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联门神都给tie上之后，沈婧昭好像就没有什么事儿要做了。
她看了看厨房的柴火，褚曜阳都劈好了，而且都整整齐齐地叠放起来。
沈婧昭转身出来，褚曜阳已经收拾整理好鸡了。
“鸡头是要留着的，今晚上才能吃，中午就吃一边，你想怎么吃？”褚曜阳想了想，还是补充，“是要白切的。”
“但之后可以做其他的口味。”褚曜阳想的是可以加一点酱油炒回来，味道也是不错的。
“放点香菇怎么样？”褚曜阳询问。
沈婧昭歪头思考，“行。”
“我去拿香菇来泡。”
“好。”褚曜阳拎着鸡进厨房了。
灶台有点儿乱，褚曜阳顺手就收拾了，然后把锅洗干净。
猪肉是一大块的，没打算切，要水煮好，明天吃的。
年初一是不杀生的，要吃今天的剩菜。
褚曜阳烧热水准备白灼，同时也把院子外面的鸡毛收拾一下。
然而，等他出来的时候，地面上的鸡毛都不见了。
不用想，褚曜阳也知道是沈婧昭收拾起来的。
他本来还想留着鸡毛做个鸡毛掸子，又或者做个鸡毛毽子的，但沈婧昭扔了，那就扔了吧。
褚曜阳没有多想，转身就回去了。
沈婧昭是真的不知道鸡毛留着还能有这么多的用处，她让藤蔓收起来后，直接埋到土里，当肥料去了。
上午要做的事儿，可以说很多，但也可以说不多。
因为真正在忙活的人，只有褚曜阳，沈婧昭只需要做点儿零碎的话，轻松清闲得很。
隔壁家倒是一直都很忙，要杀鸡，要宰鸭，热热闹闹的，还有不少人来。
沈婧昭虽然没看，可藤蔓都在看，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儿，那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们没有买鱼吗？”沈婧昭看到对面家有鱼，又发现自家没有鱼，就进厨房问褚曜阳，“过年没有鱼可以吗？”
“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褚曜阳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但已经有鸡，有猪肉，还有一只鸭。
褚曜阳是打算下午再宰的。
“我去买吧。”沈婧昭想了想，“年年有余，怎么可以没有鱼呢？”
“我再去买点鞭炮回来。”沈婧昭见巷子里的孩子玩得那么开心，她也想玩了。
沈婧昭可以不出门玩，就在家里的院子玩也足够了。
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供销商肯定都卖完了。
褚曜阳就摇头，“不买了。”
“而且都卖完了。”
“那我去河里抓。”沈婧昭说，“很快就回来的。”
说着，她出门了。
褚曜阳想拦都拦不了。
镇子上游玩的孩童很多，你追我逐，打打闹闹的。
沈婧昭路过都被这欢乐的氛围给感染了，嘴角也跟着上扬。
只是她没有想到出门会碰到苏灵的堂哥苏长明。
派出所是没有假期的，哪怕是过年，那也是需要人值日。
苏长明也没想到会碰见沈婧昭，他打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这是打算去哪里？”
苏长明自从抓获了人fan子后，变得更加忙碌了，一天到晚都在写报告，并且也想把这些坏风气给打断，再把找到的受害者全部给送回去。
但这件事儿，这一条路是艰难的，有的人想回去，可家里人不认，有的人走不了，只能留下来。
苏长明看着是真的过意不去，总想做点什么。
“去河边抓鱼。”沈婧昭直话直说，“你呢？”
“今天值班？”沈婧昭问。
苏长明点头，“顺便巡逻。”
“你注意点，别看今年年三十，小偷小摸还是有很多的。”苏长明提醒道。
沈婧昭清楚了，“谢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分开的。
苏长明在沈婧昭走了之后，回头去看她，不知道想了什么，又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街上的人是真的多。
沈婧昭一路走过来，哪怕是到了河边，依然是有不少孩子在玩闹。
沈婧昭看了两眼，没见有大人在，便让那几个孩子回去，别在岸边玩。
兴许是沈婧昭的语气有些重，孩子们看了看都有些害怕，恹恹地回去了。
河边没有什么人，但沈婧昭也担心会有人经过，看到不该看的。
所以，她表面看起来很正经地叉鱼，实际上，藤蔓在河水当中，直接就把鱼给捆住，再让她叉到的。
也就几分钟，沈婧昭就抓到好几条鱼了。
而且每一条都有四五斤重。
沈婧昭瞧着这几条鱼，想到了褚曜阳说的话，吃是吃不完的，但放生也放不回去了。
“拿回去送人好了。”沈婧昭记得林东和刘大力两人也都在镇子上过年。
几条鱼都把绑起来，沈婧昭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拎着回去，还去买了烟花和鞭炮。
经过人少的巷子，沈婧昭被人拦住了。
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穿着喇叭裤，厚底鞋，瞧着很时髦。
但沈婧昭觉得并不是很好看。
“识相的，把东西都留下。”带头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十六岁，年轻得很。
跟在他身边的男生，也差不多。
沈婧昭把东西都放下了。
三人觉得事儿也太简单了，愈发大胆地走过去。
只是，他们走了两步很快就发现沈婧昭站着没动。
“你做什么？”
沈婧昭没回答，用暴力解决了问题。
三个人，一人一下，也就三秒钟的事儿。
三个小年轻痛苦地趴着，沈婧昭想了想，转身出去，正好又碰到了苏长明，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苏长明就带着这三个人回派出所了。
巡逻了一个上午，苏长明没抓到小偷小摸还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快下班又碰到沈婧昭，还被送了一份大礼。
派出所内，和苏长明一起值班的还有所内最高壮的陈国泰，他瞧见三个小混混，眉角挑了挑，“队长，今天收获不错啊。”
苏长明摇头，“不是我抓的，是沈婧昭抓的。”
“他们三个见沈婧昭一个人拎着四五条鱼，以为是好欺负的，就跟上去想抢。”
陈国泰之前听苏灵说过，沈婧昭的身手很了解，可也就是听听，真没想过沈婧昭是有真材实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