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便过来了。江策起身上前道:“李校尉,得罪了。”
说着,他便将李校尉的鞋靴脱下,交予总管太监:“请公公拿至暗处,查看是否沾有磷粉。”
总管太监接过鞋靴,快步走到殿角暗处,仔细查看。片刻后,他回到殿中,双手将鞋靴呈上,恭敬地说道:“陛下,鞋底确实沾有磷粉,暗处可见幽幽蓝光。”
此言一出,张宗正脸色骤变,额角的冷汗如雨般滑落。苍瑾更是面如黑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仍强作镇定,上前一步道:“父皇,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从未指使李校尉纵火,更不知什么磷粉之事!”
苍德帝并不理会他的辩解,而是问李校尉:“你可有话说?”
李校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他抬头看了一眼苍瑾,又看了一眼张宗正,眼中满是恐惧和挣扎。片刻后,他猛地磕头,声音颤抖:“陛下,臣……臣有罪!臣受大皇子指使,在粮仓纵火,嫁祸二皇子!臣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苍瑾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李校尉的衣领,怒吼道:“你胡说什么!本皇子何时指使过你!”
李校尉被苍瑾的怒吼吓得浑身发抖,但他仍咬牙说道:“大皇子,事到如今,您还要抵赖吗?您与张大人密谋,塞给臣一块金锭,命臣在御驾出东华门时点燃粮仓,嫁祸二皇子,以此削弱二皇子在朝中的声望。臣……臣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饶命!”
说着,他将金锭从怀中取出,双手呈上。
苍瑾闻言,如遭雷击,松开李校尉的衣领,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绝望。张宗正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将苍瑾扶住,又道:“陛下,这是栽赃!大皇子不过是依监正所言,派李校尉前去确认情况罢了。这金锭如何能证明是大皇子所赐?”
“既如此,草民恳请陛下传工部侍郎前来问话。”江策也不再废话,又加重了筹码。
“传!”苍德帝已近乎失去所有耐心,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工部李侍郎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待弄清楚情况后,忙说道:“回陛下,西仓墙砖被换成空心砖一事确有发生。臣已命人将那些人收押起来,只是兹事体大,臣只好先按下不表,待刑部确认火灾现场情况之后才敢定夺,这才一直未曾禀奏陛下。”
张宗正恨得咬牙切齿,这李侍郎明明是苍和的人,何故今日会替苍煜说话?
这时,三皇子苍衡也来到殿外,等待求见。
苍德帝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传苍衡进殿。
片刻后,苍衡缓步走入殿中,神色从容,目光平静。他走到殿中央,恭敬地跪下,叩首道:“儿臣苍衡,叩见父皇。”
苍德帝冷冷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来做什么?”
苍衡抬起头,目光坦然:“父皇,儿臣听闻粮仓被焚一事牵涉甚广,特来禀报。儿臣近日查到,大皇子与张宗正大人勾结钦天监监正,假传天象,借狼神威名构陷二皇兄。儿臣虽与二皇兄素有嫌隙,但此事关乎国本,儿臣不敢隐瞒,特来禀告父皇!”
苍瑾显然没料到苍衡会临阵倒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怒目圆睁,脸色发红,吼道:“三弟!你胡说什么!本皇子何时与张宗正勾结过!”
苍衡神色不变,语气平静道:“大哥,事到如今,您还要抵赖吗?您与张大人密谋,命李校尉在粮仓纵火,嫁祸二皇兄,此事证据确凿。儿臣虽与二皇兄不和,但也不能坐视您如此陷害兄弟,动摇国本。”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卷宗,交予总管太监:“父皇,此卷宗内详载大哥伙同张大人与我收买钦天监监正,教唆李校尉纵火毁仓、嫁祸二皇子的证据。儿臣自知不如大哥出身尊贵,因此只能攀附求全,不曾想大哥竟妄图亵渎狼神,残害手足。儿臣良心不安,今日只能将此罪证呈于父皇,请求父皇网开一面,恕儿臣死罪!”
苍德帝接过卷宗,迅速翻阅。随着卷宗一页页翻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卷宗中不仅有钦天监监正的供词,还有张宗正与苍瑾、苍衡往来的密信,甚至还有纵火者的口供和物证。每一份证据都清晰明了,无可辩驳。
“砰!”苍德帝猛地将卷宗摔在案几上,声音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他怒视着苍瑾和张宗正,声音冰冷如霜:“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张宗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陛下,臣……臣冤枉!这些证据定是三皇子伪造,意图陷害臣与大皇子!请陛下明察!”
苍瑾也急忙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父皇,儿臣冤枉!二弟与闻舒勾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