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粮被换,也无法证明二皇子无辜。”
苍瑾也上前一步道:“父皇,粮仓被焚之事仍是事实,即便二弟所言属实,也难脱罪责。天狼星犯紫微,天意示警,此事不可不察。儿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找出幕后真凶,以安民心。”
苍德帝也是这点证据无法定罪,只能在心中无奈点头:“苍煜,你虽有自辩之词,但粮仓被焚一事牵涉甚广,与你难逃干系。仅仅是米粮有变,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苍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变得坚定,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他神情转变明显,殿内众人俱是看得真切。
“父皇,”苍煜忽然庄严叩拜,“还有一事,因有害于儿臣与诸位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儿臣本不想讲。奈何大哥与张大人穷追不舍,儿臣今日不得不说。”
苍德帝握住龙椅的手不由得一紧:“你有何事要讲,尽管说来,朕自会明辨是非。”
苍煜抬起头,目光直视苍德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父皇,儿臣近日查到,大哥、三弟与张大人互相勾结,收买钦天监监正,假传天象,暗中纵火,毁仓灭粮,借狼神威名大做文章,意图嫁祸于儿臣,借此削弱儿臣在朝中的声望。幸亏此事被闻相及时发现,但因涉及皇室颜面,只能按下不表。今日见大哥如此绝情,儿臣心寒,无奈之下只得将此事陈情于父皇。”
“此话当真?!”苍德帝猛一拍桌子,登时站起身,脸上怒火冲天。
“父皇明鉴,此事证据确凿,啸月楼掌柜江策正在宫外候着,只等父皇问审!”
“速速传来!”
苍德帝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文德殿内炸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张宗正脸色瞬间苍白,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手指微微颤抖。
苍瑾更是面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强作镇定,拱手道:“父皇,二弟此言荒谬至极!儿臣与三弟、张大人皆是忠君爱国之人,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二弟分明是狗急跳墙,意图诬陷儿臣!”
苍德帝没有理会苍瑾的辩解,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冰冷,仿佛要将他看穿。
苍煜赶紧见缝插针:“是真是假,等江策进来,一问便知,大哥何必心急?”
苍瑾哑口无言,只能无奈作罢。
片刻后,江策被侍卫带入殿中。他一身素衣,神色从容,缓缓走到殿中,身后跟着正气喘吁吁地推着一车粮草的刘管事。
他恭敬跪地叩首:“草民江策,叩见陛下。”说着,他看向身后,“此车粮草,乃是大皇子、三皇子与张宗正大人勾结纵火,毁仓灭粮,嫁祸二皇子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言毕,刘管事抱起一把粮草,交给总管太监,呈于苍德帝面前。
苍德帝先是疑惑不解,待闻到粮草所散发的气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这粮草从何而来,为何带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苍德帝心中有数,但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
“回秉陛下,”江策不急不缓道,“这正是在粮仓周围发现的未燃烬的粮草,我家主子见多识广,一眼便知这粮草被漠北黑火油浸泡过,因此极易点燃。此前,三皇子身边的侍卫曾假扮商人,以购粮之名试图查看粮仓地窖,被我家管事发现。眼见使诈不成,大皇子竟派人绑了我家管事的幼子,试图以性命相威胁。”
说罢,刘管事十分晓事地朝苍德帝磕头:“陛下救命!我家幼子才不过六岁,如今被大皇子所虏,性命难保,求陛下开恩,营救犬子性命!”
苍瑾恼羞成怒,急忙道:“简直一派胡言,就凭这来历不明的粮草,如何能证明此事乃本皇子所为?”
江策回道:“大皇子何必狡辩?草民又问过周边的百姓,火灾发生前有人见到李校尉曾在周围鬼鬼祟祟,不多时,粮仓便起火,个中曲折如何不言而喻。”
苍煜连忙道:“父皇,这李校尉乃是大哥亲信,此事确有蹊跷!”
“你!——”苍瑾急火攻心,却不知如何反驳。
见苍瑾败下阵来,张宗正只得站出来,说道:“陛下,这江策口口声声说是李校尉纵的火,可所为证据无非是道听途说。百姓可被收买,此话不可当真。”
江策冷笑一声:“张大人莫急,你伙同大皇子在工部安插人,以彻查粮仓为名,七日前刚把西仓墙砖换成空心砖,并在夹层里填满磷粉,此事还没忘吧?”
“一派胡言,”张宗正自然不认,“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无根之事也敢随便攀咬!”
“大人既不肯承认,那边叫李校尉前来问话吧。”说着,江策又朝苍德帝磕头,“求陛下恩准。”
苍德帝颔首:“传人来!”
不一会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