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今日去钱家,你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了?”
闻舒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坏我好梦,我才不要告诉你。”
龙锦华换了个问题道:“君泽为何一直在院中跪着?”
闻舒不回答他,只自顾自地问道:“你来了多久了,白棋怎么放你进来的?”
龙锦华一脸得意道:“这还得感谢你把下人管教得好,你这几个下人知道我现在是你心上人了,见到我都毕恭毕敬的,我要进来,白棋也不阻拦。”
闻舒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龙锦华被盯得不好意思,只得说实话。
“好吧,是君泽晕倒了,白棋得到消息后便去看他,我才得了机会进来。”
听到君泽晕倒,闻舒一惊,连忙起身要去看。
龙锦华帮他穿鞋,说道:“请大夫来瞧过了,就是饥饿加上中暑,所以才晕倒的,好在问题不大,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
“哼,自作自受。”闻舒心里虽担心,嘴上却强硬着。
龙锦华又给闻舒穿上外衣,说道:“你这下人向来最贴你心的,今日是犯了什么错误了,竟受这么大的惩罚?”
闻舒抢过他手上的鸡毛,然后就往他衣领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说道:“我这好下人今天提醒我不要被你这个坏蛋给骗了,我一气之下罚了他。现在看来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你真地太可恨了。”
龙锦华顿时哑声,看着闻舒的眼神也带了些心虚。
出了恶气之后,闻舒出门便要去看君泽,龙锦华赶紧跟在他身后。
闻舒又说道:“钱家不过是枚废棋罢了,这钱逸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唆使,今日才在朝中说了那些话。”
龙锦华问道:“可是跟沈太师有关?”
闻舒摇摇头道:“瞧着不像,沈太师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我总觉得从宫宴的刺客突袭到今早朝中的针锋相对,这一桩桩事件的矛头都是指向我。”
龙锦华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宫宴出现的刺客也许并非是姚文清指使?”
闻舒撇了他一眼,也不准备和他多说什么,只把这悬念丢给他自己思考。
两人来到君泽房间时,君泽正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座椅上。
白棋见闻舒身后还跟着个龙锦华,暗道坏事了,自己竟敢丢着闻舒不管。
君泽还在置气,见闻舒进来,他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恭敬说道:“小的这就继续去后院跪着。”
闻舒顿时又来了气,说道:“你爱跪就去跪着吧,现在做这虚弱模样给谁看?你身子向来强健,今天不过挨了几道鞭子,怎地在日头下跪了会儿就晕过去了?”
闻牧在一旁小声劝君泽给闻舒认错,不要再惹闻舒生气,但君泽并不听,眼中依旧带着高傲的光芒。
龙锦华在一旁看戏,见状便不由得打趣道:“怎地今天这食为天里,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了?”
听到这话,君泽看向龙锦华,眼神颇为锐利,像是一点都不把龙锦华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龙锦华又说道:“子秋,你这下人倒是个傲气君子。”
闻舒皱眉,不悦地横了龙锦华一眼。龙锦华立即噤声,不敢再继续打趣。
君泽朝闻舒作了一揖,准备再去后院跪着。
这会儿天色渐晚,再过不久便要入夜,到时候凉风徐徐吹来,他就算跪一晚上也吃不到什么苦。闻舒了解君泽,这人表面上十分在乎主仆之礼,但骨子里十分固执,一旦认了死理便要坚持到底。
闻舒伸手将他拦住,说道:“既然我管不住你,从今天开始,我便将你从闻家除名,你现在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此后你与我们闻家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屋内除了龙锦华,其余人都是十分震惊。
白棋下意识惊呼道:“主子,这可是莫大的惩罚啊,若把君泽当家的驱逐出去,往后他还怎么活下去……”
话未说完,闻牧便赶紧揪了一下他的衣摆,示意他别触犯闻舒的眉头。
君泽顿时愣住,他痴痴地看着闻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驱逐出闻家,这是比赐死还要严重的惩罚。闻家子弟一旦被逐出宗族,往后再难从闻家任何店铺购入物品,同时还会被江湖上同闻家有过往来的人唾弃。要不了多久,得此惩罚的人都会在屈辱和郁闷中死去。
“去吧。”闻舒语气十分冷淡,看向君泽的眼神也平静如水,“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忍治你死罪,不如就放你自由,你往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再跟在我身边了。”
君泽喉头动了动,眼眶红了。他意识到闻舒这回是来真的,心中顿时起了苦涩之感。他说不清这奇怪的情绪究竟是何缘由,但一想到闻舒为了龙锦华竟愿意抛弃他们之间的十年主仆情谊,他便感觉这苦涩之感缓缓涌上了喉间。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