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
刚一走出去,他瞧见钱忠实正面色惨败地缩在门外的角落里。见闻舒出来了,钱忠实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朝闻舒跪下磕头。
“闻相慷慨大度,是犬子不懂规矩,只是犬子如今身子骨弱,还请闻相高抬贵手,草民愿替犬子受罚!”说着,钱忠实趴在地上不停地朝闻舒磕头。
白棋率先怒了,说道:“我家主子带着药过来,你家大人冷嘲热讽也就算了,我家主子何曾计较过?你这倒好,倒打一耙,说得像是我家主子斤斤计较一般。”
闻舒瞪了白棋一眼,白棋立即噤* 声。他将钱忠实扶起,说道:“你何须这般战战兢兢,本官瞧着就是那般残暴之人?”
钱忠实忙说道:“闻相大人大量,自然是善良宽厚,是草民说错了话。”
闻舒又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本官今日本是送药过来,从未想过要治你们钱家的罪。你是钱逸的父亲,你告诉本官,钱逸可是受了别人的挑唆,今日才在朝堂上说出狂妄之言?”
钱忠实被问住了,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为难地说道:“草民也不知道啊,我家都是粗人,不懂朝政之事,犬子也从不和我们讨论这些。只是草民敢向闻相保证,犬子本是本分之人,绝不会贸然干出以下犯上的事情。”
闻舒微微蹙眉,对此事又多了几分疑惑。他拍了拍钱忠实颤抖的手,示意他不必紧张。
“好好照顾钱逸,若有什么需求,尽管来食为天找本官。”说着,闻舒又从袖中拿出两定黄金塞到钱忠实手中,“拿着这些钱给钱逸换个好点的住处吧,府中不透气,这日头也炎热,只怕他股上的伤会恶化。”
钱忠实颤颤巍巍地接过黄金,顿时感激涕零地朝闻舒说道:“闻相真是菩萨转世,犬子一定能明白闻相的慈心,将来必定会报答闻相的恩情。”
见该做的也都做了,闻舒也不想在钱府久留,他婉拒钱忠实的送行,自顾自地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一出钱府,闻舒不由得大口吸气,只觉得屋外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若不是今日登门拜访,闻舒竟从不知道龙京还有这般不适合住人的宅邸。
白棋脸上依旧带着不忿的神色,他小声嘀咕道:“这钱逸太不知好歹了,主公为何要去做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闻舒只觉得白棋傻得可爱,不由得去揪他的耳朵,说道:“笨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怎地不向君泽学学?”
一提到君泽,闻舒心中又来了气,好像太聪明了也不好,聪敏过头便不将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白棋被揪住耳朵,也不觉得疼,只一个劲地傻笑。他问道:“主公是别有用意?”
闻舒说道:“昨夜宫宴,刺客的目标是我。我原以为是姚文清对我心怀怨恨,使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置我于死地。但后来仔细一想,姚文清已经是回天乏术,如何还能召集这些打手混进皇宫,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第42章 背后之人 新的势力出现了?
钱家无权无势, 在龙京只能任人拿捏。钱府也实在是寒碜,想来钱逸也不甘心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因而才会选择投诚沈丘宜。只是今日朝堂之上, 他非但没引起沈丘宜的注意, 反而还惹来五十大板。
柿子捡软的捏,龙锦华今天只能将怒火撒在这小小散官身上。闻舒特地来慰问一番, 除了想从钱家这里打听点消息外,其实也是在替龙锦华过来赔个罪。
至于钱逸究竟能否想通,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当闻舒乘着马车再次回到食为天时,他发现君泽仍旧在后院里跪着。君泽的脖子脑袋都被晒得通红,脸上挂满了汗珠,但他的身子却依旧挺拔着, 看不出一点累意。
闻舒见到他这般高傲模样就心烦, 索性任由他继续跪着。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 他感觉头疼,于是叫白棋过来守门,自个儿便窝在房里睡午觉。
不知睡了多久, 他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爬来爬去。
那东西一直搔弄他的鼻子, 惹得他在梦中打了好几个喷嚏。过了一会儿,那东西还在他脸上爬, 与此同时, 他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一直强压着笑声。
闻舒睁开眼,龙锦华一张带笑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闻舒一惊, 坐起身,看见龙锦华手上正拿着一根鸡毛。不用想也知道,这鸡毛便是一直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了。
龙锦华脸上依旧带着笑,见闻舒起身, 他笑得更欢了。
“你是幼稚孩童吗?”闻舒一脸不高兴,睡个觉还不得安生,他简直要气炸了。
龙锦华伸手去捏了捏闻舒不舒服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