
“你睡吧，其他人要是问了，我就说你不舒服，在家休息。”褚曜阳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很担心，恨不得她马上就好起来。
沈婧昭嗯了一声，凑过去，“期间，我睡着了，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来的。”
“你也能接受？”
“可以。”沈婧昭靠得太近了，褚曜阳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像是两个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了。
褚曜阳想要离开，但他动不得，他很贪婪，一边觉得不对，一边又想要更多。
沈婧昭看出来了，勾起唇角，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谢谢。”沈婧昭坐回去了。
可褚曜阳整个人都懵了，直直地坐着，一动不动，宛若雕像。
沈婧昭看了一眼，没叫他。
只不过，他僵直的时间有点儿长，沈婧昭才拍了拍他，“就一下下，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褚曜阳回过神来，想要反驳，但看着她，脸颊倏地一下全红了。
沈婧昭眨了眨眼，是真的没有想到褚曜阳这么纯情，噗呲一下子，笑出了声音来。
褚曜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不过，尴尬的时间也没多长，沈婧昭哄了两句，褚曜阳勉强接受，然后就跑了。
跑去厨房，蹲着灶台，等烤地瓜。
沈婧昭没动，让藤蔓收拾碗筷，又让它们去洗碗。
褚曜阳一直看着，明明是看着藤蔓，想的却是沈婧昭，越是想，他越觉得热，领口上的纽扣都解开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