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杀了我,现在怎么办?”
“阳阳,”关靖宇着急,“对不起对不起,你给我一点时间,再坚持一下,爷爷已经答应让我进入项目了,你帮我打听小叔后面的计划,我一定能夺回主动权的。”
还夺回?是你的吗就夺回。
“唉,”简阳叹气,“只能这样了,毕竟对方是关辞砚啊,你不如他也是正常的,他没有老爷子帮忙还能一个人撑起家业,靖宇你也不要灰心,关辞砚不是一般人,你要平心静气看清自己的缺陷,实在不行,你就别和他斗了,好吗?如果你听话,关辞砚叔叔也会给你钱花,他心情好了,还多给点呢。“
对面的关靖宇沉默了,“ 阳阳,你也觉得我不如他?”
简阳做作地哎呀一声,“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迅速掐断电话,不给关靖宇说话的机会。
他骄傲地扬起脸,脸上又烧出红晕,揉着眼睛,“接下来两个月,关靖宇都会反思他哪里不如你了,哈哈,我厉害吧。”
关辞砚按住他的手,把人重新压回肩膀上,“幼稚。不许揉了,睡觉吧,睡着就不痒了。”
医生叮嘱过简阳,手上有细菌,不能揉眼睛,简阳忍着痒,闭眼酝酿困意。脑子里来回琢磨关老爷子的话,越想越气,哼哼两声,揪紧了关辞砚的衣服。
关辞砚本来看着窗外,感觉腰间发痒,低头一看,衣服都快被揪出皱了,怀里不大点的人,气的嘴巴撅老高。人不大,气性不小。关辞砚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胸口* ,靠得更舒服些。
关辞砚看着简阳头顶的发旋,嘴角下意识勾起。这小东西记仇得很,在老宅被打了一次,记到现在。又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后放出去,指不定吃多少亏。
且得看着呢。是个大麻烦。关辞砚给简阳贴上标签,心里却没有半分处理麻烦的不耐。昨晚洗澡时,他扪心自问,对简阳是否太过仁慈。答案明显,他不该这样,慈不掌兵。
可一对上简阳的小脾气,他又觉得,都不是大事。不就是愣了点嘛,傻了点,心眼少了点,他又不是看不住。
简阳不知道关辞砚想了那么多,靠在人家硬挺有弹性的胸膛上,一眯眼就睡过去,生气都忘了。
“简阳,不睡了。”关辞砚拍拍他的脸。
简阳迷迷瞪瞪睁眼,终于想起来问:“这是哪儿啊?”
“先下车。”关辞砚把人扶下车。
“呀,好软。”简阳腿站不住。
关辞砚让他靠着,语气正经,“这里不能抱。”
简阳:“….不是让你抱我。”
关辞砚扶着简阳进了一个四合院,院子有些年头,屋前空地种了绿叶菜,摆了两人高的架子,分了二十多层,每一层都用簸箕晒了草药,就是个巨大的,露天中药房。
简阳捏着鼻子,“这菜能吃吗,都被药腌入味儿了。”
关辞砚带着简阳往里面走,看起来很熟悉,态度却客气。简阳狐疑瞅他一眼。进门开始,关辞砚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压迫感都收着,目光直视前方,一步一步,走得慢且稳健。
屋后走出来一个半大小童,穿着锻绣夹棉外套,远远看见关辞砚就笑着蹦过来,“先生来啦。”
关辞砚摸摸他的头,掏出两颗糖给他,“你师父午休起来了吗?”
“不知道。”孩子摇着头,剥了糖放嘴里,“我去给你看看。”
“去吧。”关辞砚拍拍孩子的头。
简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来关辞砚拍人脑袋瓜的习惯是在这儿习来的,见着比他矮的都拍啊。
“先生,师父醒了。”小童扒在正屋门上,朝关辞砚喊。
关辞砚正要往前,小孩又喊,“让你滚。”
简阳:“嗯??!!!!”
谁啊?敢叫关辞砚滚。
一把火把你小院给烧了。
简阳扭头去看关辞砚的神色,一点不生气。关辞砚还客客气气对小童说:“告诉你师父,他医术高超,搭手积德,若是不愿就算了,我亲自把沙坛送进去。”
“好哦,你等等。”小童又跑进去。
简阳一脸震惊,“沙坛怎么会在这儿?”
那酒是数百年间,一代代人传下来的酿造手艺,且只在西南边陲小镇可产,因着独特的地理气候和物质条件,能产生特殊的发酵酶,离了小镇的水、气候、土壤,便酿造不出。地理面积有限,工序复杂,只能人工生产,这酒就变成国宴级别,偶有些流入市场,也是收藏。关辞砚的地位得到这酒不难,就是他的圈子里流行洋酒,沙坛珍贵,却不符合他们的外国胃。关辞砚也没收藏过这酒,一天时间,他哪里变出来的。
关辞砚替简阳擦了