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神情颇为凝重,“闻相为何带着这么多人闯进宫,还各个手持刀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闻舒眯起眼,手指张秋,声音低沉却透着无尽寒意:“张秋背叛陛下,意图行刺杀之实,本相情急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否则,陛下安危不保。”
孙询有些犹豫,闻舒是龙锦华最信任之人,他的话,孙询多少是相信的。但眼前的场景却十分复杂,他一时之间也不能笃定自己是否该相信闻舒的一面之词。
张秋见状,赶紧呵道:“陛下因纳妃一事与闻相意见不和,闻相心生妒忌,深夜闯宫,意图谋反。孙将军切莫相信他的谎话,务必要保护好陛下!”
“好一张巧嘴!”闻舒冷笑一声,目光扫向张秋,语气冰冷如刀:“看来从你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既如此,你这狗命我看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说完,他又看向孙询:“孙将军,你若信我,就赶紧退开,好好守着陛下的寝宫。若是不信我,今夜便只能交代在这儿了,我闻家暗卫可都不是什么草莽匹夫。”
孙询眉头紧锁,眼前的局势让他进退两难。他深知闻舒一向冷静自持,若非事关重大,绝不会如此失控。但张秋的指控也非空穴来风,而眼前闻家暗卫手持刀剑的模样,更让事情扑朔迷离。
“闻相,末将不敢妄下定论,但如今宫中局势复杂,陛下安危为重,末将唯有执行职责。”孙询的手渐渐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闻舒目光沉冷,声音如冰霜般透骨:“职责?若陛下真因张秋的阴谋遇害,你这所谓的职责又算得了什么?孙询,今夜你若拦我,便是与闻家不共戴天。”
张秋见状,面露得意之色,连忙添油加醋:“孙将军,他这是贼喊捉贼。若今日不将他拿下,龙国恐怕要改天换日!”
闻舒不再与孙询废话,手中暗劲涌动,凌厉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他陡然转身,一掌将围在张秋身旁的禁卫击退,直逼张秋而去。张秋吓得连连后退,但被闻舒逼得退无可退。
“张秋,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闻家基业下手,今夜不取你狗命,我枉为闻家宗主!”闻舒冷声说道,手中匕首带起一片寒意,直直指向张秋的喉咙。
“住手!”孙询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局势失控。他大喝一声,挥剑挡下闻舒的攻势,剑气逼得两人之间的空气一阵震荡。
闻舒冷冷看着孙询,眼神复杂:“孙询,你真要护着这个卑鄙小人?”
孙询的手微微颤抖,但语气坚定:“闻相,末将不敢妄言谁忠谁奸,但此事未见陛下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若闻相执意动手,末将只能得罪了。”
闻舒深吸一口气,心中怒意如潮水般翻涌,却硬生生按下。他冷冷一笑,缓缓放下手:“好,孙询,记住你今日的选择。”
闻舒不再多做纠缠,他给了身后的暗卫一个眼神,众人得令,霎时之间便与禁卫军激斗起来。
闻舒只想速战速决,袖中的所有碎银尽数撒出,直打得张秋四处乱窜。
但张秋的功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稳住气息,抄起脚边的短刀便朝闻舒攻去。
闻舒的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在庭院中穿梭。他袖中银光四射,像是点燃了空气中的寒意。张秋功夫虽高,但面对经由闻家千锤百炼而成的闻舒,仍显得仓促且狼狈。他拼命躲避,却难以招架对方步步紧逼的攻势。
“杀了我又有何用?你闻家死去的弟兄能复活吗,你泄露的那些机密能挽回吗?”张秋喘息着,手中短刀勉力挡住闻舒的匕首,但心中已有几分惊惧。他一边后退,一边试图寻找破绽。
闻舒冷笑,目光中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仇恨种种,我自会一一了结!今日,你这狗命我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话音未落,闻舒脚下一转,动作快如闪电,手中匕首带着森然的寒光直刺张秋的心口。张秋惊慌之下侧身避过,但闻舒的攻势接踵而至,他挥袖一抖,数枚暗器自袖中飞出,直逼张秋要害。
张秋堪堪避开其中数枚,却被最后一枚划破手臂,鲜血涌出。他踉跄后退,脸色愈发苍白,额上冷汗如雨。
“杀了我,你再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秘密了!”张秋尖声喝道,试图拖延时间,但闻舒显然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此事不劳你费心。”闻舒猛然一声暴喝,手中匕首翻转,如雷霆般斩落。张秋慌忙举刀相迎,却被震得虎口发麻,短刀脱手而飞。
就在张秋失去防备的瞬间,闻舒身形一闪,匕首已然抵上他的喉咙。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张秋,手中匕首一送,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张秋瞪大了双眼,身体僵直,随即无力地倒下。他那双眼中似还残留着未尽的狡诈与怨毒,但终究归于死寂。
闻舒收回匕首,冷冷地看了一眼张秋的尸体,随即转身向孙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